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牺牲品

“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坐在一旁的是张子琳，拿着纸在小声哭“子曰，姐姐病了，胃癌，已经晚期了…”

这对张子曰如同晴天霹雳，这个世界上，除了柳云，对她最好的就是张子琳，父母打骂她是都是张子琳在帮助她，要不然她可能早就死了…

她是她的的一切了。

再回想起那句“为什么不是你”，张子曰心里毫无波澜，只觉得好笑。

“我们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女人说道“曰曰…曰曰…”女人站起来握住张子曰的手。

“曰曰…你帮帮你姐姐…”

“我怎么帮？”张子曰把手抽出来。

女人没有在意，接着说道“听妈妈的，咱先把学休了，去打工好吗？”

“妈，这怎么能…”

“你闭嘴！”女人打断了张子琳的话“钱的事儿你别管，就安心养病。”

妈，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我高三了！是对我最重要的一年，我想上好的大学。”

“那你姐姐呢？你不管你姐姐了吗？”女人的声音渐渐升高“既然知道是高三，还画那些没有用的破画有那时间怎么不能打打工，挣挣钱？”

“那些不是没有用的破画！那是我热爱的东西！”张子曰喊道。

“热爱有个屁用！”女人用更高的声音镇压她“能吃饭吗？能治病吗？我们白养你，供你吃，供你穿，没有我们能有你的现在吗？牺牲点怎么了？”

张子曰没有再与她对峙，她知道对这种人是讲不通的，淡淡地说道“钱我会去挣，我也绝对不会休学。”她背起包，继续说道“但你记住了，我是为了姐姐。”

“子曰…”张子琳拉住她。

“姐你放心，我在。”张子曰反握住张子琳的手“你死不了”。

周末，张子曰就去了澜菁咖啡馆应聘，这算是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从此，张子曰三点一线，医院，学校，澜菁，没有再回家。

周六，正是澜菁的人流量高峰期。“您好，请问您需要点点儿什么？”

“一杯美式，谢谢。”

这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是张子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司瑾。

“我扫您”张子曰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细小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张子曰？”司瑾注意到她“你怎么在这儿？”

“闭嘴，别问了。”张子曰第一次被别人发现在打工，羞得很。

“堂堂学霸，还打工啊。”

“你别说了！”张子曰尽量把声音放低呵斥。

“行行行，我等着你的咖啡。”司瑾笑着说。

张子曰把做好的咖啡放到司瑾的桌子上，全程没给好脸色。

“哎哎哎”司瑾叫道。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张子曰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都1点了，还不吃饭？走走走，我请你吃顿好的。”

“同学，我们熟吗？而且你又不是我上司，不能决定我的吃饭时间。”

“是吗？”

司瑾拿起手机，跟电话里的人交流了一会儿。

下一秒。

“哎呀呀司少，您说您还亲自来了”。

“王姐？”张子曰很疑惑。

“小张啊，从现在开始，司先生就是咱澜菁最大的老板。”

张子曰惊愕的看着司瑾。司瑾笑了笑，温柔地说“现在我是了，走吧小张，吃饭。”

张子曰意识到，她眼前的的这个人，简直“豪”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