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牺牲,跟自己心爱的人白首不相离,她只觉得这是恩赐。有时夜里醒来,看着枕边司马玉龙的俊颜,她都会忍不住傻笑:这世间最好的男儿,是我的!司马玉龙从没对她说过情意绵绵的话,更没有海誓山盟,但她从不怀疑他对她的深情,他总是以行动爱护她。
从小心思中抽离出来,看着满眼的春色,白珊珊明眸一亮,不由吟咏:“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哈哈哈,好诗!好诗!既应景又符合身份”司马玉龙爽朗地大笑。他见一枝桃花开得十分明艳,还带着露珠,阳光照耀在露珠上,如水晶一般璀璨,忍不住折下顶端一小截,回转身端详了白珊珊须臾,然后插入她的发髻之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一双温润如墨玉的瞳仁含笑凝视着白珊珊,只觉得她身后的那一片芳菲都黯然失色,情不自禁地就抚上她白瓷般的面容,细细摩挲。司马玉龙生性内敛又克制,加之不善表达情爱,鲜有亲昵的举动,可奈何架不住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天佑哥,好看吗?”白珊珊摸了摸鬓边的桃花,扬起莹润的小脸,含笑的明眸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
“好看,好看”明知白珊珊问的是废话,他也甘愿陪着她说废话。
“那,是人好看,还是花好看?”白珊珊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把手里的那枝桃花在指尖绕着圈儿,咬着唇,侧着头笑吟吟地看他,柔媚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吸进去。
“哈哈哈”司马玉龙朗声笑了起来,转了转折扇,捋了捋鬓发,缓缓开了口:“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他说完,眼睛直直盯着白珊珊,含着轻轻浅浅的笑,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哎呀,天佑哥!”白珊珊面上一红,一跺脚,一咬唇,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娇嗔道:“你就说嘛,是人好看,还是花好看?”
司马玉龙拨开折扇,笑呵呵地朗声回答:“大抵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
“天佑哥!”白珊珊娇羞又甜蜜。
“哈哈哈……”
满园的春色都不及他们的春光旖旎……
春游曲
唐 长孙皇后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减字木兰花 卖花担上
宋 李清照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
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西湖八绝句
明清 柳如是
垂杨小院绣帘东,莺阁残枝未思逢。
大抵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