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如有神助攻

这是时隔多年再次分析布莱克的事情，当年板上钉钉的事情，却因为现在一个小姑娘说要翻案。魔法部里好多人都怀疑是不是要浪费资源被小女孩玩过家家的幼稚游戏，但仔细打听后，发现是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提的。

尽管依旧鄙夷，但部员们已经对此产生了好奇。妮狄娅坐在那儿，故作镇静地压抑着心里的紧张，她将材料交由魔法法律执行司阿米莉亚·博恩斯以后，才发现陪审团观众席坐着一个人。

　　一个出现在他梦里的人，卢修斯马尔福。

　　妮狄娅忘不掉去年的博格特，更忘不了梦里那个穿着斗篷戴着面具、露出金色头发、站在食死徒行列当中的人！

　　妮狄娅努力平稳着持续输出着，可以佐证小矮星彼得在世且以身设局的证据。但她没法忽略卢修斯眼里的轻蔑，卢修斯和德拉科太像了，像得妮狄娅以为那是德拉科坐在那儿瞪着自己。

　　“无论是现场遗留的手指、没找到的所谓的尸体，未备案的阿尼玛格斯，还是鄙人亲眼所见。都能证明小矮星彼得还活着。”妮狄娅尽力平稳地说完这一些，最后目光落在了宽大的帽檐压住黑色短发、戴着一副单片眼镜的阿米莉亚博恩斯身上。

　　尽管妮狄娅尽力去忽略一些人，但也拦不住卢修斯自行发问，“如果他活着，那他在哪？”

　　他像是诚心要搅乱妮狄娅的计划，问出的问题也是众多人所好奇，因此博恩斯、福吉、克劳奇都没有阻止卢修斯。

　　“在伏地魔那儿。”

　　妮狄娅从不畏惧神秘人的名号，无论在霍格沃兹还是在其他地方，她只希望伏地魔能够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能够报仇雪恨。但妮狄娅更希望是强大的自己杀死对方，而不是被对方如踩死蝼蚁一样轻而易举地捏死。

　　可大多人都害怕伏地魔，她们经历了那个黑暗混沌的时代，她们在和平里藏匿躲避，不愿再回忆和预想有关伏地魔的任何事情。因此妮狄娅话一说完，审判庭就一阵唏嘘，她们敬佩着妮狄娅大胆的同时，也恐惧着一些不幸降临。

　　审判长的法锤一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天马行空，可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这场审判的进度。只见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他同座上的福吉打了招呼，便径直朝着妮狄娅走去。

　　妮狄娅还没来得及从邓布利多突然莅临的震撼中脱离出来，就瞥见从邓布利多身后一块儿进来的部员将一份牛皮纸袋递给了福吉。

　　福吉的神情和其他人一样，茫然。福吉刚接过牛皮纸袋，就听邓布利多解释着自己的姗姗来迟——

　　“我刚刚处理完事情，没错过什么吧？霍格沃兹的学生为正义发声，那我一定要当这一历史时刻的见证者。”

　　幽默的语气让妮狄娅瞬间安心了下来，她侧身对着邓布利多微笑，妮狄娅知道邓布利多神通广大，但没想到能只身一人来到魔法部并打断这场或许不公平的审判。

　　邓布利多是整个巫师世界里最有声望的存在，对于邓布利多的解释，她们也都能理解。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来看看霍格沃兹的学生，这很合理。

　　福吉瞥了一眼邓布利多，才把目光放回自己手上的牛皮纸袋，未标任何寄件人姓名寄件地址，却明确写出魔法部收，用于小天狼星布莱克审讯材料。

　　“等等，有一份匿名证据。”

　　福吉沉了眸，对手头上这一份材料，好奇和质疑彼此攀附着想要跃出来主导。福吉不慌不忙地拆开文件袋上的线绕扣，他抽出里头的资料，一共是一张报纸剪影、一份录音以及一张信纸。

　　福吉抽出袖子里的魔杖，点了点材料，瞬间就被放大悬浮在中间，任所有人观看。妮狄娅清楚地看到报纸剪影是二年级暑假罗恩一家的照片，那人还特地圈出了罗恩口袋里冒出来的老鼠斑斑，是一只断了尾指的老鼠。

　　报纸剪影还有标注，字迹工整得像机器人写的——可以向韦斯莱求证，这只宠物鼠是十二年前突然出现的在韦斯莱家的，和当年事情发生的时间对得上。

　　这份报纸或许有联想的成分，但录音的内容却是千正万确，无比确凿的。

　　嘈杂的录音第一道人声却是妮狄娅的，妮狄娅清楚，那全都发生在尖叫棚屋，在场的不过几人，可妮狄娅没想到居然有人留了这一手。

　　“让他现出原形吧，先生。”妮狄娅的声音夹杂着罗恩的嘶吼，又听见卢平的几句宽慰。

　　“数到三。一——二——三！”那是卢平的声音，紧接着是两道光束的声音。妮狄娅听着这份录音，回忆着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她对接下来的一切都十分清楚。

　　可打破安静的不是小矮星彼得，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一声大吼，义正言辞的声音传遍整个审判庭，“尽管如此！一切都该交由魔法部来决定！”

　　可下一秒，除你武器的咒语被妮狄娅发出，魔杖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以及帷幔床吱呀裂开的声音。妮狄娅突然有了怀疑对象，只是她不敢确信。或许，回到霍格沃兹，她可以求证那个人。

　　紧接着是妮狄娅的声音，“你不会和你的主人会合的。”

　　“你！”

　　大家都听到，妮狄娅说完，就有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大家都知道那是小矮星彼得的声音。但大家心里的矛盾在激化，她们也在找着足以证明一切的平衡点。

　　“好了！既然表述具有主观性，就由当事人的亲属哈利来判定到底谁才是真凶吧！”妮狄娅的语气像是主导，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妮狄娅是不是自演自导，又或者她才是始作俑者，可她还只是个未成年巫师。

　　小矮星彼得还在狡辩着，“你在说什么！当年分明……分明就是小天狼星！”

　　“彼得！我当年就是错信你！才会让詹姆和莉莉更改保密人……”布莱克的语气越来越弱。大家提心吊胆，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却听卢平问，“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又怎会甘心做十二年的老鼠？”

　　小矮星彼得：“我害怕呀！如果食死徒在找我，那就是因为我把他们主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送进了阿兹卡班——这个奸细，小天狼星布莱克！”

　　“难道不是因为你害惨了伏地魔？”妮狄娅的提问倒也一击命中，大家不得不好奇妮狄娅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能力。

　　布莱克又继续说，“巴结强大有势力的，不一直都是你吗？好得到他们的关照，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好生存下去。以前你巴结我们……莱姆斯詹姆和我……现在你巴结的不正是食死徒的主人伏地魔吗！”

　　彼得颤抖的声音都开始变虚，“这样诬陷的话，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怎么敢说的？”

　　沉默许久的哈利终于开口，“是当年的保密人泄露了我父母的位置，让伏地魔有机会害死我父母。”

　　“对不起哈利……我以为能来个调虎离山，让伏地魔以为我才是保密人，从而保护波特夫妇的安全。但我没想到，彼得转头就把消息卖给了伏地魔。”布莱克又怏了下来。但当年被抓捕的布莱克从未说出这些事情。

　　赫敏礼貌官方的声音让这个氛围变得不再凝重，“打断一下，我想问几个问题。”

　　“如果说斑斑，我是说小矮星彼得，如果他是神秘人的仆人，他在哈利寝室睡了三年，为什么从未伤害哈利。”

　　小矮星彼得顺势说道：“对啊！莱姆斯，还有这位伊森小姐，我没有动过哈利一根头发！”

　　布莱克冷笑着，直指要害，“因为你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伏地魔销声匿迹十二年，大家都说他已经半死不活。你不会为了一个残废失去势力的巫师，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杀人。你必须确定伏地魔还是最大的霸主，才会回去继续跟随他。不然，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巫师家庭收留你。如果因为我，你大可以隐于麻瓜世界成为普通人。但一旦你的主人东山再起，形势对食死徒而言安全了，你再回去跟随他！”

　　赫敏又说，“布莱克先生，希望您不介意我问一下，您——您是怎么逃出阿兹卡班的呢，如果没有用黑魔法？”

　　小矮星见缝插针地附和，“这也正是我——”

　　布莱克慢条斯理地说着，“我没有因为摄魂怪失去理智，唯一的原因是我知道我自己清白。那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念头，摄魂怪不能把它从我脑子里抽离吸走。换句话说，这个执念，让我保持清醒，时刻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还有什么需要做。”

　　“因此，我也能够保存我的法力……所以当情况变得更糟糕……更难熬的时候，我在牢房里用阿尼玛格斯变形，变成一条狗。”布莱克顿了顿，又继续说，“你们知道，摄魂怪看不见……它们靠感知人的情感向人靠近。所以当我变形后，它们可能察觉不出我的感情。它们当然也以为我像其他囚犯一样丧失了理智，所以不在意我是否存在。但是我很虚弱，我也没有魔杖，更没有希望去驱逐它们……”

　　“可是当我后来在那张照片上看到彼得，我知道他在霍格沃兹，在哈利身边。如果有消息让彼得知道，说黑势力在积攒势力准备东山再起，他在霍格沃兹里卧底是最合适的。”

　　这一段话足以成为被告的供词，这也让一些理性的人瞬间倾斜了天平的杆秤。

　　布莱克又继续说，“一旦和外界的食死徒有了联系，彼得就会采取行动，把波特家的最后一个人、把当年的预言之子献给他们。只要他能献上哈利，谁还敢说他背叛过伏地魔？他会像功臣一样受欢迎。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也只有我知道彼得还活着，只有我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个执念给了我力量，在一天晚上，当它们开门送饭进来的时候，我变成狗溜了出去……摄魂怪对动物的情感不太敏感，所以被弄糊涂了……我很瘦很瘦，瘦得能从铁栅栏之间钻过去……我就用狗的身子游泳回到了大陆……”

　　布莱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对角巷，妮狄娅认出了我并帮助我在尖叫棚屋这里生存。但我一直往禁林跑，也去看了你们的魁地奇比赛。你飞得和你爸爸一样好，哈利……”

　　“相信我，我从未出卖过詹姆和莉莉。”

　　“哈利……哈利……”彼得一声声苦苦哀求着，“你父亲詹姆也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

　　“你还有脸提詹姆？”和布莱克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小矮星彼得身体被踹的声音。

　　布莱克：“你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了伏地魔，你还想抵赖？”

　　“我能怎么办呢？黑魔王……你们想象不到他的可怕之处！我害怕他恐惧他！我不像你们那样勇敢，我也知道我一直不如你、莱姆斯还有詹姆那样拥有格兰芬多的勇敢。我从来没想害死谁……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逼我的……”

　　“放屁！”布莱克吼道，“波特夫妇遇害前，你就已经向伏地魔传了一年的情报！你是他收买下的奸细卧底！”

　　“他、他到处得势，和他作对有什么好处！”

　　妮狄娅咬牙切齿地喊，“可你也是格兰芬多！但你为了你一己私利，懦弱地向所谓黑恶势力低头！”

　　“你们不知道！”小矮星哀叫着为自己最后做着辩解，“他会杀了我的，小天狼星、莱姆斯。”

　　“你就应该死！”布莱克咆哮着，“宁死也不能出卖朋友，我们为了你也会这样做的！”

　　卢平冷冷说，“你就应该想到，伏地魔不杀你，我们也会杀你。”

　　“永别了，彼得。”

　　就当所有人以为卢平和布莱克会就此杀死嫌疑人小矮星彼得的时候。妮狄娅和哈利异口同声阻拦，“别杀他！”

　　妮狄娅清了清嗓子，“我们还需要留着他，为你翻案。你的一生不能因为他诋毁了你的清白，就一直困在阿兹卡班。”

　　“妮狄娅！哈利！”小矮星激动地叫喊着，“谢谢你们……我不配……”

　　妮狄娅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不配就闭嘴，我不是在为你求情，我是怕好人毁于谣言。”

　　哈利点了点头，“我想我爸爸也不会愿意他们俩成为杀人凶手，还是为了你这种人。”

　　“你是唯一有权对此作出决定的话事人，哈利。”布莱克似有不甘，他继续说，“想想看他曾经做过的。”

　　“如果有人必须回阿兹卡班，那就是他。”哈利的声音一落，就又听见魔杖射出一条细绳的声音。

　　卢平：“你要是敢用阿尼玛格斯那样的花招变形逃跑，我们就用索命咒让你当场就向詹姆莉莉忏悔。”

　　妮狄娅：“你最好乖乖地回到阿兹卡班，除非你想死的更快。”

　　录音到此为止，所有人都被这一份录音震撼到不知道说些什么，也都屏息凝神地等着下一份证据，就连卢修斯都蹙起了眉头。只见录音的内容被替换成了那张信纸，可简单地只有几行字，和报纸上的字一样都像机器人所写——

　　“希望这份证据来得不迟，和哈利波特、妮狄娅伊森所说的一样，小天狼星布莱克并非食死徒，并非当年万恶不赦传递情报、间接杀死波特夫妇的罪人。其中真伪，还由审判庭自行判断，我能为逝者做的也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