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为依然愣住了,孙丽艳和其他孙家人也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周家人更恨一眼就把他看透了,目光里带着不理解、不厚道。
老子很委屈都看我做什么了,他妈妈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孙老,你跟他关系不错。”周蜜问道。
“是谁废了他的儿子,他又是谁的孙子?”孙有为一脸无辜。
“那么你以前,怎么一个字也不说呢。”周蜜又开始说话了,带着问题。
这事真是怪事,周家与孙家虽为亲家,却是各怀鬼胎张独月此举,令她不禁怀疑孙家很可能在幕后搞怪自己。
他以前决不无动于衷,但是重点是他没有呀,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家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但他孙有为却明白得非常。
孙家本少人多,能够保持四大家族中的地位全靠勉强,如今去和张独月斗吧,万一搭上两条性命,自己的孙家可是真的死了。
周昌平指给孙有为看,丝毫不具备做晚辈的意识,孙家几人才敢怒发冲冠,现在也要委曲求全周家之后。
孙有为吸了几口气,在心里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浮躁,其实细究起来,此事极可能是张独月有意为之,只为引起周家对两人关系的思考。
果真如此的话细思极恐呀,这样的事情,很难解释清楚,解释得越多就越麻烦,人之心岂能狠毒至此。
周蜜的口气并不轻缓,看上去好像是喝斥,其实完全不带这方面的含义。
“周家主这件事。”
“好了,孙老,我相信你。”
周蜜完全没有给孙有为开口的时间,虽因张独月插足而有不快。
但是周强葬礼仍需继续,若继续与孙家据理力争,哪有什么玩笑,那可不是周蜜所愿。
令人送王景贤入院后,丧事在一片浓重的氛围中延续,另一面在商务车上。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雷狂问道。
“我就知道你喜欢,你看这是个好东西!”
张独月不假思索地径直说。
“好勒。”
雷狂笑了笑,要不是那么琐碎的话,就这样跟着老大,没事带小孩,孝敬老人、安度晚年一定非常恰意。
老城区三十二号,张独月二人一进家门,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小家伙便跑来干爹、雷叔、你回来啦。
张独月抱起她,用手刮去她小小的鼻子,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回了一句。
难道是邻居串门,张独月暗骂了一声,随即抱起了小家伙往里赶,雷狂说完要往外逃。
“回来。”
张独月喝道,这个孩子,一见面二老便开溜了,雷狂房间里,只有二老。
也有一位衣着较为富丽的女子,与一位中年人在一起,两人在这一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老爷子满脸蛋儿儿回来请来神医为他医治不说,更带回个可爱小姑娘来。
他与老伴儿二人如今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在家里带着小孩,比起往日的生活,那可是强多了一星半点呢。
被其称为老二即亲哥哥张国义中年人,旁边嗑瓜子的那个女人就是张国义妻子柳琴。
获得认可的柳琴更多的是满肚子的问题“那个刚才那个小姑娘就是独月家那个小孩。”
“你是说我们家的女人,都是你的呢?”张国忠摇摇头,一脸恨恨。
这可更让柳琴摸不着头脑,这位大哥哥家只有个儿子和女孩,自从不属于儿子,女孩又回到了学校,那个小女孩从哪儿来张国忠说。
柳琴与张国义二人再次顿足,谁的儿女不做宝供,哪舍得拿去送人,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怀疑,张国忠说明了来意。
“这样啊。”
柳琴点点头,不一会儿便试探着说:“哥哥、独月外甥一走就这么多年了,对家不闻不问,
怎么一下子又来了这个孩子,打小捣蛋,不就是在外混得不得安宁吗,张国忠的脸有点不大好。
是什么意思在他们面前,说张独月坏话,本来看不上柳琴的王晓梅更懒得理她了。
这把柳琴仗着这几年进城混个富可敌国,始终看不过他们一家。
此前张国忠负伤需花钱时,嘴皮子磨破,愣是没有借一分钱,最终张国义偷偷地给了他一万块钱。
其间有三年了,更没有来看过一次,现在忽然跑过来了,不知道该打些什么主意。
你一个女人,说什么话啊,这里原来是独月侄儿家里,即使混得再糟,回家还是该。
何况见独月侄儿不差钱,回来后便为大哥治伤,哪有什么如今功成名就归故里之意。
他的儿子现在也在大学念书呢,张国义拍桌子有点生气了,这么埋汰他外甥,何况在人家家长面前呢。
张国义吼啥吼啊,就是这小子,也不晓得初中还没有毕业呢,混几年有什么用。
他要是真功成名就回来了,还会窝到这样的老房子去,也别看自己家的什么条件了,还学学人家收养的小孩,装个大善人的样子,受到张国义如此一刺激,柳琴还是来火了,将心中的话一股脑儿直讲。
爱人相见,本该是和气,在别人面前,埋汰了自己家儿子没出息、任凭哪家长辈,一听就难受。
二老眉宇间带着温怒的神情,可终究还是一家,真的为此事而闹得不可开交吗
这还不闹笑话,但是,他们是沉默的,并不代表别人会默默地接受。
这时,张独月一把抱住小家伙推门进去,很明显,以前的那些话是他悉数听到耳朵里的。
若只是背后议论,这还不是所谓的,凭着自己的心态还是不会在意,你终究还是把我埋汰了两句,我要发火了,这几天几夜还是不得发火的。
可在二老面前说的话,使他们感到面无遮拦,也是不可能的。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这个家的支柱都不存在,这使二老很受冤枉,既然他已归来,怎能容许这种事呢。
张独月刚进家门,就有四双眼都落到自己身上,二老看到儿子归来,先前的坏情绪也有了改善,张国义与柳琴却愣在那里半天。
他们印象中的张独月就是个瘦骨嶙峋、黑不溜秋、大大咧咧的孩子。
哪个如今天,一米八五的身高,坚毅的面容和一袭深色西装,全站着锋芒毕露,时刻给人以压迫感。
错觉的一种肯定是错觉,张国忠边喝茶边随便说了句,小天你二姨太老了,要讲究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