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真的是应子么……”矢者仔细地看了看她,与脑海中的记忆不断对比,他张大了嘴巴,第一次有些震惊,“你的模样,真的没有变。”
应子的眼眸中闪着得意,“那当然了,我可是【不死】呢,怎么样,这可是‘渚羽’当初对我的称呼呢。”
“【不死】。”原绘靠着任离,问:“那,应子姐姐,你活了多久了啊?”
应子看着她,歪了下头,“这点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了。”浅生眨了眨眼睛,“不过很有意思。”
“有意思!”应子来了兴趣,她揉了揉眉,“嗯……活得时间太久,或许忘了。”
“不过,我还记得之前好像看到过那个什么,布鲁诺被火烧死。”
金木说:“那活了至少有四百多年。”
原绘的嘴巴成了O形,“老……老婆婆。”
应子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叫我不死吧,另外,我的名字,应子!应子!”
她起身,凑到浅生的耳边,“有酒吗,小孩?”
“有……”浅生指了指冰箱,赶紧把她暂时支到了一边。
“我成小孩了。”浅生无语,很无语。
矢者笑了笑,看着应子的背影,“在她那里,我们都是,的确是,也只能是了。”
——
萧白叹了口气,头疼,“应子来了。”
铭宇注视东京的目光停下,“她捉弄过你?”
“之前啊,不止一次。”萧白抬手捋了下黑发,一股不想见到她的样子。
铭宇说:“但她来这里的目的,你知道的。”
萧白抬起眼眸,敲了敲他的脑袋,“从哪学的这些,不过……”
“对付‘统者’,拖延还是可以的,对吧。”
铭宇对上他的目光,“嗯。”
萧白低头,“【不死】,一个称呼,你觉得怎么样。”
他指着金木新发来的消息。
“比笨蛋好。”
“哈哈,的确,的确。”萧白也这么认为,“渚羽”的那些人在这点上比浅生要强很多。
毕竟,那么弱智、又没有多少实用意义的一个词,实在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不过浅生不太在意,在他的口中只有这个。
——
酒瓶、烟盒,应子翻找着,只剩下了这些,她便把浅生的烟抢走了。
那个下午,浅生闷闷不乐,“歹毒啊,赶紧去‘统者’那里吧,赶紧去。”
应子看他这样,吸了口手中的香烟,说:
“记得在公元2世纪那时,古罗马帝国的皇帝出生于伊比利亚半岛,他的血管里就流着伊比利亚的血液。”
“古罗马帝国在图拉真、哈德良、安敦尼等几任皇帝在位时,进入了古罗马的黄金时代。”
“在这以后,已经没有了民族的隔阂。”
“帝国的新公民热切拥抱着古罗马帝国的文化,所以即使帝国已经崩溃了上百甚至于上千年,他们还是讲着帝国的语言,信着帝国从地中海东部发扬来的基督教上帝,也继续遵守着帝国的律法。”
浅生仔细地思索了下应子说的这些历史,“这一段历史确实很有价值,只是,我的烟啊,姐,我的烟!”
“你在说什么呢?”应子吐出烟雾,气息扑到他的脸上,浅生忙将脸离她远了些。
应子说:“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不守法。”
“所以,抢你的烟问题不算很大,以后记得多买些哦,靠你了。”
浅生惊呆了的表情,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举到空中,“你……唔。”
“不讲理啊,不讲理!老巫婆,你不讲理!”
原绘看向这两人,“总算有个能治住他的人来了。”
“是啊,清闲些了。”任离点了点头,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些片段,让他愣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我的,名字么,你在问我的名字。』
原绘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轻晃了晃他的肩,“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任离重新睁开眼睛,摆了摆手,表示还好。
记忆、重合,曾经的记忆重合,任离揉了揉眼睛,他呼出口气,迟疑了会儿,随后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事的,你说过,三种记忆,没多少人能够伤到我的。”
“也是啊——不过,她或许能。”原绘指了指正在捉弄浅生的应子,“不过还好,她人还是不错的,尽管……以前也捉弄过萧白吧。”
萧白:……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