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初在小小的房间里也没有事情干,就悄悄推开门往外探了探脑袋。
空荡荡的走廊,每一侧都有十几个房间,安情的这一间是最靠里的。头上悬着的灯泡很快喘不上来气一样忽闪忽闪的,墙体早已经破败不堪,屋顶被楼上的水渗透,低落到木地板上,地上都是一片一片的水渍。
这里环境真的好差劲。但陈幼初已经很满足了,能和安情这么好的人相处,不用被派去杀狼已经很幸福了好吧。
她轻轻迈出一步地板就吱呀吱呀地响,走廊最前面有一个旋转扶梯,她想快点走到那儿去。
周围很安静,吱呀吱呀的地板叫的陈幼初心慌。
客串“他妈的能不能安静点!老娘累了一天了!”
陈幼初刚跑到中间,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咒骂,吓得陈幼初忙停止脚步不敢动弹。
陈幼初屏住呼吸,等房间里低声诅咒的各种难听声音慢慢消沉下去,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楼梯口。
陈幼初“比跑接力还累。”
陈幼初弯着腰靠在扶梯边上,松了口气,就顺着楼梯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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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黑色幕布的遮盖下,有经过一整天疲惫工作的酣甜可爱的梦境,也有象征着年轻气盛的激情王者对战,还有追剧看小说的姑娘们深夜的激动万分。
但黑夜最真实的样子,扒开它的皮肉,里面的骨架却早已经被炭火熏黑,酥脆的一吹就散,如灰飞的烟般。
奢靡腐烂。
男人女人们乱作一团,拥着走入包间,放的音乐陈幼初没在他们那儿的市面上听过,反正吵的她头疼,也不咋好听。
陈幼初打开门之后,脑袋里就这四个字。
她有点不可置信,打开门又关上,再打开还是这个样子。外面吵嚷的声音快要震碎她的耳膜。
陈幼初“这门儿隔音这么好?”
陈幼初还想再关上试试,就被一个陌生人呵斥了一顿。
客串“你是新来的?”
客串“在这儿干什么呢,主人是养了个废人吗?”
这是个身材很丰盈的女人,穿着深红色的抹胸,把手搭在惨白的锁骨处,一张脸在血红的嘴唇映衬下白的吓人,头发油的发光,还有一股呛人的香气,耳垂上挂着一副看着很重的耳环。
她单手把一个放着酒的盘子塞到陈幼初怀里,趾高气昂地使唤她。
客串“你,跟着我走,我也算带带你。”
陈幼初虽然不知道带她去干什么,但还是点点头,接过盘子,老老实实地端着。
那个女人扭着腰肢往前走,陈幼初跟在她旁边。
客串“今天我接的客可是个大贵族。”
客串“你可给我端稳了!”
女人狠狠剜了陈幼初一眼,拿食指戳戳她的肩膀。
陈幼初“你这么骂我我还不想去呢。”
陈幼初“你自己端着吧。”
陈幼初觉得她无非是觉得空着两个手更好让她卖弄风骚而已,什么带带自己,她可还是个高中生,自己玩吧她。
客串“哎哎哎,你别走啊妹妹!”
女人赶忙拉住陈幼初,笑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客串“你就跟着姐姐嘛,姐姐带你见见世面好不啦?”
女人满脸堆笑咬紧牙关死死拽着陈幼初就想往一间屋子里拖,陈幼初也不是没火气的人。
陈幼初“我说了我不去!”
陈幼初一生气动作就容易特别大,女人手放在门把手上,陈幼初一用劲,女人手一摁,两人就往屋里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