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燕宁去看二月红,但他的精神虽不如以往,但面色却是红润的。
虽说一直到昨天睡下,二月红也没听说燕宁要来的消息,不过他在看到燕宁的时候却并不觉得吃惊,毕竟人已经到这个年纪,不少事情早就已经看开了。
笑呵呵的挥手说了句:“燕丫头来了。”
“二爷爷。”燕宁这个叫法是随着解雨臣。
“小花这孩子也是不懂事,非要你大半夜的就过来,这性子实在不是个体贴的男朋友该做的,燕丫头可不许这般惯着。你听二爷爷一句,男人,都不能惯的,会把人给惯坏的。”二月红斜看了解雨臣一眼,开口说道。
在九门中,这般说解雨臣的也就只有二月红了。
对自己大半夜给燕宁打电话‘诉苦’以至于燕宁连夜赶过来,解雨臣的心里也有些愧疚,只是等他缓过神,已经来不及了,燕宁人已经在机场了。
摸了摸鼻子,讨饶认错道:“二爷爷,我知道错了。”
“没事,我倒是挺喜欢雨臣这种凡事不瞒我的性子。”燕宁对自己人一向都极具包容性,更不用说解雨臣了。
对他,在不涉及自己原则和底线的情况下,燕宁是无条件宠溺的。
二月红听着直摇头,他虽然很是为徒弟能有这么一个无条件包容和照顾他的人高兴,不过他也心疼燕丫头。
这孩子早年丧母,虽有父亲,但燕统那个人,常年不着家,不算多合格,说起来,燕丫头比雨臣更早的开始担起家族责任。
过得也并不比小花容易。
(燕统:……她那是自找的好不好?)
虽然说二月红自己很是开看,但燕宁还是尽心尽力的帮着二月红调养一下身体,虽说效果似乎并不大。
半个月后,
一个天清气朗的午后,二月红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把解雨臣和燕宁叫到身边,交待了一些事,在解雨臣点头应答下来后,含笑而终。
“二爷爷。”解雨臣看着闭着眼的二月红,声音有些轻颤,而后,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自父母过世后,时隔多年的时间,他第一次哭得这般伤心。
相对于解雨臣的伤心难过,燕宁就冷静理智许多,毕竟她和二月红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感情自然就淡了一些。
二月红的死讯一经传开,当天便有不少人来了梨园,九门中老一辈的还在的全都来了,连带着曾经被逐出师门的陈皮阿四,也来了,过来送自家师父最后一程。
二代中,除了失踪的死了的,也都来了。倒是第三代的小一辈,不知道是因为年轻还是其他,只来了那么几个。
二月红无子女,身后事自是由解雨臣这个做徒弟的打点,燕宁作为解雨臣的未婚妻,也同他一起,站在前面同他一起回礼。
“二爷临老,倒是收了个不错的徒弟,一应的行事倒是颇有他年轻时候的章法,九门新一代里就属他最出彩。”张启山在扫了一圈,一应都是有条不紊,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叫张日山,是张启山的副官,看着年轻,但实际却同二月红是差不多年岁的人,如今也是近百岁的人,只是因为家族血脉的关系,一直都不显老罢了。
张日山开口道:“到底是解九爷的孙子,二爷教导,比旁人出彩些,也是应该的。”
张启山虽然已经进入退休的年岁,但九门一应的事情却都瞒不过他的耳朵与眼睛,他很是同意张启山这话,解九爷的孙子二爷亲自教导,若不出彩,也白费了两位对他的教导。
而且,
相对于解雨臣来说,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燕宁的身上,片刻,开口问:“副官,同解家小子站在一起的年轻姑娘,便是她的孙女,叫燕宁对吧?”
张日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是。
“倒是比她爱笑些。”张启山的语气很是有些感叹。
张日山却没再回答,佛爷和时家第一代家主,是老友,可惜新中国成立后,因一些事情,两人大吵一架,交情断绝。没多久,时小姐便出了事,就这么没了,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时安宁,不得不撑起偌大的时家,索性安宁小姐虽年幼,但被教导的很好,又有忠仆帮衬,很快就稳定了家业,甚至还把时家越发壮大。
成了东北的一把手,在那边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可惜这安宁小姐比时小姐还要命短一些,不到三十,出了意外,人也没了。同她母亲一样,也只留下一个女儿,才只是个刚会跑的娃娃,同解家小子定了娃娃亲。
不过瞧着两个孩子处的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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