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

  进去的过程就不多说了，里面的东西在几人准备进去之前又给了我们一个信息，就是只允许七个人进去，其他人若是敢踏进水潭就会死。

  这里山洞的形状就像是一条隧道，几人沿着往前走，沿路开始出现一些壁画，壁画的颜色很鲜艳，虽然画的都是不同的场景，但表达的东西却是不变的。

  比如有一副画的就是用火焚烧一个被吊起的女人，还有一幅是将一个女人开膛破肚的画面。所有的壁画都有这么一个被虐杀的女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所有被虐杀的女人身上都有一条白蛇。

  霍秀秀抱着霍星澜走在中间，霍星澜在看到这些壁画的时候愣了愣，霍秀秀反应过来要去捂她的眼睛，这时看着壁画的霍星澜表情变得有些委屈，几滴眼里顺着她的眼角划落。

  继续往前走，山洞很快到了尽头，再往前是一道裂缝，根本过不去人，吴邪和胖子检查了一下后，把霍星澜放了下来，她依然在发呆。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胖子本来还不死心，四处确认了之后有些泄气。

  吴邪表情疑惑，看着四周道：“这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那星澜说小四看到的东西是……”秀秀不确定的问道。

  解雨臣叹了口气转头去问霍星澜，这一转头所有人都愣住了，霍星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到了那道裂隙边上，而裂隙里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一条白蛇，蛇有小腿那么粗，它缠在她身上，并且咬住了她的脖子。

  霍星澜表情有些痛苦，看着几人，眼尾泛红。

  张起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这时，霍星澜忽然开口了：“外族人，你们好。”

  蛇依然咬着她的脖子，但她脸上的痛苦已经消失了，她看起来出奇的平静，吴邪注意到她的眼神也变得昏暗无光。

  “你是谁？”张起灵看着她冷冷的问道。

  “你们可以说我是这小家伙，也可以说不是。”她笑了笑，“但事实上，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你们在外面的假设我都听到了，说实话有点可笑。这里没有两个思想，我也不是什么力量，这小丫头身上所有的异样跟我都没有关系，那只是埋藏在她意识深处的本能。我寄托在白蛇身上，控制白蛇的身体，我可以凭借这个向外界传递信息，让她来找到我，而我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段记忆，一段被储存在这里的记忆，但只有通过她的身体我才具有力量。”

  “外面壁画上，画的所有被处死的人，被苗人称为蛊首，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处死的这么多蛊首其实都是一个人。白蛇是蛊首记忆的寄托者，每一代蛊首都依靠白蛇来衔接，而拥有所有记忆的蛊首，就是四灵。现在我接收了所有的记忆，那么现在我就是存在了几千年的四灵。”

  “我记得你们六个人，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也记起了我的过去，你们对我很好，这些我都记得，也不会忘记。我之所以要你们进到这里来是想跟你们说几句话。”

  “那些壁画上画的事情，曾经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以记起任何一次死亡时我所承受的痛，你们是我存在这么长时间里唯一对我好过的，我非常感激你们，因为你们我这世代传承的记忆里多了唯一的一抹美好，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继续照顾我，不要有顾虑在，这次谈话之后，我会将以往的记忆留在白蛇身上，到时候霍星澜依然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霍星澜，还是那个内心纯粹的孩子，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霍星澜，不应该四灵，她看着几个人：“希望你们可以向以前一样照顾我，直到我长大，我会报答你们的，但如果你们想抛弃我，或者杀掉我，我也不会介意，只是你们要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会照顾她的，不管她是谁。”霍秀秀向前一步，盯着四灵的眼睛。

  四灵跟她对视了一会，脸上多了些柔和的笑意，那笑容跟霍星澜的笑容无二：“那你们真是好人，就像你们的先人一样。”

  “你见过他们？”

  “当然，我想他们告诉你们来取某样东西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吴邪皱了皱眉问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白蛇不再缠在四灵身上，而是换成了一个类似于椅子的形状，只是还一直咬着她的脖子，四灵坐下来，“那是大概百年之前吧，他们五个人来到我面前，求我帮他们做一件事，我帮了他们，他们中那个会算卦的告诉我，我将在这段时间重生，所以我跟他们定下了这个约定，作为他们对我的回报。”

  “要知道，我的族人惧怕我，已经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地步，他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杀我，所以我很难活到成年。因此我告诉那五个人，要在这个时间段，到这里来找到我，并送我到这里来。”

  吴邪他们并不知道她说的具体细节，当时家里的老人只说他们一定得到这里来，取一件东西，但他们却不肯把具体的事情说出来。

  解雨臣知道有四个人到过这里，有他的祖父解九爷，霍秀秀的奶奶霍仙姑，吴邪的爷爷狗五爷，还有当时的齐八爷，他觉得以他们的能力应该不会被一个约定困住，到不得不要求他们前来的地步。

  四灵的手拂过白蛇的鳞片：“四灵通过白蛇实现思想上的永生，这意味着如果白蛇死了，那么四灵也就彻底消失了。”

  “你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立刻把白蛇杀了？”黑瞎子笑着对四灵说。

  四灵歪了歪头，露出一个与黑瞎子无二的笑容：“不怕啊，白蛇是最厉害的蛇蛊，我把所有苗人部族的命势都连在了白蛇身上，如果白蛇死了，那么所有有苗人血脉的人，都是要随着白蛇一起死的。”

  “而且为了防止你们是一群自私的疯子，我通过你们的先人把你们几个家族的命势也接在了白蛇身上，如果你们真的可以不顾所有苗人的死活杀了白蛇，那么你们家族也不会幸免，也会随着我的真正逝去而消失在世间，你们的先人没告诉你们这些吧？”

  “其实就算你们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身体我无法对你们做什么，只是没想到那五个人竟然真的遵守了我们的约定。”

  “五个人？”解雨臣愣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四灵看着他，问道。

  “我们只知道有四个人，还有一个是谁？”解雨臣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问他们的名字。”四灵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有一个女人，一个抱着狗的，一个一瞧就很精明的，一个会算卦的，还有一个背着刀的……”

  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看向张起灵皱了皱眉：“那个人是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