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虞清轻声叫她，却没有后话。
她也没有问虞清怎么了，只是应着：“在的。”
虞清抱着安岚的手紧了紧。
*
“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苏眠小姐发现了异样，甚至这次已经明确‘提醒’她了。”
“发现了？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早一点啊。”她面带微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任何惊讶或者是别的情绪，“至于琴歌……她现在呢？”
对面的人没有直接回复，微微弯腰：“应该可以准备下一个人选了。”
“去准备吧。”
“是。”
“对了，听兰。”
听兰回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小姐。”
“父亲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听兰略微思考，回复道：“小姐，还有两个星期。”
“按照这个工作量，按理来说他应该还有一个星期才对……陪那个女人去了？”
“……如果是按照现在所调查的资料，是的。”
苏曲明显的皱了皱眉，眼底是散不开的厌恶。
听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周瑾余那件事呢？”
“他已经到了。”听兰很快回复。
“姐姐找过她了吧？”
“是。”
苏曲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虽然本来也是不想让他接近姐姐的，但是……”
想到这，她轻声笑笑，眸里神色不明。
这时，听兰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抬头，看向了苏曲。
苏曲摆摆手，示意她出去接电话。
大概过了几分钟，房间的门再次被敲了敲。
“进。”
进来的依旧是听兰，她的脸色有些凝重。
苏曲自然是看到了，但她没有询问。
下一秒，就听到听兰说：“小姐，那些人……快死了。”
“一点都没有问出来？”
听兰微顿：“……是。”
“那群废物。”苏曲面色不变，“让他们自己去领罚。”
“另外，备车。我要去看看他们。”
“小姐，这……”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我这就去备车。”
……
“小姐，到了。”听兰帮苏曲打开车门，身体微弯。
苏曲下车，同听兰一起走过去。
是一套十分破旧的老房子，周围是大片的树，只有一条弯曲的小路通向外面。
听兰打开房门，苏曲走进去后一边数着人数，一边问：“都在这里了？”
横七竖八，都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很皱，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若是要说他们的长相，都不算是出众，但不知为什么，他们都长的很像。
身高差不多、年龄看起来也差不多。
“一、二、三、四……七。”苏曲眉眼弯弯，“不错，都在。挺乖的，都没有乱跑呢。”
听兰递给苏曲一双白色的手套，解释着现在的状况：“用了很多酷刑，他们也都只字未提。”
“这样啊……查到点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他们没有任何背景资料。”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群人一般。
苏曲带上手套，距离他们近了些。
随手捏住一个人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让那人的头跟着转了转，像是挑选货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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