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决斗俱乐部

　　一星期后，布告栏周围突然围了许多人。妮狄娅和德拉科站在外围，高尔和文森特则负责把人群拨开。这段时间，德拉科一直随身保护着妮狄娅，自然而然，原先德拉科的保镖也开始保护起了妮狄娅。

　　那张刚刚被钉上的羊皮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洛哈特的话。言简意赅，就是为了开展课后活动，名叫决斗俱乐部。而今晚是这个活动的首次亮相。

　　德拉科兴奋地邀请着妮狄娅，妮狄娅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实战的经验。他们感叹着，洛哈特终于为霍格沃兹作出一些实事时。格兰芬多的三只小狮子在身后不远处问着，今晚参不参加。

　　右眼皮骤然一跳，妮狄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暗腹诽，今夜又是不平凡的夜晚。

　　晚上八点钟的礼堂格外拥挤，妮狄娅从公共休息室匆匆赶来就看着人潮拥挤，她站在外围，遥遥望着站在人群中央的德拉科。他似乎总站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长长的饭桌被一个镀了金的舞台所替代，上空漂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全场。明灭之中，把人的心思都藏在昏暗的、暂时不再描绘外面天空的天花板下。

　　人群挤来挤去，妮狄娅不知觉就站在了舞台前，身旁还站着德拉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己的魔杖，她刚疑惑着人群的波动。就听见有人在猜测会是哪位教授来。

　　与多数人一样，妮狄娅期望会是弗利维。妮狄娅听见赫敏正说着，“弗利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

　　“只要不是——”哈利刚开口，妮狄娅也在想着不要是洛哈特。结果下一秒，穿着紫红色长袍，艳丽的洛哈特就站上了舞台。他身边甚至站着斯内普，穿着他往日那一身黑衣服。妮狄娅不禁失笑，侧头问着德拉科，“你们院长是不是被绑架了？”

　　德拉科刚摆了摆手，就听见洛哈特大手一挥喊着安静。随即，洛哈特就开始故弄玄虚地介绍着决斗俱乐部的创建目的，还口出狂言说斯内普是他的助手。实际上，大多数人都以为洛哈特比奇洛还要无聊，更何况前者总抓着人炫耀他那名声。

　　妮狄娅撇了撇嘴，倒是希望这决斗训练尽快开始。也正如妮狄娅所想，斯内普和洛哈特转身面向对方，他们站在舞台的两边，紧握着魔杖宛若上战场的将士。他们彼此鞠躬，至少洛哈特鞠了，甚至两手翻转着各种花样。这让妮狄娅联想着德拉科，总觉得德拉科做这种动作，会比洛哈特赏心悦目许多。斯内普却只是不耐烦地抖了下脑袋。

　　接着，他们把魔杖举到胸前，就像举着剑。但显然，斯内普的眼神就是要把对面的人消除在这个世界。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而洛哈特还能分出神，对台下安静却窃窃私语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妮狄娅却讪讪笑着，可斯内普教授可不那么想。后者露出牙齿，黑蛇扮猪吃虎地盘起身躯，与猎物玩起这种幼稚却不失优雅的游戏。

　　“一——二——三——”洛哈特拉长音调宣布着游戏开始。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动作显然比洛哈特快，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

　　咒语响起的同时，从斯内普那儿突地闪出一道耀眼的红光，把对面的洛哈特击得战力不稳。魔杖脱离手腕，余波将洛哈特震飞舞台，他生硬地撞上墙壁，接着滑落下来，软趴趴地蜷缩在地板上。

　　妮狄娅清晰地看见斯内普嘴角的愉悦，以及耳边斯莱特林们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另一边的赫敏踮着脚跳上跳下，显然她是霍格沃兹里最关心洛哈特的学生之一。她用手捂着嘴，尖锐着问，“他没事吧？”

　　却只听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管他呢！”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头顶的帽子早就掉在地板上，但他那波浪形的卷发根根竖立。他歪歪扭扭地重新站上舞台，介绍着刚刚斯内普所用的缴械魔咒。在多数人看来，洛哈特的行为无疑是在欲盖弥彰自己的尴尬。

　　 洛哈特说着说着，甚至还吹起了牛。说什么斯内普的意图明显，他洛哈特要想阻止，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甚至还恬不知耻、得寸进尺地想要斯内普再施一个魔咒。

　　但显然一脸杀气的斯内普，并不乐意再做这个蠢货的助手。洛哈特一贯擅察言观色，他立即变化语调，“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斯内普自然乐意，毕竟他的想法昭然若揭。他们在人群中穿行，把所有人配成对子。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组成一对，斯内普几乎就朝着哈利和罗恩过来。他阴沉的脸上带着丝丝讥笑，他站在他们面前，宣判着神最大公无私的决定——“梦之队应该打散了。韦斯莱，你和斐尼甘组成一对。至于，波特——”

　　就在哈利下意识朝赫敏靠拢时，斯内普冷冰冰地笑着，“我并不这样认为，”斯内普扭头看向德拉科，眼神自然也意识到德拉科身边的妮狄娅。

　　“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伊森小姐可以跟帕金森小姐配对，帕金森小姐应该很乐意和伊森小姐合作。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跟米里森小姐配对。”

　　话音一落，几人配对的消息让各自心底都萦绕着怪异的情绪。德拉科深深望了眼妮狄娅，他既希望妮狄娅胜利，又不希望斯莱特林输得惨烈。杂乱的思绪只占据脑海短暂几秒，德拉科就耻高气昂地走了过去，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妮狄娅愣愣地看着德拉科站在哈利对面，又看着一个又高又壮，气势汹汹的斯莱特林朝赫敏走去。妮狄娅这才回神看着面前抱着胳膊，脸上的自傲不比任何斯莱特林少的潘西帕金森。

　　fine，这波是冤家路窄。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哈利和德拉科几乎没有点头，他们彼此之间不会向对方弯腰低头。就在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时，妮狄娅和潘西向彼此鞠躬，她们之间恩怨分明，作为贵族出身的小姐，礼仪自然不能落下。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又大喊，这让妮狄娅不禁皱起眉头，她更是好奇洛哈特是如何应付书上的妖怪了，难不成靠吼吗。“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都不希望出现事故。一——二——三——”

　　妮狄娅迅速把魔杖举过肩膀，但在刚数到“二”时，余光瞥见一道蓝光闪过。妮狄娅丝毫没有犹豫，在洛哈特话音一落，就向帕金森施除你武器咒。显然，在帕金森的魔杖被带上半空又清脆落地时，是妮狄娅更胜一筹。

　　妮狄娅这才分神去看德拉科，却只见他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得浑身瘫软。但对比哈利，后者显然毫发无损。这让妮狄娅不禁想把魔杖对准哈利，可肩头被重物砸了一下，让妮狄娅不禁脱力跪倒在地。

　　眼前的潘西早就拾起了她的魔杖，指着妮狄娅仿佛就要施下一个咒语。妮狄娅清晰地听见斯内普讥笑又带着些无语的语调，“你该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对手，伊森小姐，该长长记性。”

　　妮狄娅抿着唇，自认倒霉，但很快抬起蓝眸，精锐的目光落在潘西身上。她遵守着决斗规则，迅速地再一次把潘西的魔杖击飞。

　　而这时，哈利正被“塔朗泰拉舞”折磨着双腿。德拉科虽浑身瘫软，却眼神狠厉地盯着正不受控制抽动双腿的哈利。

　　洛哈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停下！”还冠冕堂皇地提及无趣的、只是缴械咒的规则。让妮狄娅更是不屑地挑起眉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有无数养料灌溉。枝桠萌生，怀疑也会被逐一证实。

　　只见斯内普挥动着魔杖，对着哈利大喊，“咒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