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切都结束了（引子）

“你见过天的另一种颜色吗，除了像现在这样的黑寂。压迫，无助的感觉……”桐也说，“颜色并不正常。”

辰拿起手枪，砰！子弹穿过一片漆黑，最后变得无声，他皱着眉，眼睛注视着声音消失的方向。“果然。”

“这里的时间不对劲。”

“反应过来了。”连浩再次看向那盏油灯，“消失了。”

桐也呼出口气，“它擅长制造梦境，或许可以挣脱，只不过那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曾经最珍视的东西。很少有人能抛弃这些，只为了醒过来。”

辰抬手，“嗯？”

没有反应，他看向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人，南初、桐也、以及连浩都消失不见。

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这种感觉，失去支配的感觉……

“安，别老动我了。”

“谁让你跑这么快的，抓住你就倒霉了。”

辰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村落——教堂，祭台，与现在的一切都不同。

“过往。”辰看到了眼前的人，“是他的过往吗，那个实体，还是……他想要存在的地方……”

记得在桐也的声音消失之前，他注意到了，“对于梦境的一些假设。”

但并不能确定。

辰走了几步，跟着前面的两人，“教堂吗……”他走了进去。

“你是……谁？”临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眼前走进来的人。

“我叫辰，抱歉。”他举起手枪，“我需要回去。”

砰……！

“他怎么回事！”轰——坍塌的房屋当中，我看着前面的“崆”，察觉到身边辰的眼神空洞。

“就我说的那样。”桐也靠在墙的后面，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诡异能够控制思想的。”

“所以……”嗡——笼罩在黑暗上空的虚影一点点地被抽离，随后再次轰向了在它眼前裸露的一切。

“【者】……”

“还有多久？”

“0……”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它身上所散发的东西，有些茫然。

“连浩！”南初跑了过来，挡在了连浩的面前，抬手间就要引爆，轰！

“怎么回事？”辰看着眼前的临，他没有倒下，不，准确地说，他是透明的。

“你来这里多久了。”辰转过头，他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眸。

“我应该问你，你身上的东西，到底要干什么。”

辰紧盯着言，见他笑了，接着坐到了地上，“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对吗，可我仍旧是不愿意醒来的。”

“在这里有安，有夜，还有临，他们都没有死，可当我醒来时，连他们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言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只知道我做了自己想要做的。”

“连浩……”连浩看着身前的南初被“崆”侵蚀，连同他的那双灰目，“我说过我怕死的，只是。”

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承受着周边它散发的诡异，“有时候我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生命，有时候我是应该死了的。”

南初回头看了连浩一眼，眼中浑浊，“我叫‘升’，要记得，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再次出现的时候，让我重新经历一切吧……”

说完，在最后的视野当中，他抬起了双手，在他的位置引爆……

砰……！

“陪我走一走吧，我知道的，毕竟，好久都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人了。”

言起身，看着眼前辰的眼睛。“我总该再看最后一次所有的虚幻的。”

辰点头，跟着言走了出去，这里似乎并没有时间的概念，一切的时间停滞，只是在黄昏时不停地流转。

言看了眼远处欢笑的夜、安，朝他们摆了摆手，“真希望你们在那时没有死啊，可总不是那样的。”

“南初死了……”连浩看向等待的桐也，没有在乎被轰退的“崆”。“你果然，我知道的，就像知道晟一样。”

桐也笑了，连浩没有回答，将枪口对准了他，“抱歉，结束了。”

砰！……

“言吗，可悲的东西。”我观察着记忆中的一切，包括它的过往，“所以，他该醒了，辰……”

“你知道‘崆’做的事情吗？”辰举起手中的枪，对言说。

言没有回答，但也已经知道了，“杀了我吧，在这里，已经够久了。”

“辰！”我看向他，“1……”

“现在。”辰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紧接着颤抖着翻转，“抱歉，你真的，只能死的……”

他理解言所做的一切，美好的、关于一切的幻想，和一片黑暗的现实，他同样会选择前者。

“可，都是假象……”呼——连浩看着眼前的黑暗消散，看着阳光慢慢照射进来，这是黄昏的时候，“果然不对劲啊，从来到这之后。”

走到辰的面前，连浩说了南初跟桐也死了的事情，他没有太大的反应，“所谓的‘牺牲’，是吗？”

“是啊，这样的价值。”光照撒向这片废墟，留下两道阴影。

“只是，抱歉了。”咔，辰转过头，有些僵硬地看着拿出手枪的连浩，眼前是空洞的枪口。

“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连浩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紧接着扣下了扳机。

砰……！

【第十七，思维运用到一种程度是万物所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