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他打断了。
“姐姐若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总之，这幅画就送给姐姐了。”他眉眼弯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苏眠没有反驳，默默的收下画。
接着，她就听到周瑾余笑眯眯的问：“姐姐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秒后，他又问：“是关于我的吗？”
苏眠没打算隐瞒，他太聪明了，瞒着他反而是错误的决定。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周瑾余没有丝毫惊讶：“这算是汇报行程吗？我很乐意——不过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姐姐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或者，等我做完这件事情之后？”
“现在不行吗？”
周瑾余没有说话，笑着看着她。
半晌，苏眠移开目光：“知道了。”
是拒绝的意思吧。
目前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个任务……不做也罢。
周瑾余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像个狐狸。
她身后，传来了周瑾余的声音，
“姐姐，你相信我，这件事，对你有利无害。”
他站立在原地、微笑着看着苏眠离开的方向，半晌没有动作。
等到苏眠的身影消失，他终于有了动作。他收拾好自己的画具，小声嘀咕着什么。
哪怕走进，也要细听才能听到，
他说，
“真讨厌啊，逼着我放弃呢。”
“但是它，我可不觉得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不管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一群，令人厌恶的数据。”
苏眠这边。
她回到拍摄地点，最先遇到的是琴歌。
“苏眠，你去哪里了？”
琴歌拍完戏，就想到了“那位”给的吩咐，连忙去找苏眠。她问了几十个人，才得到一个答案——
“苏眠老师后来好像有什么急事，出去了……不过也是奇怪，往森林那边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苏眠看了看琴歌，脸上写满了着急。
“我去了森林那边。”
“你跟周瑾余见面了！”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琴歌就顿住了。
听到这话，苏眠眸色深了深，但语气依旧淡淡：“是。”
“不怎么能和他见面？”听到回答，琴歌几乎是把惊讶和不安写到了脸上。
“琴歌。”苏眠的声音微冷，“不管你的上层是谁，都没有限制我自由的权利。明白么？”
苏眠从她的身边走过，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似乎本就没有打算去知道琴歌的回答——又或者说，她这句话，本就只是通知，又怎么会去在意琴歌的回答呢？
“不要让我知道你的上层是谁。最好你现在就转告她：哪怕是我很亲近的人，我都会……”
“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啊。”
听到“亲近”两个字，琴歌的身体微僵，连忙去了一个角落，给那人打电话。
等回来后，她一脸凝重。
那人的话依旧在她的耳边徘徊，
“……没事，只要你不说，她不会知道的。”
“你现在继续盯着她，但是小心一点。注意力可以转移一点，看着周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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