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踢了踢宫子羽的腿,等他虚弱睁开眼睛,命人将云为衫搁到了他怀里。
不顾宫子羽在那里如何挣扎,含娇带着人一起回去了。
稍后的时间里,执刃举行了一场大婚。
执刃大婚后月余,一个紧随执刃婚礼大吉之日的一个好日子,宫尚角便命人办起了第二次大婚。
只是这场婚礼,注定波折。
宫远徵暗戳戳地在谋划,如何能将人抢了,完了还能让宫尚角对他留下三分兄弟情的两全之法。
想来想去,终不得法。
难过地一个人躲起来流眼泪。
为什么?
为什么他想要留住的,最终都离他而去。
为什么她明明是来给他做新娘的,最终却终将走向哥哥。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为何神明要将他抛弃,好似唯独将他遗忘。
宫远徵的身上被雪花层层堆叠覆盖,最终头上,抹额上,发饰上,衣领上,身上,靴子上,全都是雪。
他好似感觉不到冷般,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他徴宫药房外的台阶上,目光一动不动,只眼泪滑过的肌肤,背风吹的刺痛,发红。
角宫热闹之声前所未有,那边是人生大喜事,这边是唯他一人,孤寡一生。
轻盈的靴子踩在雪上的脚步声簌簌,不紧不慢,逐渐靠近。
远徵逐渐被这脚步声的节奏抓回了神思,想回扭头,却发觉自己的身体都已僵硬。
一柄绘制了凤凰花的油纸伞遮到了他的头顶,旁边坐下一个人。
他缓缓扭头,伞下,无论看多少次,都一样会惊艳到令人失神的容貌,褪去了早些年的青涩可爱,变得更加的,令他不敢直视。
宫远徵“你回来了~”
他以为,自此她便会在角宫,再不会踏入他徴宫了。
美人盈盈浅笑,伸手为他拂去眉目间的寒雪,凑近过去,在他奶膘尚留一二分的脸侧上,落下了一个有温度的吻。
含娇“我一直都在啊。”
是啊,凤含娇,是属于角宫的。
可凤儿,是他的。
凤儿,自从择选新娘结束,便一直,未曾离开过徴宫。
他,是有人陪的。
宫远徵滚烫的眼泪砸落,缓缓伸手,环住了她,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声抽泣,手攥紧了她的衣襟。
徴宫自此闭门,角宫的热闹,与徴宫无关。
只不过,没有了宫远徵搅局,婚礼依旧是出了问题。
含娇一身新娘喜服,站于高台,宫尚角伸手,揭开了红盖头。
主持婚礼的老月长老都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感慨着姑娘的惊艳四座,继续主持礼仪。
只可惜,一切喜庆美好,都被一阵兵器交击声打断了。
一身喜服的新人站于高台之上,看着与侍卫缠斗的身影。
他们有多大的人生喜事,他就有多大的痛苦不甘心。
明明……明明她已经是他的妻了的啊!
他们已经拜过天地成过亲的!
她是他的妻子!!
悲旭一身哀戚,首次出招没了章法,好几次都险些受伤。
宫尚角眼神里的杀意浓厚到已经要动脚步,却被含娇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