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色格外美丽、幽静。
伊慈坐在古树上,怀里抱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他最爱吃的花饼。虽然说伊老爹脾气不算太好,但对他的儿子却格外仁慈,所以当伊慈把一篮子花递给老爹时,老爹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拎着篮子弄吃的去了。
伊慈吃着花饼,不时一阵夜风吹过,伊慈眯了眯眼,惬意的伸了伸懒腰,清澈的明眸凝望着天,悠闲自得。
老爹刚才出去了,临走前吩咐伊慈一定要看好屋子里的人,伊慈应了,所以他随时都在警惕。
那男人醒了,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从屋里缓缓的走到屋外。伊慈一眼便看见他,于是朝下面喊了一声:“喂——”
男人抬头,看见伊慈,应了一声,随后伊慈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自己的旁边:“这,你能上来吗?能上来就陪我坐会,我在这无聊的紧啊。”
这回男人没应声,低头思量了片刻,随后朝前走了几步,脚下蓄力跃起,一把抓住树藤,在空中荡了几下,直接飞到树杈上,脚稳稳踩在上面,随后起身,握在了离他最近的树藤上,借力一窜,来到了顶端,真当他要爬上去的时候,伊慈突然出现:“我拉你一把啊。”
男人:“……”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手本能的松了劲,直接掉了下去。只听见“砰”的一声,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伊慈:“……”
伊慈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人,刚和他相遇的时候,就一个滑板把他敲晕,后来他要醒了,又一个扳手,再次把他敲晕,最后邀请他来做客,结果害得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再次晕厥。
啧,不过话又说回来,晕了三次都没事,要么就是人类本身抗摔,要么就是这个人……铜墙铁壁。(?
最后,伊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男人扛上了树顶。伊慈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篮子放在男人身侧,伊慈,伸手要去够,爪子太短,没办法,只好侧身去拿,刚碰到篮子,身下的男人手一动,直接将伊慈的胳膊推开,伊慈没能料到这样,身体失去平衡,一头砸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有些硬,很烫。
还有……
汹涌的心跳。
伊慈哪怕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这么趴下去。可是,伊慈此时手忙脚乱,刚起来一点,又直接砸在男人的锁骨上,看着滚动的喉结,伊慈暗道:“罪过……罪过……”
还在很早以前,伊慈就很受欢迎,因为他长的真的很好看,很……嫩。
他的长相,是那种温柔里透着明朗,笑的时候还有一些……顽皮。他那双微微下垂的眼,总会给人一种无辜的错觉。就是因为这种长相,经常会受到他们学校大姐大的注意,不少年纪比他大的女生喜欢把他当弟弟照顾,甚至有一回,还有一个高年级的学姐直接和他表白,为此,老爹曾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他:不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话,你就要负责一辈子。
伊慈不想负责谁的一辈子,所以他对异性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如今这样趴在对方身上,明目张胆的吃对方豆腐,虽然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男人,但是……
但是还是很别扭啊!
伊慈越想越乱,动作也越发急躁。身下的人似乎再也晕不下去,直接起身,于是,伊慈就和他抱了个满怀。
伊慈/男人:“……”
男人刚要开口,伊慈直接抄起手中的饼,不由分说的直接塞进了男人嘴里:“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最爱吃的花饼,给你吃一张,我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让我负责。”
男人终于点了头,因为此时伊慈拼命堵住他的鼻子和嘴,一阵阵窒息传来。他如果再不做出点什么行动,那他今天,可能真就要交代在这了。
伊慈看着他,半信半疑地挪开了手,男人毫不犹豫的将口中的饼吐了出去。
呼~能够呼吸的感觉真好啊!
男人在一旁喘了半天,伊慈抱着篮子,边吃饼,边看着他喘:“那个,你到底是谁啊?”
男人看着他,险些又背过气去。又缓了一会,才说道:“我是人”
伊慈莫名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但仔细一想,这话也没有错,于是他回答:“我是人工智脑。”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你叫什么?”
伊慈看着男人说到:“我叫伊慈。那你呢?”
男人:“我叫……我……我好像忘了”
伊慈:“你家人呢?”
男人:“……忘了”
伊慈:“你来自哪里?”
男人:“……忘了”
伊慈:“……”
真好,一问三不知啊——
伊慈盯了他伴天,随后拍拍手上的灰,正准备抓饼,忽然回头,一脸认真的说道:“那……那你以后就叫花饼吧!”
男人嘴角抽了抽:“你是想把我吃了么?”
伊慈说:“哎呀,就答应嘛!”
男人想拒绝,可一看见伊慈的脸,忽然不知道怎么,竟然点了一下头:“嗯”
花饼问:“我……我究竟怎么到这里的。”
“这里”指的是树屋。
伊慈咳了一声:“……咳!我把你敲晕后带回来的。”
花饼:“……如果是正午的时候,那我应当早醒了。”
伊慈:“……咳咳!我……我补刀了……”
花饼:“……”
伊慈:“后来又因为我,失足摔在地上,又晕了……”伊慈边说,边偷瞄了花饼一眼。
花饼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无语望天。
他懂了,他命里犯伊慈。
伊慈小心翼翼的问:“你……你生气了吗……”
花饼没有说话。
于是伊慈从篮子里掏出一张花·饼,递给花饼:“呐,给你吃,别气了。”
花饼看着花·饼,屈尊降贵的偏头,咬了一口,伊慈顺势将一整张花饼塞进他嘴里。
花饼:“……”
俩个人不在说一句话,一个抱着篮子望着天,一个低头嚼着嘴里的花饼。
过了许久,花饼抬头:“天已经这么黑了,去哪睡觉?”
“嗯?”伊慈抬头:“呐,就那啊。”说着用手指了指两人身后。
花饼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在树的分叉上,还有一个树屋,那分叉很粗,承载一个屋子的重量竟然绰绰有余。
花饼看着,有些迟疑。伊慈直接推他:“别担心嘛,我有一个朋友胖的跟猪似的,在这又蹦又跳,树叉也没断。”
花饼心说:这又不是它断不断的事,我他妈命里犯你,你要是再坑我,树杈再一断,将近五米的高空,我可真就没命了。
伊慈似乎看到他的心事,又一次善解人意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开始从上面掉下去不也没摔死吗?”
在伊慈眼里,智脑是无论如何都摔不坏的,摔坏了还可以再修,修好了就又崭新如初。
花饼:家人,我他妈是人!!
(作者又双叒有废话要讲:原本挺正常的一章,就因为写的有一半有事要忙,结果再写的时候越写越不正常。。。
我会补偿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