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循和倾希他们的悉心照顾下,立雨不再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生命了,脸上也多了些许生气;一切事物都像是在走向好的未来。
“少爷,老奴还是有些担心”清循的老相好们邀请他去较远的雾云山游玩几日,但清循考虑到自己家少爷的情况便有些犹豫,也不知立雨哪来的消息以至于他现在一脸无奈地站在清循面前道“清循啊,你也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偶然也是要放下任何事拥有自己的时间的,既然你让他们给你一点时间考虑,那么现在就不要犹豫了,收拾行李吧”说着立雨推着清循要去收拾行李却听清循有些急切道“少爷!少爷!您推错方向了!老奴要撞墙了!”闻言立雨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道“抱歉”但看着立雨比以往有活力的样子清循有些欣慰。
一通收拾后,立雨来到立府大门送别清循,“少爷,老奴走了?您要好好吃饭啊”“清循啊,我已不再是小儿了”清循又走远了一些回头道“少爷,老奴真的走了!您安好啊!”听着清循渐远的声音,立雨朝空中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倾希傍晚便会回来,你安可放心!”清循可谓是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在清循的老相好们来将他拉走才结束的。
时间还未到倾希未归,清循这一走小院里显得安静了不少,只能听见院子里树叶被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闲来无事的立雨摸索着墙想要找到平日里靠着墙的扫帚,虽然看不见但扫扫地对于立雨来说还是力所能及的,这时立雨却听见像是在自己附近的猫咪发出了带有威胁意味的哈气声,且并不像是对着自己发出的,这不由地让立雨疑惑但也有些警惕,他试探性地问道“谁?”
刹那间,立雨感到脸边的碎发被一阵迅风带起,紧接着砰地一声身后竟传来猫咪痛苦的唔咽“什么?!”立雨有些错愕来不及反应只感颈边一痛便没了意识。
那人不管立府外人们一样的目光,把昏迷的立雨手和脚绑了起来扛了起来走还感叹了一句这人怎么这么轻,立府外早点铺的大娘从小看着立雨长大同清循也熟悉;不管那人身形魁梧立马上前拉住那人的衣物生气道“你这小伙把我们雨儿怎么了!快放开他!”这一嗓子招来了街上的行人和佐领右舍的店铺老板。
“你这厮快放开我们雨儿!”“俺们平日里受倾儿关照,雨儿是俺们街坊邻居看着长大的人,你这厮想怎样!?”渐渐地立府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人也被围得动弹不得,可那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眼球里布满血丝,声音粗犷且凶狠的地喊道“你们是想老子杀出一条路,还是老子当众杀了他”说着他握着砍刀的手手在立雨脖子上作势地挥了挥。
群众们虽胆怯但他们知道绝对不能将他放走,早已有人通风报信给了倾希他们;见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人抓住立雨的长发提到众人面前道“起不起开!”拉扯的痛感让处于昏迷的立雨面露苦色,众人咬牙切齿却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从人群中伸出一根翠绿的竹子挑飞了那砍刀,不等那人反应上空一把铁锹二话不说重重得往他后脑砸去,“哐!”的一声,即便是再皮糙肉厚的人后脑勺都是脆弱的,那人吃痛地放开了立雨,大伯眼疾手快接住立雨将他传了出去。
倾希此刻脸黑得看不见任何表情,抽出一条极粗的麻绳利落地将那人的手捆在背后,膝盖弯曲处绑了起来,最后绑住那人的脖子从身后踩住他的背将头拉起声音毫无起伏道”让我来猜猜看,派你来的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巍戬予吧”倾希用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语气,手上拉着那人脖子上的绳子力道不减反增;强大的压迫让那人有一种由捕猎者转变为被捕者的恐惧感,使他的身躯剧烈地颤抖“是····是”倾希看着他这副样子冷笑道“还真是阴魂不散,你这厮刚刚那种气势去哪了?我的警告在那狗东西的耳朵里那么不值一提吗?”
另一边霁向卿和宋暮延正帮立雨松绑,在麻绳落下的那一刻,立雨白湛的手腕在那麻绳的摩擦下留下了一片红肿,脚腕处甚至破了些皮,两人不禁感叹那厮还真是粗鲁倾希看到会气炸的,虽然现在已经炸了霁向卿有些打趣想道。
突然人群中被扔入一个玻璃瓶,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浓密的烟雾将众人包围,呛人的烟雾引得引得人们一阵咳嗽,冷不防得吸入了一些烟雾,“大家小心!是迷药!”但已为时已晚,雾中的身影一个个倒下。
眼看事况不对,霁向卿让宋暮延将立雨安顿好,谁料一转身,矛枪的尖端离霁向卿的眼镜仅仅几厘米远,他们被包围了;霁向卿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两人的背靠在一起,刺向他们的矛枪进一步朝他们收紧。
“哈哈哈,还真是让我看了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呢”巍戬予一脸讥笑地鼓着掌从围着他们的随从中走出。
霁向卿平日里笑咪咪的的脸上多了一丝烦躁“怎么又是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烧杀抢夺,别人并无冒犯你”见霁向卿瞪着自己巍戬予并不恼,他慢条斯理道“因为我看中的东西,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最后那几个字被刻意地加重了语气;言落一把刀不知何时架在他的脖子上,巍戬予嬉笑着轻轻用手抵开道“了不起,吸入那种程度的迷药还能动,不过现在的你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吧”果不其然,刚刚那只是倾希的身体本能,随着刀的掉落倾希也倒下了。
“倾希!”两人欲上前却被矛尖抵着喉咙,仿佛只要上前一步就会刺破喉咙至他们于死地;巍戬予朝空中拍了拍手,刚刚还被倾希制服的男人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径直来到两人面前;男人想伸手去捞宋暮延怀里的立雨却怎么都动不了“你放不放”“不放”得到这个回答的巍戬予朝旁边的随从比了一个眼神,那抵着宋暮延喉咙的矛枪一点点地刺了进去,涌出的血顺着脖颈流下;霁向卿伸手抓住刺入宋暮延的矛尖阻止它进一步刺入,同时那毛尖下部分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手心,痛得霁向卿用力咬了咬下唇。
“老子再问你一遍!你放不放!”霁向卿的手微微颤抖,“不放!”“好,老子成全你们”男人粗糙的大手抓分别抓住两人的脑袋让其狠狠相撞,一瞬间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伴随一阵剧烈的头痛席卷着两人,终是指撑不住倒了下去。
巍戬予俯看着倒下的霁向卿和宋暮延不禁翻了个白眼“废了我那么大劲,何必呢,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带回去”,倾希意识模糊地抓住巍戬予的脚换来被他重重得踹到肚子上“哼,不自量力”
渐行渐远的马车将噩耗降临于此,无恶不涉,无恶不作的人终会遭到报应,只欠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