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重新并排走着，肩膀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这个夜晚，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像一颗种子落入心田，静待发芽。
---
月考成绩单在教室里传递，沈黎盯着数学那一栏鲜红的"78"，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排同学递来的试卷上满是刺眼的红叉，最上方用红笔写着"班级排名第15"——她从未跌出过前十。
刘耀文"哇哦，书呆子也有失手的时候？"
刘耀文探头过来，手里晃着自己的试卷——醒目的"92"刺痛了沈黎的眼睛。
她一把夺过试卷塞进抽屉
沈黎："闭嘴。"
刘耀文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而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看她。沈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侧脸游移，但她拒绝转头，死死盯着黑板上的几何图形。
下课铃响起，沈黎迅速收拾书包准备逃离，却被刘耀文按住了手腕。
刘耀文"放学后图书馆见。"
他压低声音，
刘耀文"我帮你看看错题。"
沈黎猛地抬头
沈黎："我不需要——"
刘耀文"需要。"
刘耀文打断她，眼神出奇地认真，
刘耀文"你不是想考A大吗？数学这个分数可不行。"
说完便松开手，吹着口哨离开了，留下沈黎呆坐在原地。
下午四点半，沈黎在图书馆最角落的座位发现了刘耀文。他面前摊开着两人的数学试卷和一本厚厚的习题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让他专注的侧脸看起来格外陌生。
刘耀文"坐。"
刘耀文头也不抬，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沈黎迟疑地坐下，刘耀文立刻推过来一张草稿纸，上面已经写满了三种不同的解题思路。
刘耀文"你错的全是同一类题，"
他用铅笔轻点她的试卷，
刘耀文"基本概念没错，但转换思路时容易卡壳。"
沈黎惊讶于他精准的判断。更让她震惊的是，刘耀文讲解题目时完全像变了个人——思路清晰，表达简洁，甚至比老师的方法更易懂。
刘耀文"这里，"
他的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刘耀文"不要被表面形式迷惑，本质上还是二次函数。"
笔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留下一道浅浅的银灰色痕迹。
沈黎鬼使神差地没有擦掉那道痕迹。
两小时后，沈黎已经弄懂了所有错题，还额外做了五道同类练习。她伸了个懒腰，发现刘耀文正托腮看着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沈黎"干嘛？"
沈黎下意识摸了摸脸，怀疑自己脸上有墨水。
沈黎"没什么，"
刘耀文伸手从她面前的草稿纸堆里抽出一张，
刘耀文"就是发现某人一边听讲一边画漫画。"
沈黎倒吸一口冷气——那张草稿纸角落里有她随手画的Q版刘耀文讲课时的样子，夸张的认真表情加上头顶冒出的灯泡灵感，旁边还写着"没想到笨蛋也有帅的时候"。
沈黎"还给我！"
她扑过去抢，刘耀文却高举着纸片躲闪。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