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见状,趁热打铁,柔声劝慰。
“你和他都有情,但是这时候最不能生气,那天定的良缘,都会有些转折,不要计较那些对与错,这件事,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了。”
“我把他带来你们好好谈谈,记住,对与错,不要太过于在乎。重要的是眼下人。”
霍锦惜点点头,感谢道。
“谢谢嫂夫人,您操心了。”
“哎,不必,我先去了,你好好想想。”
人走了后,她起身站到窗边,心里怅然。
天色渐渐黑了,没过多久,随着一声门的卡动声,一声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他来了。
本来自己是想说一些什么,可临到头了,又是怒气和委屈梗塞住喉咙,她故意的站在窗前,抿嘴不言。
“锦惜”
九爷唤了一声,走到她身边,轻抱住那清瘦的身体,蹭在耳边,通过玻璃观察她的神色。
本不是爱哭的人,被抱住的刹那,眼睛又开始发热,泪水在里面打转,眼前逐渐模糊,她倔犟的盯着玻璃里男人的倒影,两人通过玻璃对视。
她的身形在女子里算是很高挑的,可这样在同样身形高大的男人身边却显得低了一头,九爷低头,手指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满眼愧疚。
说过不会让她受委屈,可到头来自己却让她满腹委屈,泪眼汕汕。
她吸了吸鼻子,本想赌气的推开他,却被他抱起来,坐在床上,搂在怀里轻哄。
“锦惜,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那天被气昏了头,我好后悔,锦惜。”
“我没和你解释,却让你带着委屈赌气了好几天,对不起,我错了。”
九爷摘下眼镜,那本就熬红了的眼睛更显的愧疚和可怜,用力搂抱着她,生怕不小心就失去她。
她不做挣扎,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很舒适,很有安全感,眼睛却不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抿成一条直线,有些轻声的抽噎。
头轻抵着头,她脸蛋上的些许湿润的泪水让他心疼,睫毛轻轻剐蹭的小痒痒让黑夜中的两人有几分暧昧,他一心想要平复她的委屈和怒气,有些晚了,却还来得及。
“原谅我?好不好?”
她无言,终于赏了个眼神和他对视,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脖颈,使得两人之间距离更近,唇贴上去,说不出来,她想吻他。
这种吻的姿势对于怀里的人来说很是不舒服,甚至是喘不过气来,可她就自虐性勾上他的脖子亲咬着他的唇,无言的抗争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这回轮到他惊了,欣喜和爱意疯狂弥散在他的内心。随即一手扶住那绷着劲的细腰,另一只手托住头,好让她舒服些。
他不做抵抗,只是轻轻的配合,越是吻着,她哭的越凶,直到后期喘不过气的轻咳她才放开他。
“你早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有多难熬?”
带着哭腔的嗔责让他不知所措,满脸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索性轻吻着她的眼角,咸涩的泪水刺激着味蕾,他知道她的满腹委屈和气恼。
“不要哭了,眼睛都肿了。”
“我只是太……计较了。”
因为爱,他才计较,才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亲密,他承认自己有些小心眼,也承认自己的幼稚和害怕失去的恐慌。
他都承认,只求心上人不要离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怀里的气息平复时,已经是累的睡着,手还抱着他的腰,这些日子事情累的两人连轴转,加上吵架,早就疲惫不堪。
她白天在解府守孝,晚上回军营处理事务,而他晚上查验解家走货的情况,精神身体都满是疲惫。
他把人轻放在床榻上,盖了被子,躺在她身边,缓缓进入梦乡。
这是两人从那天开始睡到第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