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选择

『他们醒了，生命体征正常』

『研究进行的时间太长了』

『别太害怕，孩子，这是必然』

原绘甩了甩脑袋，想忘掉之前的事情，她有点希望能够像任离那样了，“末路残烛了，”

浅生放下手柄，表示了一下他自己，他起身，拿出卧室内的相机，在她的注视下就要出门。

“干嘛去？”

浅生歪过头，眼中看她的模样，“嗯……工作，不是希望我那样的么，好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吧。”

原绘知道他的原因了，指了指她自己，摇了下头，“我没事，你自己决定。”

浅生笑着看了看她，“现在，这就是我的决定了，祝我好运。”

“真是的。”原绘看他离开，那本《法典》被放在了一边，她看了几秒天花板，随后拿起了旁边的书籍。

任离擦拭手中长刀的动作停下，他明白那个世界的所有人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之前的图画还在桌上，六个人，脸部模糊不清，他认为所有的感情在那里已经磨灭成了碎片，不会再有任何的波动，可，感觉却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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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珑开口：“天志，走吧，带着云。”

“是，执行官……”

远处的高楼之上，铭宇问向一边的萧白：

“大阪那里，不回去了吗？”

他的黑发在周围散落，“不需要了。”

“我说过，我们想的一样，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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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的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矢者想到了什么，“生命、认知、死亡……这样的么。”

嗡……矢者的大脑闪出一种东西，“不，不是《帝国》，是……【历史】。”

“茗原！还有糖吗？”他问向一边低头的茗原。

茗原愣了片刻，点头，从抽屉中拿出一盒，矢者的眼眸闪动，“怎么了？”

“现在我还没办法证明，但已经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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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原因了，是吗，所有的。”铭宇的声音在风中传播。

萧白摘下面具，将它扔到黑暗中，没有说话，但一切已经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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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者努力回想着记忆当中的东西，找到了他要找的那本书，随后开始翻动书页，“倒计时，茗原，设一个三分钟的！快点！”

“好了。”茗原静静地看着歌德，“3、2、1”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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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灯光同星辰闪烁，在路上，珑都无暇顾及。

“云，记得。”天志跟在珑的身旁，再一次看向云的眼睛，她点头，闪到了光所照不到的地方。

珑没有观察身后，对天志说道：

“或许不太需要，我们不一定会发生冲突。”

天志点头，看向云消失的位置，“只是确保，执行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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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原绘按下接听，把书放到了沙发边，“浅生，怎么了？”

“不得不说我的位置很好。”浅生说：“就在我们的楼顶呢！”

原绘有些不耐烦了，“你的时间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浅生哈哈笑了下，“当然不是，只是……”

“我看到珑了，不远处，还在接近这里。”

“什么！”原绘转身向金木与任离说了一遍，随后走到外面。

电子屏投射到一边，霓虹下的灯光映照着眼前的两人。

珑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原绘，金木在墙边靠立，对这一范围的监控就行了屏蔽。

“好久不见了……”

原绘皱眉，“我们之前没有见过吧。”

“不，在‘渚羽’时我曾见过你，只不过你还没有醒。”

金木问：“所以你，与他来这里为的什么？”

珑说：“告诉原因，与确认你们最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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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者翻到手中书上的第324页，他的手指从下往上指对，最后停在了第三段的位置。

一边的茗原提醒道：“两分三十秒。”

矢者没有回答，随后他读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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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预知未来所会发生的事情。”

“大多数人，忘了过去的一些，只是会看到这个年代究竟有多么和平。”

珑的声音清晰，讲述着记忆中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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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0年，全球战争有31万人丧生。”

“暴力犯罪造成52万人死亡。”矢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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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对每一个受害者来说就如同一次世界毁灭，所有的家破人亡，哭喊、嘶吼。”

珑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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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总共83万的死亡人数只占全球5600万总死亡人数的……1.5％。”

茗原提醒：“一分五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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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的人数，会达到81.5万。”

“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政体，矛盾所带来的远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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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者伸手按下暂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最后的53秒，“这是人类整体的苦难。”

“他们，要做的，萧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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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除战争，世界在‘统者’的身后只需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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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者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那本【历史】，将它扔到了床边，“他们做的事情，建设帝国一样的整个世界。”

“但他们忘了个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