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学堂上庄学究这一问,盛家的兄弟姐妹们的回答,也是盛家兄弟姐妹相争的另一种方式的表现。
因为今日盛昭兰没去书塾,她不知书塾学堂之事。
金采萱有意就问问两个儿子学堂之事,便让南嘉去传话让盛长椿兄弟俩回碧梧居用晚膳 。
晚膳过后,金采萱问两个儿子:“下午家里的丫鬟们说,四姑娘又和八姑娘拌嘴了,是因为课堂上的事。今儿学堂出什么事吗?”
“不会是四姐姐和八妹妹又吵了起来吧?难道是因为五姐姐不是去上课,四姐姐改和八妹妹吵架了?”盛昭兰也好奇问。
毕竟以前多是盛如兰仗着是嫡女使唤盛明兰做绣活,盛墨兰最多就是看不上盛明兰在盛如兰面前唯唯诺诺的懦弱模样。
盛长栋先解释:“不是吵架,是争论。”
盛昭兰很好奇 :“争论?争论什么?”
盛长椿说:“今日课堂上庄学究问了个关于嫡庶长贤如何选择的问题,大家就这问争论一番。四姐姐和八妹妹见解不同而已。”
盛长椿往简单了说。
盛昭兰听了之后皱眉:“这种时候,庄学究怎么会在这课堂上问这个种问题?”盛昭兰知道外面争储争斗斗得狠,所以她才会这么问,她是担心这个问题会对盛家有不好的影响 。
“眼下局势,这个问题已经是不可避免了。现下最担心的是明年年初省试考题会与此事有关,这会对我等举子十分不利。”盛长椿皱着眉头说。
这两年盛长椿成长迅速,不仅沉稳也成熟了不少,可他年纪还小却已经是像个成年人一样成熟了。这样的变化,是在盛纮不让他参加今年今年的省试之后。是在他知道,一向对他颇为疼爱的父亲不希望他这个庶子越过了盛长柏这个盛长子之后。
盛长椿所担心的,不无道理。
金采萱没有发言,她听孩子们说。
安静一会,盛长栋说道:“眼下这种局势,嫡庶长贤不管选谁都是错,都会得罪人。若不是想得罪人,就只能走中庸之道。”
盛昭兰有不同意见:“我不赞同。如今这种形势若走中庸之道,那就和稀泥,那就太平庸了,毫无闪光点。亦可说是毫无可取之处。过于平庸,将来仕途也有限。
“七弟,你说呢?”盛昭兰问盛长椿。
盛长椿:“你们所言都过于浅薄了,中庸之道不仅仅是不偏不倚,也不仅仅是和稀泥;而是稳中求胜之道。这不好走……”
盛长椿说着思考起来,他在思考如何稳中求胜,如何得罪各方的情况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取得功名。
盛昭兰:“世事难两全,世上岂有双全之事。七弟,你莫要因小失大才好。”
“小娘,你说呢?”盛昭兰扭头看金采萱。
盛长椿和盛长栋也都看向金采萱。
“小娘,你有什么看法?”盛长春问金采萱。他们都是受金采萱启蒙,跟着金采萱读过书的,自然知道金采萱与寻常内宅妇人不同,他们姐弟几个都非常重视金采萱的想法。
金采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鹬是谁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渔翁,谁能当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