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娘回到自己屋里,立刻吩咐道:“叫陈妈妈来。”
陈妈妈一脸谄媚,小跑着就进来了。
“姨奶奶找我?”
容姨娘嗯了一声
“你去打探打探,齐月兮在偷偷的搞什么鬼呢。”
“好嘞,姨奶奶稍等,奴婢马上就给您打探来。”
不到半个时辰,陈妈妈一脸“收获满满”的样子回来了。
“姨奶奶不必忧心,大小姐就是个顾头不顾尾的黄毛丫头,手段还蠢得很,还能…”
容姨娘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重点!”
“是是是,老奴都打探好了,大小姐不知从哪找了几个人,等赏花宴是穿上咱们府的衣服,专搞些破坏,借此说您管人不善。”
容姨娘蹙着眉,将眼睛眯了起来:“这么低级的手段她都敢使出来,真是找死!”
陈妈妈跟着附和两声,忙往自己身上揽活。
“姨奶奶,那需要老奴做什么?”
容姨娘打量了一眼陈妈妈,很满意她的识趣:“现在不急,等赏花宴那天,你带着人找,别等他们搞破坏就逮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们承认是受齐月兮指派,明白吗?”
“欸!老奴明白,姨奶奶您圣明。”
容姨娘舒了心,挥挥手命陈妈妈退下了。
她对陈妈妈带来的情报几乎没有一点怀疑,且不说陈妈妈打探消息这方面就没出过错,就以她对齐月兮的了解,那丫头确实会干出这种傻事。
齐月兮正往自己的闺房走去,忽听身后何濯筠气喘吁吁的唤了声兮儿。忙转过头去。
“阿娘,你怎么来了?”
何濯筠一个箭步走到女儿面前,看着女儿还红着的双眼,顿时怒不可遏。
“容氏给你委屈受了?”
齐月兮笑笑:“没有,倒是容姨娘和齐月宁险些被父亲禁足。”
何濯筠一把拉住女儿:“走,回我那里说去。”
两人一起又回到了正房内。
何濯筠急道:“兮儿,你跟阿娘讲讲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月兮又笑了笑,“阿娘,你别担心,我真的没受委屈。”,于是的又将过程讲了一遍。
何濯筠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上面的器具都震了震。
“无耻!你父亲必定是信了容氏,将你斥责了一顿是不是?不对,那你怎么又说容氏险些被禁足?”
“阿娘可能不知道,这是祖母讲给我的。我二叔和他姨娘就曾这么陷害过父亲。祖父听信谗言将父亲责罚了一顿。所以父亲清楚容氏的伎俩。”
何濯筠有些惊讶,这些的确不曾听人提起过,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神色却又凝重起来。
“一个妾氏竟敢兴风作浪,欺负到嫡女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何濯筠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因为拿容姨娘没什么办法。
容姨娘不是普通的妾,而是地位高一些的贵妾,不是说想打发就打发了的。而且儿女双全,又得老爷宠爱,甚至还掌握着一定的管家权。
何濯筠有些懊悔,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好,做起事来力不从心,家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齐月兮握住母亲的手,笑道:“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何濯筠心里清楚容姨娘倒台可没那容易,但是总不好打击女儿的希望。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