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科学研究表明，当人两只眼都闭上时会看到黑暗，但当他只闭一只眼时是看不到黑暗的。”她站在汤姆书桌前，一本正经地对伏案工作的汤姆说道。
汤姆低着头嗯了一声。
她伸手抬起汤姆的下巴，他从善如流地抬脸，疑惑地看向她。
“你刚才怎么没有反应？”她有点郁闷地说。
他微微一笑：“想要什么反应？”
“一般人这个时候会下意识来个wink的。”她笑着向他眨眨眼。
汤姆握住她勾着他下巴的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她疑惑地站到他旁边。
“wink没有，亲亲要吗？”他笑问。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她闭上眼弯腰，被他轻轻环住腰，感受到两片微凉的唇瓣贴到她唇上。
两个人温柔又亲密地亲吻了一会儿，随后她率先松开了汤姆，笑着拍拍他肩头，道：“继续做事吧，不打扰你了。”
（二）
家里几乎没有照片。
某天她忽然意识到这点。常年摆在桌角最深处的小相片，还是她带着刚被领回家的小汤姆拍摄的。当然，用的麻瓜相机。
麻瓜相片中，人物是静止的，岁月永远停留在相机按下的那一瞬。那时，女人在温婉地微笑，孩子在安静地注目着镜头。
她爱惜地把它擦了又擦，忽然想到，或许该拍一张全家福了，加上汤米、艾娜、奎因、哈利。
魔法相机漂浮在半空，上下摇动着，好像一位思维严谨的摄影师，正在寻找最佳角度。
奎因在她怀里咿咿呀呀，伸手向一旁被艾娜扯着的哈利，哈利也正在仰面，一双翠绿动人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小婴儿。
她问身旁的汤姆：“汤米还没有来么？”
“他不来更好。”汤姆严肃地说。
她正要翻白眼，却听见一声呼喊，便笑着回头。
“母亲！”
给汤姆整理一下衣领，帮撒旦压下翘起的发丝，抱稳了奎因，几个人站定了位置。
咔嚓一张照片滑落，撒旦接住了它，一看就笑了。转身的瞬间他手中多了一份照片，扬了扬那张，撒旦道：“母亲，这张我留着了哦？”
（三）
某天，汤姆在做药剂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玻璃瓶发生了爆炸，伤及了他的眼睛。
一条纯黑色的绸缎布条，暂时封上了一片眼部。愈发衬出那苍白的肤色如同雪夜里无光的暗处，惨淡的令人触目惊心。鼻梁笔挺，唇色黯淡，像一株随时可能腐化的植株。
她心里叹息。
“下次一定要小心点，知道么？”她心疼至极，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别担心。”他握住她刚系好布条的手，低声安慰。
“父亲……”小姑娘跑进来，看见父母动作就是一愣。
“父亲怎么了？”
奎因攀着父亲的膝盖，垫脚想要摸摸他的眼。汤姆从容低头，随着动作，黑色的布条尾垂下在小姑娘手边。
奎因好奇地拉拉布条尾，她赶紧制止：“父亲现在不能见光，奎因不可以碰它。”
“好吧。”小姑娘撒开手，仰面瞅着父亲，问道，“那父亲是不是不能出门工作啦？”
“嗯。”汤姆摸摸奎因的小脑袋。
“好耶！父亲可以和我和妈妈一起玩啦！”奎因高兴地转圈圈，抱着父亲的膝盖往上爬，汤姆赶紧抱好了小姑娘。
她失笑摇头，把小姑娘接过来。她对怀里的小姑娘轻声说道：“父亲眼睛痛，奎因还是要自己玩哦。”
“啊？”奎因失望地挣扎着跳下去，噔噔跑远了，跑到门口，还扒着门框探头说，“那我走了哦？”
“去吧。”她笑道。
“哈利！”小姑娘的尖声在远处隐约传来，看起来是去找哈利玩了。
转头看向汤姆，他若有所感，抬起苍白的脸：“不痛的。”
轻轻抚摸着男人消瘦的脸庞，她叹道：“你让我怎么放心。”
想到什么，她的红唇弯了一弯：“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嗯。”
“呼呼，疼痛飞飞——”吹了两口气，她像念咒语一样念叨了一句，使汤姆不禁哑然失笑。
“不痛了，多谢母亲。”他仰面，极淡的唇微扬，如此说道。
（四）
人都有点怪癖，她一直这么觉得的。
所以她喜欢咬人这点，还算正常吧？
咬的对象，当然仅限于汤姆。
生气了，就抱着他胳膊当鸡翅咬；高兴了，就咬一口他的嘴巴。
汤姆：……？
后来汤姆太瘦削了，胳膊抱起来都硌手，附着在上的薄薄一层皮肤惨白而冰冷，简直不像一个人了。
他像个病人。还是下病危通知书的那种。
但是，他的精神又很好，甚至某些时候比所有人都亢奋。锐利的灵魂锋芒毕露，仿佛渴望着脱离了无用的躯壳。
……对他来说的无用。
看着他的模样，她都不忍心下嘴了。
某天汤姆忽然发现，她似乎好久都没有继续之前的习惯了。他有些惊奇，母亲那样的人竟会忽然改变自己的习惯么。
好奇询问过后，得到她无语的回答：“你就那么喜欢别人咬你么？”
看着母亲奇怪的眼神，汤姆不禁轻咳两声：“当然不是。”
“我只是……”她的目光盈盈，充满了很多情绪，几乎要溢出来，很快垂下眼去，掩饰了很多。
“我只是，不舍得罢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母亲。”汤姆的语气有些微妙。
“咳咳！！！”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汤姆的属性是不是有点奇怪？？？
“先把你自己养胖再说吧！”
（五）
纳吉尼，这条跟着老伏一起臭名昭著的蛇，终于出现了。
自从某次回家汤姆把它带回家，她就开始天天在汤姆身边见到纳吉尼。他们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
她知道汤姆喜欢蛇，只是没想到这么喜欢。
因为畏惧，她难免远离。汤姆发现之后，回到家便让纳吉尼自由行动去了，总之是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然后她就在奎因和哈利身边发现了纳吉尼。
天知道她第一次看到那一幕时，心都快跳出来了，一激动，就是一个滑跪，后来发现擦破了膝盖 ：）
护着两个小孩，她正警惕且愤怒地瞪着纳吉尼时，开口想要呵退，奎因好奇的稚嫩声在背后响起：“母亲在做什么呀？”
“……？”
“这是纳吉尼，母亲，我们认识它！它是我们的朋友～”奎因噔噔从她背后跑出来，还拉着哈利的手，天真无邪地睁圆了眼睛看着她。纳吉尼吐着蛇信，身体渐渐滑向小朋友们。
她就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孩一条蛇相谈甚欢。
嗯，斯哈斯哈。
很好，全家依旧是只有她不会蛇佬腔。
“汤姆，你确定纳吉尼不吃人？”她又一次询问汤姆。
“嗯。”汤姆也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我信你个鬼。
她只能寄希望于，纳吉尼能分辨出谁是主人，谁是主人的家人。
天天家里那么大一条蟒蛇守着孩子们，她真的是要抓狂了。
（六）
某天，她变成了小兔子。
那种，脚大的人，一脚能踩死的小。
所以凌晨，当汤姆翻身无意识想要拥抱，却抱了个空，听到极其尖锐的尖叫声时，他开始意识到大事不妙。
赶紧挪动身体，他才发现自己身下压了个小白兔。
红红的眼睛，正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汤姆血红色的眼，充满疑惑地和它对视。
一大一小，像两只兔子。
“母亲变成了小兔子呀？”奎因喂她吃蔬菜。
还是闺女孝顺，她很欣慰。
秀气的三瓣嘴吧唧吧唧啃得飞快，父女两个看得目不转睛。
“父亲，我想养小兔子了。”奎因忽然出声。
“去吧。你应该知道宠物店在哪里？”汤姆说。
听见他们漫不经心的对话，她气鼓鼓地转身背对他们，继续啃。
“母亲不要生气，父亲总会有办法的。”奎因摸摸她后背的毛。
她扭头唧唧了两声。
“嗯？”奎因疑惑地回应。
“稍等。”汤姆拿了纸张和墨水。
她从善如流，爪子沾了墨水，在纸上画了一个瓶子的图形。
“啊！是我昨天的魔药！”奎因猛一拍手，恍然大悟。
汤姆眉头微动，看向自家闺女。闺女却跑远了，一会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空的药剂瓶。
“父亲，这是昨天我让母亲喝的。”奎因淡定道，看不出一丝愧疚。
汤姆唇角抽了抽，表情无奈：“你又对母亲做了什么？”
看了看标签，他道：“变形药水？”
“嗯，昨天想让母亲试药来着，但是当时没有作用，我还以为已经失败了呢！”奎因笑嘻嘻地解释完，见父亲脸色越来越阴沉，才渐渐不敢笑了。兔子又在一边唧唧两声，不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奎因赶紧对母亲道：“母亲你放心，这个药效只有半小时，很快就会恢复原型的。”
汤姆沉着脸，忽然起身离开了。再回来时，他将一小瓶药水灌给母亲喝。
兔子啜饮得很快，就是舌头一卷一卷的，看起来没能喝多少，满脸都湿了。
汤姆拿着毛巾，一点点擦干净巴掌大的兔子，眨眼间手落空了，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她无奈地接过毛巾，给自己擦脸，边动作边对闺女说：“宝贝，下次我可不敢帮你乱试药了啊。”
奎因嘿嘿一笑，被汤姆一盯，调皮的笑容顿时消失。
“父，父亲……哎！——”
汤姆收回了魔杖。
屋子里又多了一只小兔子。
他把小兔子从地上捧起，递给大惊失色的母亲，声音沉郁：“就让她变身一天，作为她随意欺负母亲的惩罚。”
小兔子发出愤怒的唧唧声！
“嗯？”汤姆一声哼，小白兔子的唧唧声逐渐低落了，红彤彤的眼转而可怜巴巴望向女人。
她捧着小兔子，心里发软，语气也软了：“算了，让奎因恢复吧，我也没什么事。”
汤姆的回应，是一个毫不客气弹在兔子额头的手势，把小家伙弹得倒在母亲手心，四仰八叉，愤怒唧唧着。
（七）
“如果每个人都注定会死去，那么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听到奎因问这个问题时，她不禁一愣，勉强回答：“活着本身就是意义吧。”
奎因失望地摇摇头，抱着书找哈利去了。
和汤姆待在一起，她提起了这个没有答案的疑问。事实上，她也疑惑。
“就是因为有死亡，才有活着吧。”汤姆答。
“如果没有死亡，人们就不会选择活着了么？”她问。
这个问题着实刁钻。汤姆听笑了，他的眼瞳长年附着一层冷冷的暗光，光线映照在其上时，血色流光溢彩。此时微笑的眼，也是冷的。
“如果没有黑暗，人们不会选择光明。”
“如果没有苦难，人们不会选择幸福。”
“如果没有悲剧，人们不会选择执念。”
“世间万物一正一反，也正因此，才有永恒，才有变化，才有活着。”他说。
“那么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她问。
“走在注定死亡的道路上，一路不断地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就是意义。我们需要活着，这就是活着的意义。”汤姆说。
“如果哪天不需要了呢？”她问。
汤姆微笑。
她说：“汤姆永远都需要，对吧？”
“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汤姆说。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不需要活着的时候……但它至少不是现在。”她笑着握住汤姆的手，“我只希望，我们的未来，长一些，再长一些。”
“会的。”汤姆的目光充满了温和的坚定。
（八）
某天，她发现汤姆不对劲了。
门都不出，寸步不离，眼神如果能作刀刃，她怕是要千疮百孔了。
“？汤姆你还好吗？”她疑惑地摸摸他的脸庞。
汤姆抚住了她的手背，一眨不眨的目光像钉子，钉在了她的脸上。他还一言不发，沉默得让她心慌。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有些慌乱地问。
“……没。”他沙哑开口，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嗓子怎么了？”
她急忙忙给他倒水，灌水。汤姆乖乖捧着水杯的神情，安静极了。
“你还好吗？”她总觉得他不对劲。
喝了水，汤姆微笑，声音正常很多：“我很好，母亲。”
她：……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脸颊。
汤姆的脸瞬间变形，原本有些瘆人的微笑顿时滑稽起来。他却面不改色，温柔地望着她，温柔得近乎变态。
“你别这么看我，我会觉得你一夜之间变态了。”她坦诚地说，松开了手。
“我很好，母亲。”他重复道，语气极其认真，仿佛庄严许诺那样。
“你很好，那，那就该干啥干啥去吧，老是晃在我面前让我有点怪。”她说。
汤姆的唇角微微一挑。他说：“我想今天一直看着你。”
“可以吗，母亲？”
这给她一下子干沉默了。
不是，就，老夫老妻了，你干嘛啊。
还礼貌询问……她也礼貌回答：“不可以。”
“？”汤姆面不改色，认真地看着她。
提问，被男人这么专注真诚纯粹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着，谁能受得了啊？
她叹气道：“算了，你要是今天不忙，就带着我和奎因哈利出门玩吧。奎因天天喊着父亲怎么不陪她呢。”
“奎因？”汤姆微微一偏头，目光有些疑惑。
她更疑惑地回望过去：“你被夺舍啦？”
汤姆的瞳孔迅速颤动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没有。”
“我开玩笑的，哈哈，你怎么跟被揭穿了一样这么认真。”她好奇地凑近，观察他的表情。
毕竟是魔法世界，万事皆有可能。
只是这位是伏地魔啊，谁能冒充啊？
就算冒充伏地魔……她挑了挑眉，一直盯着她算什么事？
她又不是什么黄金大宝贝。
虽然处处是古怪，但她确实没怀疑过这种可能。汤姆挺正常的，嗯，疯了不也是正常表现之一么。
淡定，淡定。
她郑重其事地把奎因、哈利、艾娜拉到汤姆面前，好笑地一一介绍：“你闺女，寄居的小朋友，小精灵，认识不？”
“……嗯。”汤姆的目光在自家闺女脸上停留两秒，若有所思——这小姑娘真像母亲啊。
又看向哈利波特。他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移开了眼。
在他的世界里，哈利波特早就被他弄死了。
这个世界里，还有母亲的庇护，哈利波特看起来过的还挺好。
汤姆不动声色地看向母亲，说道：“去哪里玩？”
她说了个地方，是他们曾去过的麻瓜游乐场。
他说：“那里已经没有游乐场了。”
“啊，这样啊……”她忍不住皱眉。也是，这么多年了，游乐场不在也是合理的。
“父亲最近去过那里？”奎因一脸好奇地问道。
“嗯。”
“父亲，我想去霍格沃茨图书馆。”奎因说。
她吓了一跳。
这是能随便就去的么？
“好。”汤姆一口答应了。
几个少年人穿着校袍，坐在图书馆角落里。她的面孔明显稚嫩很多，汤姆现在的样貌直接让她追忆起他的童年。
清瘦俊逸，像一根小青竹，生机勃勃。只是那双红眼睛，阴暗得遮掩不住。
她跟着闺女选了书，笑着坐到了汤姆面前：“这里书好多啊。”
“毕竟是学校。”汤姆答。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汤姆上学的学校呢。”她笑道。
汤姆扯了扯嘴角：“不过一般。”
“汤姆应该很喜欢霍格沃茨吧。”她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汤姆说道。
“没有，很讨厌。”他说。
她但笑不语。
她翻看着书籍，忽而发现面前一直静静坐着的人起身离开了。
“汤姆？”
“我稍后就回。”
她顺着汤姆离开的方向望去，才注意到邓布利多站在门口。她心一揪。
“邓布利多。”汤姆走向白发苍苍的老巫师，两个人的目光是相似的平静。
“汤姆今天带着一家人到这里，有何贵干？”邓布利多笑了笑，平和地问。
“孩子们想来，便来了。”他答。
两大巨头的谈话很是平淡无奇。交换了几个无味的话题，汤姆忽然问：“邓布利多，你说过，爱的力量很强大。”
“确实，怎么，汤姆愿意相信了？”邓布利多微笑道。
“没有，我只是发现，还是没有爱的我更强。”他说，语气很坦诚。
邓布利多说：“你还是没懂。”
汤姆微微一笑。
夜晚，汤姆沉默长久地抱着她。
她说：“睡吧。”
“母亲睡吧。”
她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盯着他暗血色眼瞳，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母亲。”汤姆说。
他的表情是平静的，木木的。或许是因为房中没有光线，她觉得他的眼太过深了。
像这场夜一般，无波无澜，沉寂死静。
她忽然觉得他的神色就跟身处梦里一样。如梦，似幻。
“你好像病了，汤姆。”她说。
碰上汤姆的额头，她的目光直直掉入了那片血湖中。“你怎么了？”她又问。声音轻得将要融化在夜里。
他的唇一张，她就用手捂上，抢白：“你很好？汤姆，不要骗我。”
汤姆那悠长静谧的目光，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
好像除了那一句，他就没有别的话可说。
海市蜃楼一场梦。
他的胸膛闷闷地起伏了一下。是微不可查的叹息。
握着她的手贴到脸边，眼中万般珍视的情绪像湖面上一阵风流过，卷翻出那么多的死一般寂静的水波。
他想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他有什么可说的呢？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晚安，母亲。祝你有一场好梦。”他缓缓笑了起来，极其自然地道。
万般留恋，万般流连。不舍得啊，不舍得闭眼，不舍得再也看不到这个可爱的女人，不舍得……这场梦。
死亡。
死亡。
死亡。
能再见她一面，也算不辜负他一场死亡。
值得。
（九）
庄生梦蝶，蝶梦庄生？
“梦醒时分，我发现”
“我曾经很有可能失去你，未来也是。”
“我在梦里拥有你。”
她的汤姆回来了。
那个死亡的汤姆去了原本轨迹的目的地。
这只是一场圆梦，各位看官不必在意。
没有爱的伏地魔会更强大。
当他拥有爱的时候，他已经超脱了原本的躯壳，他已经不是真正的伏地魔。
有爱，就有羁绊，有不舍，有顾虑，有软弱，有退让。
有爱，就有联系，有幸福，有坚定，有温暖，有绝不退让。
爱就是活着的意义。
——
那个不对劲的汤姆，是正文第二结局be的汤姆，失去了母亲。死亡之前，类似于走马灯的瞬间，来he的世界里度过了一天。是作者私心的圆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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