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办公室谈话

　　巨怪的突然出现，让霍格沃兹陷入慌乱。事实上，和平了十一年的霍格沃兹，第一次出现巨怪。古灵阁被盗的报道，奇洛惊慌失措的表现，还有哈利心心念念的魔法石，四楼靠右边走廊的那只大狗……这一切，都在说明巨怪此次的出现，绝对不是个意外。

　　妮狄娅坐在窗台，交叉着手指，她紧紧皱着眉。她以梅林的名义起誓，邓布利多校长绝对知道妮狄娅想要做什么。

　　或许，她可以在这次巨怪事件结束后，找邓布利多校长谈一谈。

　　第二天早上，哈利和罗恩从巨怪手底下救了赫敏的事情传遍了格兰芬多。娱乐新闻也很快被猫头鹰们带来的信件包裹所取代。妮狄娅收到家里人寄来的糖果，上面的纸条是在福利安庄园的那三位，希望妮狄娅圣诞假期回家，。除此以外，妮狄娅还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说，或许，你愿意来马尔福庄园和我来一场飞行比赛，圣诞假期的时候。

　　署名是D.M。　

　　妮狄娅弯起嘴角，将信重新叠好，塞回那金灿灿的壳子。妮狄娅扬起信封，歪着头。刚好对上斯莱特林长桌那边德拉科的眼神。她挥了挥信封，打着口型——我会赢你。

　　校长办公室并不算难找，好在格雷夫人总会为拉文克劳指明方向。当妮狄娅站在那扇门，她有些惶诚惶恐，毕竟她才十一岁。尽管脑子里太多奇思妙想，但终究只是她的猜想。

　　但妮狄娅还在纠结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蜂蜜糖果。”

　　那是这扇门的口令。妮狄娅还在盯着已经敞开的大门和那道弯曲的楼梯愣神时，一身黑衣的斯内普越过妮狄娅的时候，撂下两句话，“伊森小姐找邓布利多校长？那就一起上来吧。”

　　不容妮狄娅拒绝或反悔，斯内普就已经走到了扶梯拐角。妮狄娅只能抓着袖子，默默跟在斯内普身后。说实话，妮狄娅没有格兰芬多那么勇敢能够和前辈共处一室。

　　邓布利多就坐在那张棕色办公桌后，在右手边的扶梯前，有一只粉色凤凰吸引了妮狄娅的注意。紧张感慢慢消失在凤凰挥动翅膀上。

　　还未等妮狄娅向邓布利多问好，邓布利多就说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斯内普教授，路威那儿检查得怎么样了？”

　　话虽是对着斯内普说的，但邓布利多的眼神一直看着妮狄娅。就好像透着她，看向故人。斯内普撩起裤脚，他左脚小腿肚赫然是血淋淋的咬痕，尽管已经用了魔药结了痂，但还是能感受得到被咬的疼痛。

　　“活板门没动，倒是那家伙精力比格兰芬多那几头小狮子还旺盛。”斯内普一如既往地含沙射影。

　　他们之间的谈话丝毫不避讳妮狄娅，仿佛她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

　　“妮狄娅，我想问你个问题，”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后，将这个若无其事、极力降低存在感的拉文克劳也拉入聊天，“你昨天，是想扶起奇洛教授吗？”

　　伊森准则之一：真诚坦白是最佳选择。

　　因此，妮狄娅耸了耸肩，几乎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猜测的告诉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毕竟，在妮狄娅原先的计划中，她就该吐露自己的梦。只是，计划之内，没有斯内普教授或是其他人。

　　“有个人也是天生的预言家，”邓布利多却感叹道，这让妮狄娅想起分院帽说过的一句话，和格林有着同样天赋的人。邓布利多也打败过格林德沃，那么邓布利多应该最了解格林德沃。

　　于是，妮狄娅扬起头颅。她在巴希达巴沙特那儿见过一张照片，是年轻的格林德沃和一个俊美的小伙子。巴希达没说是谁，但妮狄娅隐约觉得那个少年和面前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有点关系。妮狄娅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单刀直入问，“先生，是说盖勒特格林德沃吗？”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牛头不对马嘴地谈起。语气就像是在对一个好朋友的家人，愧疚缠绕在他吐出的每一个音节。“多莉是盖尔的妹妹，虽然他们已经老死不相往来很久了，但我应该替他去看看你们的。”

　　邓布利多顿了顿，他抬起眼睛，犀利的目光温柔地透过半月形眼镜。他低声说着，若不是妮狄娅听得仔细，或许这段话就随风飘散了——“我总该知道，你和盖尔一样聪明。”

　　“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骤然拔高声音，又清了清嗓子，提示着将人拉回正轨，“我们该好好聊一下，如果奇洛脑袋后真有张脸，那会不会是他借此复活了。”

　　“他？”

　　作为拉文克劳的一份子，妮狄娅也总能抓到话语中的关键。邓布利多及时作出解答，语气平淡地就像是在介绍一个虚构的角色，“汤姆里德尔，也是伏地魔。”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斯内普就急急冲到办公桌后，恰好堵住了想要出来的邓布利多。斯内普挽起左手的袖子，小臂上赫然有一道纹身，一个嘴里吐着毒蛇的骷髅头！斯内普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我都知道，他没有死！”

　　妮狄娅清楚地看见了斯内普小臂上的纹身，如同时光回溯一般，妮狄娅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夜。空中爆发的一个烟雾，烟雾里的骷髅头就是这样张着嘴吐着蛇！

　　一瞬间，害怕恐惧愤恨，各种情绪占据心头。妮狄娅颤抖着，袖子里的魔杖滑进手心，她紧紧抓着魔杖的把手，咬牙切齿地盯着斯内普手上的纹身，“斯内普教授是食死徒？”

　　“是。”

　　看着斯内普默默卷下袖子，妮狄娅心头的怒火就快要点燃她的眉毛。她紧紧握着魔杖，尖端指向斯内普。妮狄娅歇斯底里地吼着，“那三年前，你去没去过伊恩庄园！”

　　就在斯内普要开口前，邓布利多站了出来，并挡在斯内普身前。邓布利多站在那儿，挡住了斯内普即将面对的一切，也切断了妮狄娅泄气渠道。只听邓布利多慈祥地劝着，“妮狄娅，斯内普在霍格沃兹已经9年了。他从没去过伊恩庄园，我向你担保。”

　　有了邓布利多的担保，妮狄娅这才收敛了些。说实话，她只是恨食死徒，她并不恨斯内普。妮狄娅垂着脑袋，将魔杖收回袖子里，眸中雾气尽数散去，她紧紧抓着袖角。乖巧地就像刚刚那样失态的人不是她。

　　她支支吾吾说着，她忽然觉得斯内普能在霍格沃兹待这么多年还挺合理，如果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那如果真是他，我们怎么办？救世主，我是说，哈利怎么办。”

　　“我们会保护好他的，妮狄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