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沉默的盯着范进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傻子了。”
“这种?还有别人?”范进关注点十分清奇。
......
“我错了吗?”
“是......我的错吗?”
戚文博抱着脑袋蹲下来,重复着这句话。
戚容倩看着他,又想起小时候那个静静躲在墙角缩成一团的他。
戚文博的母亲是三儿,戚文博甚至只比戚容倩小了两岁。
戚容倩的妈妈去世以后,那个女人就带着戚文博登堂入室。
当时小小的戚容倩并不能接受这对母子,经常歇斯底里地朝他们发脾气,而戚文博的母亲总是默不作声——戚容倩知道那是她在表达愧疚,但她不能说服自己原谅她。
不过那个女人命不好,没两年就去世了。戚容倩也没再为难戚文博。
但戚家的佣人多多少少都受到过戚容倩母亲的恩惠,也因此不待见戚文博母子……戚文博的母亲去了以后更是将对戚文博的轻视摆在了明面上。
于是十二三岁的戚文博一直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中,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于是他在异样的眼光中,活成一个异类。
所以说孩子是最善良的,也是最邪恶的。他们能因为一件事情赞美、簇拥一个人,也能因为一件事情诋毁、孤立一个人——即使那件事情不是他的错。
他们会无意甚至有意的远离某个人,为了融入大部分同伴去附和他们。
而在“家”中他总被忽视——戚容倩是无意忽视的,其他人是刻意忽视的。
至于他们的父亲——那个极不负责任的男人,戚文博的母亲一走他就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戚文博很早就失去了同龄的孩子应有的那份天真。
他就这样沉默着,冷眼看着世界对他的不公,倔强的生活着。
直到那一天……
戚文博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他狼狈地摔在地上,桌椅上刻满了不堪入目的字。
“你这样的贱种怎么有脸上学的?”
“每次看见都觉得恶心,我最讨厌三儿了!”
“你长大了肯定也是个三儿!”
“大家都离这种人远点……”
……
诸如此类的话戚文博每天都能听到,可他无法反驳——他母亲为了自己口中虚无缥缈的、可笑的“爱情”,当了那个男人的情妇。
即便良心和道义无时无刻不在谴责她,可当她踏出那一步起就步步错,最后无法回头。
戚文博劝过他母亲。
“妈妈,我今天见到了姐姐——我听你的话了,我没有去打扰她,我就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为什么……”戚文博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什么你要拆散她的家庭啊……”
“孩子,妈妈没办法回头了。”
“为什么呀?”
女人满眼哀伤,“因为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外公外婆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儿的。”
“那我们可以自己生活呀,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女人哑然,她看了戚文博半晌,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对不起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