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宋亚轩 #银闪
*私设请勿上升真人
王福达的大哥王全刑满出狱了,重庆轰动一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年王严两家的商业战打得不可开交,对付多余的一家企业更是分身乏术。于是徐氏集团坐享其成,搁两家之间使了绊子,四两拨千斤,他成了重庆最大的商业头子。
无论是王氏还是严氏,都无法独善其身。王全被徐有容诬陷,进了监狱,严老爷子也深受重创,卧病在床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了。严氏企业也是一蹶不振,地盘全输给了徐氏集团。
严老爷子倒了,可严浩翔不能倒。他又从操旧业,不为别的,只为了不给他过世的老爹丢脸,圆他一个心愿。
卧薪尝胆,一年一年他为成千上万个单子跑断了腿。从一家50平米的门面做起,到慢慢有了自己的名气,品牌…七八年来他过得说不窝囊也窝囊。
商场如战场。七八年来他被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波谲云涌侵染得一丝不挂。
他重新起家的那间五十平米的门面是跟徐有容租的。
严家输了商场的地盘也输了尊严,严家先前的商业龙头的名头、繁荣、荣耀都成了过往云烟,就像他给他爹在墓地前烧的纸升腾而起的青烟,轻飘飘的,转瞬即逝。这是他严浩翔必须接受的事实。
他向徐有容租了地盘后,当天就跪在他爹的墓地前给他爹磕了三个响头。
后来徐有容在国外被人当街枪杀,徐氏集团也倒闭了。严氏回归了,或者说,重生。
重生的是严氏,不是严浩翔。
宋亚轩的出现才是他的重生。
宋亚轩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弹吉他。生锈的琴弦被弹拨发出滋滋的响声,合着宋亚轩低沉的声线,好像在放唱片似的。
他眉目清明,无论嘴角还是眼角都带着微微笑意,像是个被光眷顾的孩子,浑身发着光,琴弦上跳动的指尖也在发光,映得严浩翔的眼里也亮闪得晶莹。
“给你换把吉他吧,你这把断了几根弦,音都不准了”。
“不用,我这把挺好的。修修补补又三年,还能用。”宋亚轩冲着他笑。
他竟也止不住地随他弯起了嘴,暗暗地显示出他为数不多的温柔。
当初说好的半个月后就赶这小屁孩走,现在混着混着倒是快一个多月了。
他也就让宋亚轩这样混着,就像当年收留于氏集团的领导于衍一样。
怎么说,宋亚轩的到来给深处诡谲云涌的他一束倾泻而下的光,像一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光。
而严浩翔也是宋亚轩某种意义上的无可替代。一种汹涌澎湃着的感情,一种习惯性的依赖。
大抵上说不上是爱。
可习惯这种东西,的确很要命。
下午王全带了一波人把严浩翔约了出去。
和平常一样,宋亚轩去夜市买了一扎啤酒和一袋烧烤,他在音乐行等啊等,等到了街上的店都关张了,还是没等来严浩翔。
蜀地的雨总是毫无预兆,下得突然,下得仓促。闪电猖獗起来,雷雨倾盆似的疯狂。
他心跳的快得厉害,胸口一阵一阵的闷悸。乐行空旷,却逼仄得他喘不过气来。
冷却的水蒸气升腾而起,攀附在低温的玻璃上,模糊住了宋亚轩望向街口的视线。
上下眼皮挣扎了一分钟后,他起身去柜台取出咖啡豆学着他妈妈曾经在咖啡店打工的步骤给自己做了一杯冰美式。
“唔,怎么这么苦。”他眉眼皱作一团,吐了吐舌头,说拧巴也不拧巴得可爱。
他将那杯调好的冰美式置之一边,双手托着腮想着严浩翔怎么能喝下这么苦的东西。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看到严浩翔。不过他被陈羽通知辞退了,工资按两个月算。
“严浩翔呢?”
“老板的事,员工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更何况你现在也不是我们的员工了。”
“严浩翔呢?为什么你回来了他没回来?”宋亚轩任然执拗地追着陈羽问。
陈羽没再理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可是他每个周六都会来乐行和我一起吃烧烤喝啤酒,每个周日早上都会来喝一杯冰美式。”宋亚轩小声喃喃自语。
他没有离开乐行,每天都在乐行外面等严浩翔,直到三天后,乐行被清了个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