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嗷——”
木门被一脚踹破,隐匿在门后的霍锦惜显然不是吃素的,军刺迅速挥动,那踹开卡在门上的腿就直接被切下来了。
“彼らだ、私にあげる”
什么破鸟语,她反身回踢,那人连着门都直接踹到了车厢上。
“他们找的就是我们……三娘,速战速决。”
九爷翻译了一句,喊给她,听到此话,霍锦惜手下顿时无丝毫留情之说,唰唰几下子把带头的日本人开膛破肚。
血腥味弥漫了整节车厢,本来是有些光亮的,慌乱逃窜的旅客也不知谁把开关关上,车厢陷入一片黑暗。
她的眼睛还未适应黑暗,不过……这可是顺了三娘的心。
日本人不敢挥刀,也不敢拔枪,怕误伤了自己人。她可不怕,几声呜咽声中,几个靠近的她身边的,被她干净利索的抹了脖子。
“落ち着いて、夜視器を持って、一緒に行きましょう。”
见情况不对劲,也不知道那边是个头儿喊了一句日语,顿时,几道刺破空气的声音划过她耳边。
吃了听不懂外语的亏,黑暗中她冷不丁的被推搡了一下,耳边冷风呼过,头一偏,一把匕首就插在她刚刚的位置。
“他们带了夜视仪,能看到你了。”
她看不清楚,可谓是险象环生,后空翻踢倒两人,双腿也传来粗暴的抗议,猛地一阵剧痛使得她身形一顿,灵活的身法顿时停滞。
拔出腰间的枪,一枪解决了面前挥刀的,便有些自顾不暇,后面传来冷兵器刺破空气的声音,要想转身却被前面的人拦腰扣住。
“砰……砰……砰……”
解九爷连开三枪,三名对她最有威胁的日本人顿时软了下去,剩下的不到十人见不敌,直接跳火车逃走。
“呼呼呼……好险,好险。”
八爷扶着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九爷不言,走到三娘身边,扶住。
“还行吗?”
冷汗顺着鬓边滑落,她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刚抬腿却发现,锥心般的疼痛。
轻推开他,她忍住不适,迅速向失去行动力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补刀。
见状,他和齐铁嘴也来帮忙,反正都是日本人,留着还不如杀了呢。
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补刀,必须补刀。
霍锦惜是用血换来的教训,齐铁嘴是佛爷教的,他则是生命天性中的谨慎。
的确,三娘下手非常的狠,还喘口气的人也……动弹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仨帮他结束痛苦。
清理完车厢,八爷瘫坐在座位上。
“咱们这趟,可是出师不利啊……”
“话说,我很疑惑,他们是怎么看破的我们的?”
她揉了揉额头,略显不解,对面的人随即解释
“他们应该是队伍中有一个听力比较好的,听出了这个包间有三个人的心跳声。”
好吧,见识短了,听声音还能听到人的心跳声呢?耳朵再好使也不能这么好使啊?
“既然我们已经暴露,倒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查案,一来省去不少精力,二来,也是给他们一个警示。”
解九扶了一下眼镜,认真分析。
“火车上这群人,身手都不怎么样,他们应该就是来试探我们的。”
说实话,要不是她身上有伤,今天这群杂碎,一个都跑不了。
“看样子,应该是日本人想拿我们下三门开刀,既然我们已经暴露,一下车我就立即通知长沙方面,加强防卫。”
她沉思片刻,蹙起眉头,对着九爷说到。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八爷着实被她的计策惊到了,弱弱的问了一嘴。
“三娘,你霍家前些日子元气大伤,还拼的过日本商会吗?”
“孤军奋战没什么希望,但日本人要拿我们下三门开刀,总不能让我霍家一直冲在最前面吧?”
水眸流转,眼底促起一抹笑意。她看向九爷,嘴角勾起平日里圆润的笑。
九爷看着面前人眼中闪着算计的精光,不禁有些无奈,她说的在理,刚才他也是这般想的,只不过顾及着元气大伤的霍家,怕她不同意。
既然如此,他也好顺水推舟。
“既然霍当家如此想,我解家自是不能少,这日本商会消停太久了,都忘了这是中国人的地方了,也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