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会聚（1）

时间，稍纵即逝，两日之后。

矢者拿出块糖，想着旁边的茗原在上次时说过的不要，便没有给他。

日升，九点，萧白走进咖啡馆。

浅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黑发，鬼神面具……萧白！”他挥了挥手，茗原抬头，合上《东欧史》。

萧白看到了他们，走近位置坐下，看了看已经来了的成员，“原绘他们还没来啊，比我还晚的。”

浅生打了下哈欠，“他们啊，转移注意呢吧。”

————

“觉得这花怎么样。”原绘在花店前停留，指着在外面猜放的展品。

金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错。”

“他们跟来了吗？”任离手拿着羽毛球袋，声音不大。

原绘点了点头，“大约三百米外的拐角处，一个。”

金木接着说道：“一百米外书店里，对《瓦尔登湖》情有独钟，两人。”

原绘移开了目光，眼眸看向了远处的一个位置，她伸手拍了拍金木，说：

“一会儿需要你的小范围维护了，前面，下一个路口，甩掉他们。”

金木说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从背包中拿出笔记本电脑，“三十秒时间。”

“三十秒……”任离的眼中闪过了什么，他拉上金木，对一边的原绘说：“现在，走。”

“他们动了。”拐角处的人在通讯中对另外两人进行了回复，随后侵入了前方的监控。

“什么？”他不解地看着电脑黑屏的状态，意识到了不对。

“10秒……10秒时间。”

任离看了眼周围，“那里。”他指了下左边的方向。

金木放下蓝屏的电脑，将它重新塞进了背包当中。

原绘跟上任离的步伐，“你刚才，为什么。”

任离顿了片刻，指了指头，“你说的，记忆……”

他的眼中闪过了落寞，“只不过他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不。”他又说道：

“那个世界里的所有人，每一个名字，都已经忘记了。”

金木对上他的目光，“云寒呢？”

“云寒？”任离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那是谁……”

“我不记得了，不是，分不清楚。”

“他们，只是一群水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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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丢了，汇报完毕。”

“中心街也是……”

“路口这里也是……”

会议厅内的人不多，除了织原及座位上的珑之外，便是两个执行者，愚者在一边跟从。

“正常，如果抓到，我会认为他们的意识变得浅薄了。”珑的话语响起。

织原停留在天志身上的目光转移，随着珑的话说了下去，“的确，不过，对于计划来说，仍旧是一种阻碍。”

“嗯……”珑的手指不经意地敲打桌面，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无比。

“人怎么样。”

始终在倾听的真知说道：

“死了，在查则接近并抓住他们时，全部自杀。”

一边的织原皱眉，不动声色地咳了一声。

珑叹了口气，说：“这是我敬佩的一点，但也不是唯一的一点，他们的思想威慑让我，让我们不得不提前进程。”

“宁愿死也不会接受在不久之后成为愚者吗……”

“天志，与他们进行交涉了么？”

“还没有。”天志回应道：“不过会尝试的。”

说完，他看向座位边站立的云，轻声说：

“坐下吧，云。”

她点头，在他的身边坐下，仍旧是微笑着。

只有简单的指示或命令对愚者的操控有效，天志在之后曾想要她再次成为以前认识的模样，只不过太过复杂，根本不可能成功。

之前，云会说：“别太靠近我，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让我很不舒服。”

只是这点，现在的她都已经难以做到了，可以说，已经不可能，绝对的一个概念，但在他看来，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