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回去取了清心铃,半途中一定还会再买天子笑,这是魏婴和蓝湛的第一次交手。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后面的一切都是由此展开。蓝湛若没有对魏婴惺惺相惜,魏婴未必会同去除水行渊,后面很多纠葛也会省略难以发展。
这也是江澄安顿好江厌离后,就去找魏婴的原因。他不能保证,如果这俩人再引为知己,他的任务能不能完美完成。
天色渐晚,安顿好江家的住处,江澄才准备下山寻人。
“师兄,二师兄……”
江家弟子匆匆忙忙跑到江澄的住处,正撞见准备出门的江澄。
“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
江澄眼皮子经不住的跳,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大师兄…触犯蓝氏家规,和蓝二公子打起来了!!”
?
江澄看看天色,虽然已经昏暗,但也没到夜晚,这就打起来了?
江澄嘱咐那名弟子去向蓝启仁和蓝曦臣秉明,抓着苍何剑就走了,都没来得及打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到山门口,两人正在交锋,蓝湛避尘都拔出来了。
“江澄!酒!”
魏婴和蓝湛对打,两坛子酒都落下来了,其中一瓶还碎了,这一瓶正好冲着江澄这边抛过来。
然而,这酒是冲着江澄面门来的,魏婴话还没说完,这瓶天子笑就祭了苍何。
魏婴无酒不欢,上了云深不知处这种家规几千条的地方都不消停。
饶是再好的脾气,江澄也险些忍不住骂人。
酒水还是撒了一些,溅在江澄的脸上。衣服和头发都湿了不少,不知道哪里晃出来的光照过来,显得莫名圣洁。
“阿澄…这张脸才是得天独厚……”
魏婴一时间走了神,蓝湛就直接将人扔下去了。
“……二公子,云深不知处可有演武场?”
“…嗯。”
江澄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天子笑并不烈,却仍然刺的眼睛疼。
他嘴角微微勾起,总有种阴冷的感觉。
“魏无羡,明日下学,演武场见。”
江澄一般不会叫魏婴的字,更何况还带着姓氏,魏婴直觉要完。
“在下先回去收拾一番,我已经给泽芜君与蓝先生去了消息。”你自求多福。
魏婴几乎是一瞬间就接上了江澄的话,他确实要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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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魏公子……”
江澄的头发半散着,由紫色发带扎着。摘下了紫玉冠,身上也换下了江家家服,穿着蓝家提供的衣服,通身雪白。
江澄晚蓝湛和魏婴一会儿才到兰室,从门外信步走来,蓝启仁不觉间,仿佛看到蓝湛与他并行,再眨眼,又恢复正常。
“晚辈见过蓝先生。”
江澄的礼节很稳,这样一个温润公子,却不是蓝氏所出。
魏婴话唠,蓝湛带着人来的时候就用了禁言咒,现在跪在地上,拽拽江澄的衣角,又指着自己的嘴。
嘶,头疼。魏婴这厮,除了江厌离,也就薛洋能治治他那张嘴了。
蓝湛开始数他的罪状,数罪并罚,要罚他抄家规。
哦,魏婴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抄家规。江家不过百的家规他都抄的不耐烦,蓝家几千条,能去了他半条命。
蓝曦臣解了魏婴的禁言咒,魏婴自然是为自己辩驳,好容易才给减到三百遍。
江澄自己也犯了衣衫不整这一条,不过他是被动的,没被罚,算在魏婴身上了。
“蓝先生,泽芜君。明日某想借演武场一用,不知可否方便?”
江澄在江家时就经常和魏婴对打,江家剑法轻便,魏婴的剑法更是出其不意,他自然多有讨教。
魏婴却瞪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江澄表情都未曾变过,直写着‘没得商量’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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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与蓝启仁本是在研究蓝家那名死去的弟子的,后来收到了江澄的消息,随后不久蓝湛就带着人进来了,这事就搁置在一边了。
魏婴不过随便一撇,就看到了那具尸体。
“阿澄,你看,那像不像咱们夜猎时碰到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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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私设薛洋比江澄小五岁,江澄十三、四岁的时候把人带回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