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作为学生会会长的老婆就坐在这里？”第二天交流会，曹曲作为第一个光顾我的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是桌子上的零食堵不上你的嘴吗？”我看着她手里还拿着脆香米。

“现在大教室里有其他知名人士在进行交流，到我的时候会有人叫我。”我解释说。

“宋祁回国了。”

“我妈昨天就和我说了。”我笑着说，“曹曲同学这次的消息不是那么的迅速啊。”

“你没什么想说的？毕竟人家是你的初恋，而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他也学业完成回国。”

“能有什么可说的，分手是我提的，况且那个时候我爸妈也不支持我谈恋爱，他也在爱情和学业之间选择，我那个时候也不喜欢他了。我分手既满足了我爸妈，又帮他做了选择，还让我自己高兴。现在我爸妈可喜欢郑成灿了，张口闭口都是郑成灿，就连高中老师都问我是不是很郑成灿结婚了。”

“郑成灿不知道你谈过恋爱？”

“他没问过我，我也懒得说。”

“宵景学姐你好，我是你的书迷。”一个女孩子拿着书走过来。

“你好。”我看着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个人来，心情真的激动到了顶点。

“你的每一本书我都有看，包括你现在更新的。”

“真的很感谢，谢谢你能一直支持我。”

“我一直以为学姐是文学系的，或者是英语系的，没想到是学经济统计学的，我很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放弃大学学的专业去从事文学相关的职业。”

“我觉得找的工作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这样有工作的动力。要是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对我来说真的无时无刻都想回家摆烂。”我捏着手里的笔，想要缓解紧张，“其实学习经济统计学也不算白学，至少我在我写的小说中把真正的知识写上去了。然后我父母也是属于支持我的那种，主要还是看到我现在的事业也有起色了，毕竟父母都想看见我们的未来是好的。”

“那学姐你在创作的时候又遇到瓶颈吗？”

“有啊，有很多。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想重新写，或者就不写了。就包括现在写的这部小说，真的是在瓶颈期。”

“学姐，教室已经空出来了，你可以进行交流了。”带着红袖标标志的学生走过来。

“学姐可以签个to签吗？”女孩子知道我要离开了，着急的问我。

“可以。”我拿着笔，翻开书的封面，边签名边说，“很谢谢你支持我，我会努力写出更好的作品的。”

签完，把书还给女孩子，跟着红袖标到公开教室。

“大家好，我是宵景。然后我在大学时期学习的是经济统计学，现在是作家堇色。”我拿着话筒，看着坐在大教室的学生。曹曲坐在第一排的最边边，给我做了一个加油的口型。旁边坐着郑成灿，再往后几排…我看过去，宋祁？

我的右眼皮跳了跳，左吉右凶，必有凶兆。我的手心出了点汗。继续说着早已准备好的话。

“从我毕业到现在，问我最多的问题就是……，好了，这些就是我的分享，有哪些同学有疑问吗？”一个半小时，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候。

解答完四五个问题，在我以为可以顺利结束时，坐在中间几排的宋祁举起手提问，学生助理递过去话筒。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宵景同学的作品中很少出现分手的情节，我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是经受过分手的痛苦吗？”宋祁站起来说着，曹曲回过头看，又惊讶的看着我。

“很少出现分手的情节是因为人物的童年实在太悲惨了，要是再分手我都心疼他。至于我自己，确实经历过分手，只不过是我提出的，对我来说没有痛苦这种感觉。”

“那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提出了分手呢？”宋祁不依不饶。

“这属于我的私事，不方便在这回答。”果然，有始必有终，右眼皮跳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就没有想过男生被分手后有多痛苦吗？”宋祁越说越激动，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包括郑成灿。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写分手的情节，因为我始终相信存在另一个时空，小说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痛苦。”我看着宋祁，“谢谢大家能够坐在这里听我无聊的分享，希望我的经历能对你们的未来有帮助，谢谢。”

快点结束吧，鞠躬时我的脑子只想着这句话。

教室里的人鼓完掌后，开始离开。郑成灿和曹曲走过来。

“紧张死了。”我靠在曹曲身上。

“我可是孕妇，你就这样靠着我。”曹曲说，“发挥的可以，比你高中百日誓师时，拿着稿子念的好。”

“你也就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个孕妇了，前几天还看你穿着高跟鞋在商场里买东西。”

“谢谢学弟的耳机，改天让我家那位请你吃饭。”曹曲把装着耳机的袋子递给郑成灿。

“不客气。”郑成灿接过袋子，“纸条看见了吗？”

“看见了，还有巧克力。”不等我回答，曹曲戏谑的说，“巧克力我碰都没碰，就藏起来了，上次干这种事的还是我家猫。”

“宵景，好久不见。”在我以为人都离开时，宋祁走过来，曹曲笑着的表情也变了。

“确实好久不见，快八年了。”我看着宋祁，除了个子没变，其他都变了不少，尤其是气质。

“没想到你记得那么清楚。”宋祁笑着说。

“别误会，我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年我的第一本小说出版了。”曹曲悄悄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你们认识？”郑成灿看着我们三个。

“认识，同一所高中，他们两个还谈过恋爱，只不过一年不到就分了。”曹曲说着，还特意把谈过恋爱四个字加重。

“八年了，也不知道宵景你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好的不行，还结婚了，是吧？”曹曲赶在我面前说，还扭头问我。

“对，已经结婚了。”宋祁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失态表情，我这样的回答更是炸弹。

“什么…时候？”

“前不久。在你回国前。”曹曲笑着说，“我们家宵景受欢迎，没办法。”还悄悄看了一眼郑成灿。

“宵景，你不会是因为我要回国了，想要和我证明你过得很好，才联合曹曲一起骗我的吧。”宋祁还是接受不了我结婚的事实。

“是和我结婚的。”这个时候，郑成灿牵起我的手，“学长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可以看我手机里的结婚证照片，”

根据曹曲的回忆，只有一句话形容郑成灿，“太男人了，要不是我已经结婚怀孕了，不然我肯定找郑成灿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宋祁最后还是没有经受曹曲的言语轰炸，离开了。我被郑成灿拉到安全通道里。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安全通道内很冷还没有光，黑漆漆的一片，我抓着郑成灿的衣服。

“我没有。”郑成灿小声地说。

“但我感觉你生气了。”我感觉郑成灿退后了一步，把他的衣服抓得更紧些，“你…近一点，我夜盲，看不见你。”

郑成灿叹了一口气，揽住我的腰，“这样呢？”

“嗯。”

“姐姐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啊？”郑成灿下巴放在我的头上，小声的说。

“我夜盲，挑食，喜欢吃糖，冬天喜欢光着脚在家里跑，谈过一个男朋友，然后就没了。”

“真没了吗？”

“想起来再告诉你。”

“奖励还作数吗？”郑成灿问我，我想起来之前答应他的奖励。

“作数。你要什么奖励？”

“我想退宿，和你住一起。”郑成灿说，“我的实验也马上结束了。”

“那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我神使鬼差的答应了。

“不用。”郑成灿下巴从我头上离开，看着我说，“我想亲你，老婆。”这是他第二次叫我这个称呼，第一次是别人搭讪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嗯，亲吧。”我看着他的嘴，还是像醉酒亲他的嘴巴一样，红润的，像樱桃，往下看，郑成灿的喉结动了一下。

郑成灿捧着我的脸往上扬，低下头吻我。可能是安全通道的凉气，郑成灿的嘴也是凉的。他把我抵到墙上，一只手在我的头按着我的头。

“是吃糖了吗，怎么这么甜？”几分钟后，我被郑成灿亲的腿软，倒在他身上，郑成灿笑着在我耳边说。

“你什么时候搬进我家？”

“和辅导员写申请，然后把我的东西搬出来，大概一个星期后。”

“到时候我来接你。”我缓了一会，看着郑成灿，“你真不想知道我和宋祁的事情？”

“那你想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