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将陈幼初和安情的尸体安置在一起,将她藏在棺木里。
朱志鑫“怕吗?”
陈幼初“说不怕是假的。”
陈幼初“但是我可以。”
躯体已经冰凉的安情此刻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陈幼初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场面她这辈子也没见过,棺木慢慢合上,合上了最后一缕光。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在黑暗里握住安情的手。
陈幼初“对不起。”
陈幼初“我跑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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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眼线,陈幼初到了地方才被朱志鑫放出来。
陈幼初出来有点不适应强光,眯了眯眼睛。
朱志鑫“走吧。”
棺材是放在一个长推车上,朱志鑫推着,指指前面的一间小木屋,它跟世外桃源一样修建在一片如绿海一样的长草之间,朱志鑫示意她跟着自己过去。
风一吹,这里草都被逗笑了,陈幼初心情不觉也舒缓了一些,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下来。
朱志鑫“前面手安情的家,安情有兄弟两个,哥哥是自由民,从商的,但是生意不顺。弟弟体弱多病,安情瞒着家里人说是出去揽活实则是入了奴籍到花坊做工赚钱。”
陈幼初听着朱志鑫的话,他的声音好像渐渐都模糊空灵了,仿佛来自远处空旷的山谷。
朱志鑫正想敲门,但陈幼初按住他的胳膊,她还是有顾虑。
陈幼初“丁程鑫真的不会找到这里吗?”
陈幼初“我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陈幼初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眼眶周围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发红,看着像个可怜的小狗。
朱志鑫“别担心,律法条文规定还是很铁的,贵族是没办法管到自由民的头上的。”
陈幼初稍稍放了心。
朱志鑫叩门。
马嘉祺“是谁?”
马嘉祺拉开门看着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还有那身后的棺材,他有些疑惑。
陈幼初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很清冷,给她一种不爱讲话的感觉,有点害怕地靠了靠朱志鑫。
感受到她的靠近。
朱志鑫“怎么了?别害怕。”
陈幼初“我想想要不还是算了,我觉得他大概率不会要我,咱们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陈幼初手指不安地打着圈圈,踮起脚尖,悄悄地跟朱志鑫耳语着,朱志鑫感受到女孩吞吐的热气,不经意地勾了勾唇。
朱志鑫“别这么多废话。”
马嘉祺“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马嘉祺“我们家不兴听戏。”
马嘉祺略微有些不耐烦,他们两个人实在自己家门口搭了个戏台子啊是。
朱志鑫“安情,很不幸,她在几天前因为工伤离开了。”
朱志鑫“这是她的棺木,按规矩我们会给你们一定的赔偿。”
朱志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眼神快速地扫了一下这个有些年代的屋子。
马嘉祺听了安情的死讯,眉头紧紧蹙了起来,那虽然只是自己的堂妹,但大家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她为了这个家也做了很多,他哪怕是个再为冷血的人也不该毫无波澜,更别说他素来温厚重情。
他恍惚了一下,睫毛颤了颤。但还是忍着伤痛,直面朱志鑫。
马嘉祺“人留下,你们的钱我们不需要。”
马嘉祺“我们家不兴用脏钱。”
陈幼初看着马嘉祺好看眉眼此刻都透露着凶相,莫不是他或者是他们家也和贵族也有什么渊源吗?
马嘉祺家里虽然有些不堪岁月的侵蚀,已经慢慢老掉了,但他仍然整装,好像随时都要奔赴那个可以让他付诸一切的地方一般。
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如此沉沦。
陈幼初又开始在自己心里编排大戏,知道朱志鑫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朱志鑫“我走了啊,都交代好了。”
朱志鑫“你就好好听他的话,他会照顾你的。”
陈幼初愣住了,这就把他交代了?她伸手想要抓住朱志鑫的衣领,结果被他反抓住手腕,他快速地贴近她的耳朵,悄悄说。
朱志鑫“缺钱花坊找我...然后,我什么事都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