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醉酒

汤姆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喝醉过。

“你在外面会喝酒吗？会喝醉吗？”她问。

他疑惑于她忽然问的这个问题，但还老实回答：“会喝，不会醉。”

“怎么会不醉呢？”她好奇道。

他笑着亲亲她的唇：“自然有些方法。”

“想看你喝醉的样子。”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为什么？”汤姆实在不觉得失去理智是什么好事。

“只是忽然想到，有人喝醉会碎碎念，有人喝醉会睡觉，有人是吵架打架，有人是做各种离谱的事。”她道，“好奇你喝醉会怎么样。”

他想了想，笑了：“有你在我面前，母亲觉得我会做什么？”

“……”她瞪大了眼，蹭地红了脸，“不要乱耍流氓啊喂。”

“知道就好。”他又亲亲她。

虽然之后她还是邀请他喝酒。

汤姆无奈地端起酒杯，道：“既然如此，后果母亲自负哦。”

“哎呀。”她道，“不管你想对我怎样，我都可以跑嘛。”

汤姆只是看着她，眼眸微微弯了弯：“只怕到时候母亲跑不掉。”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一饮而尽。“一杯。”他笑得平静，计算着。

她坐在桌边，捧着脸好奇地望他。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的脸渐渐由苍白底下浮些粉色上来。

“你感觉怎么样？”她问。

“没有什么。”他道，又倒酒一杯。

“两杯。”他平淡道。

她发现他的眼更亮了些。往日的阴沉此时随着那光亮渐渐化开，显出兴奋的赤色来。不待她问，汤姆便道：“同上。”

“三杯。”

“无恙。”

“四杯。”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她笑道：“有些感觉了？”

“有些冲动。”他答。

“什么冲动？”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还可以控制自己，是吗？”她道。

“嗯。”

她赶紧道：“那就结束吧。”

她正要拿走酒瓶，却被一只手轻松夺去。“不急。母亲想看我的醉态，便让你看看，也无妨。”他道。

“……”

她咳嗽几声，又要阻止，却眼睁睁见他又饮一杯。

“五杯。”他微微一笑，神情看似很是正常，除了那双更红了一些的眼睛。

“你别喝了，再喝下去对肝不好……对肾也不好。”她道。

他哈哈大笑，眨眼道：“母亲怕了？”

“怕了怕了。”她苦着脸道。

他却又饮下第六杯。

“其实我是骗母亲的。我喝醉了只会困倦，什么也做不了。”他坦然道。

在她惊讶的目光里，他站起，笑着向她伸手：“一起去睡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