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福晋的想法妾身都明白,”
江挽月心中不禁想:哪怕能在宽限几个月也会好,等她生下孩子来,坐完月子后,身体修养好后,
江挽月抬头偷偷望四爷,四爷只是自顾自地深情脉脉地看向柔则,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在这里,不耐烦地看了江挽月一眼。
“这府里上上下下本就由福晋打点,妾身名不正言不顺的,妾身愚钝,不过就仗着早一年入府,用时间弥补天性上的不足,幸好这不到一年的时间无什么节日,有没有什么人情来往送礼之事,所以才未出什么纰漏,否则真是毫无颜面。”
“妾身带来了对牌和账簿,想着物归原主,福晋聪慧,旁边都有批注,相信福晋很快就能学会的。”
“侧福晋,你这是在拒绝本王和福晋的好意吗!“
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妾身没有这个意思,自然想接受您和福晋的好意,只是府中事务如今繁琐起来,妾身身子笨重无比,有嗜睡无比,身子倦怠,只怕是误了大事,倘若是犯下大错,内院女眷皆由福晋教诲,妾身是有一定的责任,而福晋会因管理不善而受到更重的处罚,妾身实在不忍心啊!”
“如此说来,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江挽月觉得此事一定不能接下来,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做呢,月例赏赐又不会飞走,做好了,是柔则自己一人的功劳,全府上下同沐恩泽,是不是一个个还要排着队来感谢她啊,若是一点错,那必是江挽月出错的,反正在四爷的眼里上这样的,柔则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使错了,也是太过善良 ,受奸人蒙蔽。
江挽月又趁热打铁:“福晋天资聪颖过人,也可以向德妃娘娘讨要几个掌事姑姑,她们在宫中多年,想必也是十分熟练的,最近有一批出宫的姑姑,找两个得力又能干的,岂不美哉?”
“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先退下吧,你身子也重了,在你生产之前,不得出明镜院。人等也不得去看你。”
“ 妾身知道了,妾身告退。”
江挽月走出院子,里面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再走几步,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了。
她回到明镜院后,虽然天气还暖,总是有微风,剪秋立马吩咐道,绘春,你来帮主子卸下钗环来,绣夏,打些热水来,染冬,去吩咐小厨房做些清淡可口的饭菜。
剪秋也不闲着,换了盏茶,轻轻地为江挽月揉着肩,剪秋率先发问:“主子,今日之事,奴婢在外院听了个大概,四爷这是要将您变相禁足吗?”
“算是吧,不过我现在也懒得出去,终于不用再晨昏定省了,这可真是幸福生活啊,反正咱们用不愁吃不愁穿的,不用担心,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以后,送来的食材衣物赏赐什么的一定要细心检查,不可让旁人钻了任何空子。”
“那奴婢觉得禁足反倒是对您的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