两人一回车上就给张九龄打了电话。
“喂?这会儿干啥呢九龄。”
“这个点能干啥?干饭啊。”
“问你点事儿,你们最近追查的案子里有没有哪个线索是指向大学城或者老师的?”
对面的声音小了下来,应该是在问其他人,过了好一会,周九良才重新听到了张九龄的声音。
“确实有个线索是指向老师的,但没有明确说是哪个阶段的老师。怎么,你有发现?”
“我能过来看眼资料?”
“来。哎,顺便给我和九龙带杯奶茶。”
“净是事儿。”
最终还是给他们带了奶茶,当然了,顺带着李鹤东的那份。
五个人喝着奶茶研究了两个多小时,基本确定了下来。
“这个人的证词可靠嘛?”
“绝对可靠。”
这下好了,真的要和缉毒大队的同志们一起熬通宵了。
“回去申报一下,应该不止这一个人。”
周九良靠着车,看着谢金在自己黏糊糊的“东东”声中,被李鹤东一脚踹出缉毒大队。
由于孟鹤堂来了消息说徐晓静的父母已经到了,两人就又开车回了津河大学,直奔孟鹤堂的办公室。
“周警官,谢警官。这二位就是徐晓静的家长。”
徐晓静的母亲应该哭了很长时间,眼睛又红又肿。
这也是没办法,周九良叹了口气,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案件情况。后边的就全交给谢金了,安慰人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眼看着徐晓静的母亲开始哭,孟鹤堂给她递了张纸,帮她在纸杯里添了点水。
谢金冲周九良使了个眼色,周九良点点头,将录音笔给他后,借口上厕所找不到地方,顺理成章的带着孟鹤堂离开了办公室。
拽着孟鹤堂站在楼道口,周九良点了一支烟。
“不介意吧?”
孟鹤堂摇头,跟他并肩站在了一起,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窗户外。还别说,这小警察长的挺帅的。
“谢爷是我们这儿最会说话最会办事的。徐晓静身上还有很多要查的,所以说她父母的意愿就很重要。我们俩在那儿他倒不好发挥。”
“那现在有头绪了吗?”
“有。但牵扯比较多。你最近不要和赵争辉走的太近。”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孟鹤堂不知道他这个提醒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徐晓静的自杀是赵争辉造成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不要和赵争辉走太近?
其实一说完周九良就后悔了。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这么明显的提醒孟鹤堂,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跳过这个话题。孟鹤堂看出来他的窘迫,连忙开口替他解围。
“好,谢谢周警官提醒。”
“不客气。孟老师是住在津河大学的家属楼?”
“不是的,我家在通庆路,老房子了。爹妈不肯搬,我有车,上下班也挺方便,就陪他们一直住在那里。”
“这样啊。那孟老师没有女朋友了?”
“嗐,先立业再成家。我这不工作刚有起色,谈恋爱的事儿不着急。周警官呢?长得帅又有本事,追你的女孩子不少吧?”
“我也是想先立业再成家。再者说,我们这个职业,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也不是没道理。警察和医生两个职业真是,住在一个家里谈恋爱都能谈出异地的感觉,光谈恋爱职业不允许啊。
周九良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孙九芳。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孟鹤堂站在一旁,看着周九良认真打电话的侧脸发呆。
等周九良一通电话打完,谢金也成功得到了徐晓静父母的信任,同意了尸检。
“走吧良崽。尸检报告明天就能给你了。”
周九良和孟鹤堂告了别,跟着谢金出了教学楼。
“对孟老师很上心啊?”
“去你的。九芳来电话说他们都已经回去了,我要送你去医院还是一起回局里?”
“回局里吧。唉。徐晓静的哥哥在外地念书,她父母还没给她哥哥说这事儿,打算整个处理完后直飞,当着面儿和他说。啧,估计得崩溃。”
“换谁都无法接受,咱们就尽早查出真相,给他们一个交代。”
谢金疲惫的靠着副驾驶闭眼休息。
“良崽,你说他们吸毒,到底能得到什么?或者说他们希望能得到什么?”
周九良没有接话,关了车窗开了空调。
“累了就歇会吧。要听歌吗?”
“不了。到了喊我。”
两个人心知肚明,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管他们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饶恕。
近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谢金没睡着,周九良也没出声,就这样沉默着开到了警局。
一进警局,两个人快速调整好了状态,周九良组织了大家开会,谢金去做尸检准备。
“我先说一下医院的情况。徐晓静是去市医院做的堕胎手术,四月十五号的时候赵争辉带她去的。当时二人应该是有矛盾,所以主治大夫对他们有印象。”
“学校这边的话,赵争辉也是请了一周的假,但那一周他们班没有赵争辉的课,也就没人往这方面联想。赵争辉的宿舍非常的乱,应该没有米面这些必须品,到处堆着泡面盒子,我们敲门进去的时候,他刚吃完外卖。他家里太乱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哦对了,很多学生反应看到过赵争辉行为诡异,像什么大晚上抱着学校的一颗大树不放手,走在路上碰到他的时候他神神叨叨,还有人看到过他大半夜的戴着帽子口罩出了学校门,诸如此类的。”
“我和谢爷查了查宾馆,他们两个确实去开了房,住了一个星期。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我们怀疑赵争辉和东哥他们查了很久的一个涉毒案件有关,下午你们歇一歇,从今天晚上开始安排盯梢。最近有事的时间都调开,调不开的下午八点之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