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开门声响起,怀璧抬眼,就看到身穿月白锦缎袍衫,头束玉冠,唇似樱桃的怀章走了进来。
"二、二弟,你怎么来了?"怀璧撂下手中的书,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怀章脸上温润的笑意更盛,走向怀璧。
"我来看看你。还有件事,明日冼鸣公主的生辰。公主说要小办,只在公主府内设宴,邀请了几个关系亲近的。你这不是才刚回京,认识的人也不多。公主刚好邀了我,这次机会难得,我便想让你和我结个伴。"
怀璧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不知礼数,怕闹了笑话,还惹公主恼怒。"
怀章微笑道:"我与公主素来亲厚,她不会介意的。况且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其他人怎么敢笑话兄长您呢?"
"那、那我这次便能跟着二弟见见世面了。"怀璧表面上恭维着。
"嗯,"怀章应道,"明日你就跟我一块出发,我再去找爹爹商量一下。"
"好。"怀璧乖顺地点点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怀章就告辞了。
……
怀章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几日因怀璧归京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勾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原来这个哥哥只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给他一点甜头,就找不到北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为了这次府宴,他可是准备了许久。
到了明日,不管这便宜兄长如何超世绝伦,穿着一身旧衣的他,在公主府肯定是一文不值的。
……
另一边,怀璧放下了捧在手中的弟子规。
"少爷,用给您准备明天赴宴要穿的衣服吗?"丫鬟泥卿问道。
"不用。"怀璧道。
怀璧的衣服都是从南方庄子上带过来的旧衣裳,虽然做工考究,但已经有了磨损,不适合出席宴会。
泥卿没有再出言,默默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少爷的决定轮不到她来干涉。
怀璧望着窗外的天色,眸光渐沉。
怀章你不是就是想看我丢丑吗?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愿。
......
翌日。
怀章换上新衣,整装待发。
他头上的玉冠透润,衣袂翩跹。
一袭红衣比春花还艳丽,衬得整张脸都显得妖冶非常。
怀璧默默评价:艳俗。嘴上却道:
"二弟,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
怀章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
在看见怀璧身上的藏青布袍时,他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兄长,要去参加公主的生辰宴 ,可不能穿得这么朴素。我这里有几件没穿过的衣裳,你且挑选一套穿戴。"
怀璧看了一眼丫鬟手中捧着的一摞衣裳,道:"这、这么多?"
"母亲和祖母老要给我做新衣裳,我也不好推托。"怀章烦恼地说。
这些绫罗绸缎无一不是用金丝银线缝制,其上还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和珠玉,光是拿在手中,就觉得重逾千斤。
怀璧摇摇头,道"既是母亲和祖母对你的心意,我也不好拂逆她们的意思,还是二弟你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