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弥散着一股浓郁到呛人的血腥味,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僵持着两尊大神,互相铁青着脸,目光出奇的一致,瞪着眼前那不断被短鞭抽打的狱卒。
“佛爷,人都要打死了,还是不说,你这亲兵嘴挺严呐?”
嘴该严时候不严,跑到醉红楼那散播谣言,不该严时倒是像个大老爷们,宁死不屈的劲真让两人头疼。
“我亲自带着人把长沙压一圈算了,天还没黑,通缉令也下了,她肯定跑不出长沙。”
毕竟是自己造下的孽,张启山此时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是阴沉着的脸更黑了几分。
“要不您先去?把着亲兵交给我?这条命您还要吗?别到时候折腾死了,您再问罪。”
问罪?他哪敢呐?这事霍锦惜要是不往上报,他都烧高香了,还问罪人?
“能撬开他的嘴最好,撬不开就算了,至于他?任凭你处置。”
说罢,张启山便起身离开了牢房,霍锦惜连站都没站,眼神都没给一个。
牢房里还有茶喝,这狱卒的日子过得也是忒好了,她慢慢的喝了口茶,心不在焉的让人停止了对犯人的抽打。
刚把药送过去,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退烧了吗?还醒没醒?
她一时之间的出神使得牢房里陷入一股诡异的沉寂,众人皆一个字都不敢言语。
到底是副官承受了一切,在她身边轻轻问了一声。
“长官?”
霍锦惜刹然间回神,微微点头,放下茶杯起身。
接过钢丝攒着玻璃粉的鞭子,她用鞭柄轻轻挑起那犯人滴着血的头发,冷声出问。
“人去哪了?说还是不说?”
牢房里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音,她眯了眯眼,心系家里的人,却不得不被这犯人缠在监狱,一时之间烦躁不已。
鞭柄移动,挑起他的脸,清秀的模样让霍锦惜好笑,这女特务挑还挑个监狱里最好看的呢。
“我最后问你一遍,人去哪了?”
“你跟老子上床,老子就告诉你。”
不识抬举的东西,副官的脸绷起来,手捏了捏骨节,看向军长。
霍锦惜冷笑了两声,黑暗中照亮的白炽灯光撒在她白皙且充满风情的脸上,一身冷色的深绿军装和黑绒衣领却衬托出几分冷酷和残忍。
“好啊,扒了他,浇开水,我看他能撑多久。”
“用冰?”
副官小心的问道,长官轻易不会被激怒,可现在的脾性,他摸不准。
她点了点头,丢下那钢丝鞭子,站的远些,省的溅在自己身上。
滚烫的热水很快就被送过来,临到要浇了,她又喊了声停。
副官以为她是不忍心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
她并未多做解释,而是拿起桌子上刑具里的一瓶白色晶体,拔开玻璃塞,把一瓶盐都倒到热水里。
她很着急,所以没空多耗时间,反正就算她留下一条命,张启山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那倒不如直接推快些进程。
犯人的身上到处都是被皮鞭抽打出的血痕,热水里加了大量的盐,疼不死你。
热水刚浇上去,皮肉被烫的皱起来,伤口处的血瞬间凝固发黑,牢房里顿时传来杀猪般的吼叫,霍锦惜皱了皱眉,揉了揉右耳。
一壶水下去,人浇了个半死,已经神志不清,她微微点头,一桶冰块又把人埋起来,狱卒顿时冻的打颤。
“还不说?再浇一遍。”
“我说,我说,往西边跑了,城外的村子里,西边的村子,长平村子有人接她。”
人撑不住了,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一边磕头一边说,身上都是一碰就掉的皮肉。
副官迅速记下,让人追上张启山,把信息告诉他。
霍锦惜微微笑,她现在反而有些不着急了,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肉香,那种肉焯水的腥气和香气。。
“把监狱里看着人的狱卒都叫来,还有那两条饿疯了的看门狗。”
红唇吐露出恶魔般的话语,绝美的脸上却是一脸的阎王相,审讯人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脸。
监狱前,几队人站的笔直,笼子里管着饿得骨瘦如柴不断冲撞笼子门的德国黑背,两个人把那个光着身体的狱卒丢进去,一瞬间惨叫声遍布到了整个监狱。
霍锦惜坐在太师椅上,军大氅的衣角被风吹的微微微微晃动,她冷眼看着那个笼子里不断挣扎的人最终没了气息,血淋淋的场面和拖拽出的肠子。
那个女特务泄露的机密害的她直接损失了一个团,117师的师长也因此殉国,她恨不得把她弄死泄愤,现在还有人在虎口上拔牙?不分轻重的把人放跑了?
肠子被拖拽出几米远,血淋淋的挂在狗的脖子上,大狗钻到那人的腹腔里,肆意的享用美味的佳肴。
血腥的场面,居然使得她感到些许对焦躁的安抚和畅快,真特么恶心。
狱卒全都低下头,不敢看那惨烈的场面,杀鸡儆猴虽然残忍,但是效果确实极好的。
她起身,不必多言,在场的都不是什么傻子,走出监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