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秩序与脱轨

德拉科无辜的脸上，没有笑意，却让人感觉到无限的讥讽的意味。妮狄娅刚要往前站一步，却被身边的西奥多拉住。

　　“我们是同时攻击对方的！”哈利大声抗议着，甚至还抬起手指了指德拉科左边的高尔。但妮狄娅却在哈利的眼神里看到了失望，纵使赫敏遮着脸，妮狄娅也看到了同样的情绪。她们都觉得她这个朋友与她们分道扬镳了。

　　“——他击中了高尔——你看——”

　　斯内普顺着哈利的手指，仔细打量着高尔，此刻高尔的那张脸放在一本专门讲毒蘑菇的书中倒是挺合适的。

　　“快上医院去吧，高尔。”斯内普平静地说着，目光却流转在妮狄娅身上。他好奇地打量着，仿佛受伤的是妮狄娅一样。又似乎，像是在质问妮狄娅，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马尔福击中了赫敏！你瞧！”罗恩激动地说着，想把她们受害者的地位摆个清楚，却忘了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强迫着赫敏把牙齿给斯内普看，尽管赫敏拼命地用手遮着。

　　但那显然不容易，赫敏的门牙已经越过了她的领子，像巨大的象牙。潘西和斯莱特林的其他女压低着声音，肆虐地笑弯了腰。妮狄娅清晰地听到她们在斯内普背后对赫敏指指点点。

　　妮狄娅想做些什么，但似乎，她没法。她身处蛇窝，没法为狮子挺身而出。更何况，小蛇们的蝙蝠老大还在那儿。

　　斯内普冷冷地看了看赫敏，说：“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这句话对赫敏宛若晴天霹雳，尽管她们知道，斯内普对自己的学生有不一般的偏执。只见赫敏哀叫了一声，妮狄娅看见她的泪水充斥眼眶，但赫敏很快转身撒腿就跑，跑得无影无踪。

　　那是赫敏头一次被魔咒击中，变得如此狼狈。也是第一次，逃了斯内普的魔药课。

　　哈利和罗恩同时冲着斯内普大吼大叫，他们的声音在石头走廊里引起巨大的回音。几乎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意味显然，是责怪斯内普。

　　斯内普不以为意，甚至挑着眉，声音慵懒得让人错以为他在讲睡前故事。“让我想想，格兰芬多学院扣去五十分，波特和韦斯莱各罚一次关禁闭。好了，快进去吧，不然就整整一个星期关禁闭。”

　　扣分是院长的特权，甚至级长也有权利以学分威胁学生。斯内普说完那段话，只见斯莱特林的学生熙熙攘攘地挤进了教室，德拉科进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妮狄娅。

　　哈利和罗恩路过她和斯内普身边的时候，虽一语未发，但那身上的怨气，很显然要淹没她们。妮狄娅透过昏暗的窗子，看见哈利和罗恩站在同一张桌子，书包被重重地扔了上去，像是在泄愤。

　　就在妮狄娅以为，哈利和罗恩的关系要恢复原状的时候，罗恩转过身，跟迪安和西莫坐到一起去了，留下哈利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

　　而另一边，德拉科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徽章，得意地笑着。波特臭大粪又闪烁发亮了，在教室外头都看得见那绿莹莹的光芒。

　　“我想，伊森同学应该去图书馆，而不是在这里看其他同学。除非你想再做一次一模一样的解药。”斯内普挑着眉，他阴郁的脸上，溢着得意的笑。

　　他是那样鲜活，让人能想象得到他在学生时代，是如何的意气风发。

　　妮狄娅只摇了摇头，却不卑不亢地抬起眼。湛蓝色的眼眸与黑色眼眸对视，是势均力敌的感觉。

　　“先生，现在知道这场恶作剧的起因了吧？”

　　“我根本不在意原因，我只在意，秩序和平。如果伊森同学想同我论述，关于波特马尔福之间，谁破坏了秩序，谁脱离轨道。欢迎下课来办公室同我探讨。但现在是魔药课时间，还希望，伊森同学不要在地窖逗留。如果你不想拉文克劳学院因你扣分的话。”

　　斯内普的长篇大论，彻底让妮狄娅有了意识。她如今便是在脱离自己的轨迹，在与那些少年在恶作剧的漩涡里迷失自己。

　　斯内普的语速飞快，几乎是说完，就风尘仆仆地走进了教室，并且关上了门。

　　妮狄娅正慢悠悠地走出地窖，秩序和轨道，是宇宙的定理，而她们也是在宇宙的规划下生活。天目也是如此，而伏地魔所做的一切，是在摧毁秩序。

　　那本就是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迟早会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