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将盛好的粥放在小夭面前,恭敬的退出殿外。
正在此时,小夭喊住了她:潇潇,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一瞬,潇潇恭敬抱拳道:王姬,哪里的话,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小夭轻轻点了点头,意为感谢。
当小夭出现在殿外,潇潇立刻出现。小夭立刻拦道:嗳,不必多礼。
王姬还是回殿中比较好。
闻言后的小夭浅浅一笑:潇潇,你跟着陛下这么久了,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眼睛出现了点问题。你可以先送我回小月顶的章莪殿么?
潇潇抬头看了眼小夭,继而眉头一皱应道:王姬,还是等殿下回来,一同前往比较好。
小夭没有再说话,而是有点不耐烦的转身进入殿内。她望着只有她能看到的身形解释道:你也看到了,并非我不去,而是有旨意不让我单独前往。
猛的心口处一抖,慢慢的变得舒坦点。
小月顶上的玱玹对此一无所知。那柔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小夭摆了摆手,依旧让玱玹先进入殿内,门口的侍卫觉着他们的陛下很是奇怪。一个人自言自语不说,还推开殿门伸出手似乎在拉谁进入。
那些侍卫虽说疑惑,但是毕竟是他们的王上,一个个都不敢开口提出那疑惑。
突然间,玱玹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禁锢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出于本能,他觉着眼皮有点轻微的打架。接着他无力再支撑,头枕在右臂上,昏睡过去。
一道亮光一闪即逝,她把头转过来,看着面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小夭一时间也只能死死的盯着她看。
她一袭紫衣,在周围慢慢悠悠扫视了一圈。转头来,她平静的与小夭说着话:棠樾就是住在这里么?的确,我能感受到一点气息。小夭看着她走到玱玹跟前,低头看了看:昨夜就是这个人么?我好像有点印象。
昨夜玱玹跟我,是你,是你让他昏睡过去的?
看到那好看的唇勾起了一丝冷意:我之前就说过的,我救过他一命,这次你也把我救了出来。已经是扯平了。不过,他...
一瞬那目光又巡回在小夭身上。
我和玱玹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锦觅姑娘去插手评说吧?
两个唇角冰冷的笑意碰触在一起:我当然不会在意你与他的事情,不过,你是我最快能找寻他的途经。
小夭的身体挡在玱玹面前,歪头瞥见他还在沉睡才回答道:经过此事,润玉此时应该将棠樾带回去了。
是啊,小鱼仙倌。他如今已经是天帝了,得到了他想要的,昔日的战神旭凤,被赶至魔界。我当真没想到霜花做的是如此大快人心啊。
可,棠樾呢,他是无辜的啊。
她是那霜花的孩子,与我有何干系。
好一句有何干系,你道润玉不懂情爱,那你呢?你所认同的情是如此这般草率么?不在乎他人的死活。
你辜负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倘若霜花是你的心魔,你都无法驾驭么?既然你都无法驾驭,又有何资格来说我。棠樾,你们有想过他的处境么?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转而,面前的身影已经消失的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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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想开殿门,可是她的脚步还没能走到那边,后面的人已经扶着额站起。小夭只好走回他身边。
玱玹,你还好么?
玱玹拉住她的手,慢慢的,小夭感到力度好似在增强。她轻声喊出他的名字,第二遍的声音还没发出,他拽紧那手看着她。
这章莪殿内从大件到小件都是亲自督办的,这里,这里我怎么毫无印象?
玱玹的视线聚焦在小夭的目光中。一晃而过的无措使他的声音又高了一度。
那是因为,这,他,他住在这里。
是啊,我倒是忘了,棠樾也会出现在这小月顶上,而且会入住这章莪殿内。
只一念,那执着的眼中似乎要将她望穿
不禁想到一些话语,陡然间,他松开握紧的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殿内的四季轮换。
细碎的双眸避开了她欲言的唇。小夭见他站起身,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小夭喊道:其实,其实棠樾...
玱玹心绪杂乱的同时,还是听到那个会让她紧张的名字。
他感到心口像被人揪住:这次,你是心甘情愿想再一次逃离我身边的么?
心蓦然一沉,一时间她真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玱玹
他的指尖滑过昨夜那不经意间取来的青丝,理智越发不能克制那种爱而不得的欲望。一瞬间,两个身影,已经到了溪水畔...
这是她第一次被他隔在禁制外。身体似被一阵光亮牢牢定住,只,留下一背影。
伸出的手指似乎已经触碰到她的身影。瑟瑟抖动的身体都能感受到他的痛,为何,这个背影,感受不到...
一阵光亮转瞬即逝,袖下握着的拳头,正一点一点放开...
终于,他像活了过来一般,脚步轻抬,唇角还牵出一丝微笑,眸光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里面好似有什么晶莹荡了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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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小夭看着玱玹摊开了手掌
去哪?
就算你不愿和我说起桃林的事情,外爷也知晓涂山璟带你回了高辛。不管发生什么,你也该去给他报个平安吧。
等等
玱玹停住了脚步,单手背在身后。
一道清晰的质问声传来
涂山璟陪我回了趟高辛,你会降罪于他么?
微微失神的眸光中染上一抹冷笑。小夭见他偏头答道:
这不过是我们的家事,他呢,始终都是一个外人。
突然,面前的人一双眼坚定的望着他:他是叶十七,他不是涂山璟。
那是何种感觉,小夭自己都说不出来。见玱玹唇瓣紧抿,似有一声音萦绕责怪。
一瞬间,她想开口,一瞬间,他们已经出现在田间....
乌黑的头发散下,头上戴着一白玉发冠,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取出那缕青丝,与自己的心口紧紧贴合。一阵风卷起,空气中阵阵药草的香气。
玄色衣摆轻拂,他就这样靠坐在一大树下,有几片叶子盘旋着跟着风的牵引落在那衣袍上。
骤然间,乌云遮蔽,静如黑夜。当那脚步赶到时,已经变作横临一地,雷鸣声震耳欲聋,花瓣被无情的催折,绵密的灼灼其华此刻已经横临一片,化作死寂的尘埃。
玱玹走近那身影
伸出的指尖还未触及,一道劲风下,他被吹倒在地上,看着那身影在他面前披碎消散。
小,小夭...
田地里,他又悄悄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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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廊下刚还和睦的两个人影,此刻一人的茶碗怦然碎裂。
玱玹听不清小夭和爷爷的对话,看着小夭拭着泪,他也觉着眼眶酸涩难忍,苦笑着背对着他们,渐行渐远...
小夭离开田间时,她看到潇潇。
王姬,陛下说他临时有些事,今日就不过来了。
我知道了。
轻轻地,他看着那人影向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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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
潇潇看着他再一次从她面前加快了步伐。
躬着的身体,慢慢直立,转而去了别处。
沉默的倩影,沿着这条路走了很远,途经那片红色时,她顿住了脚步。
凝视着整片树林,猛的,她向后望去。一截玄色的衣袖就这样入了视线。
细软的发丝被风儿拂过,想起刚刚的那一瞬,她克制住走过去的冲动,转过身又往前走去。
玱玹没有离开小月顶,玱玹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倘若他走到你面前,你呢,你可以做什么?
各种猜想扰乱着她的思绪。
稍早前,她慢慢的蹲在外爷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外爷,高辛那边还会依旧么?
一句话接不上,两人相视凝实:你这孩子,游山玩水回来怎么变得更加闷闷不乐了?
那一刻,身侧的声音响起。
我并非游山玩水,我知道,这次我的出游是做了什么,外爷,我,我去了桃林。
那一刻,或许连面前这位轩辕王也觉得时光是如此煎熬的。
轩辕王的杯碗溢出了些白水。
你见到谁了?
小夭的话还没答道,面前的老人竟已红了眼眶。
小夭跪坐在软榻上,娓娓道来...
暮色低垂,幽蓝的夜空中,流萤开始飞舞,手中一道光芒乍现,那些小虫纷纷被吸引过来。好看的弯弧,一会向左,一会儿向右。接着,一只手已经从她头上拂过,薄唇微笑。
没有丝毫的迟疑,她站起身,小跑着离开。
高墙深院向他们逆时而过,巡逻的士兵也离他们越来越远。
宽敞平坦的路面上,行人穿梭其间,一家酒楼门前飘来阵阵香气。
酒香的浓郁,混杂着药草的香气。
那双眸子倏然间划过一丝惊异。
这是我刚开的酒铺,以药草和酒混合,现在交给你打理了。
一刹间,小夭看着玱玹,遂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对了,有件事我先告诉你。
袖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积攥了些微凉。小夭慢慢说道:我见到我娘了。
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他面上浮过。
这时店家送了一瓶药酒走进屋内。
出去把门带上,把周围的人全部遣离。
玱玹仔细看了眼屋外才将屋门合起,再次回坐在小夭的身边。
姑姑还活着?
小夭抬起头,眼中已有一层水气,杯中竟还剩一小口酒。
这时,小夭的声音接道:我没能见到爹,但是我感受到了爹的呵护和对我的爱。
我...我没有在外爷面前提过那些脆弱,我也没有在十七面前...我...
那一刻,玱玹沉醉于她的苦楚。似是跟随着她的回忆,走进了那里。
她的眉头微蹙着,伸手拂过他的手压在自己手心下。眸光中的晶莹,淹没了她最后的一丝忍耐。那些灼热的泪珠终于不能承重在那睫翼转动后,一颗一颗落下。
玱玹听到那哭泣的声音还是那般强忍着。
小夭不要,不要这样对自己,听到了么?
玱玹看着小夭起身坐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那一抹光亮仅一瞬就已被熄灭掉:难道在我的面前,你也需要这般躲藏么?那一瞬,玱玹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小夭,我不许,听见了么,我不许。
一声声的不许,将那执拗的人儿拉了回来,渐渐地,那声音大了许多,赫然间,屋内出现了一道屏障。揽在怀里的人蜷缩着身子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恍惚着伸出的手环上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胸口哭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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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家书,是她的哥哥寄来的,我在这边一切都好,勿念。
黑压压的云层将那月光遮的严实。侍女们不敢放过一丝细节,只要有最新消息,立即反馈给宫内的人。
深夜,伏在桌上的人急忙站起身,一不小心把桌上的酒壶碰的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似乎也把身边的人惊扰了。
忽然一阵微弱的动静从身后传来。
玱玹转过头去,见到小夭披着件单衣,他的身上也披着一件,只是刚刚的动静,落了地。玱玹想捡起,这时,那件披衣已经被另一人拾起。
玱玹接过,看着她温言道:我还想着是我的动静把你吵醒了,没想到你早已醒了。
小夭微微一笑,眼眶还有些微肿微涩:用劲哭过后,果然心里好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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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上宽阔而宁静,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驶,车内的两人,一人执笔伸手捂着口似还有朦胧的睡意。另一人顺着窗口望去仿佛在找寻什么。
玱玹看着小夭趴在窗口看了看左侧又走向右侧。嘴里小声念叨着:昨日我记得就在这块儿啊,怎么没有呢?
玱玹伸手拉住她看了一眼窗外,柔声问道:你在这低语什么呢?
小夭的手指向窗外:哥哥,我想下去找一找那书斋。
一时间,眉心微凝,半带笑容道:你刚唤我什么?
耳畔又浮现那一丝不悦之声,小夭转身对驭马的人说道:停车,我要下去。
车夫已经一瞬消失,小夭这才发觉,回头望着玱玹。压住的嗓子随着身影步步向她逼近。
你何时划出禁制的?
你八百多个心眼,我怕了。
突然她的耳廓有一抹生硬的感觉:你,唤我玱玹。我就撤了禁制。
小夭抬起左手捂住耳廓,腕上的月牙使他的笑容顿住。只一瞬禁制已经解除了。
小夭的身子探出帘外,跳下马车。身后玱玹也跟着下来,与她并肩前行。宽大的衣袖下,一只手被牢牢的扣紧。
深色的瞳仁间泛起的寒意,随着步伐,渐渐被挥散开去。
玱玹指着两边的店铺对身边的人说道:这条路都转悠数次了,若想看书,我来安排。
小夭的身子停住了,唇瓣开开合合,似有难言的话语堵在嗓子眼儿。
玱玹开口道:难道那书斋有什么奇异之处?转瞬刚刚还不愿再言语的人慌忙接道:没有,那书斋普通的很。
那抹温热骤然间从她的手心欲脱离,小夭的左手抚上那手腕,头摇了摇。温热的气息自耳畔传遍全身:那书斋该不会和棠樾有关吧?
那时,四目相对,身旁的人亦看透了她眼底的心绪...
玟小六啊玟小六,你真的这么难决定这一切么?忍,除了换来心头的痛,你还能换来什么?
玱玹摊开手心,小夭缓缓抬起头迎上他那嵌着水润的闪烁。瞬间也透着内心的酸楚。
回家吧,好么?
似是一声轻音,玱玹看着她迟疑着,下一刻,他带着她回到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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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云辇,小夭转过头看着玱玹,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他身后的人
潇潇在你后面...
如水般平静的声音截断道: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吃饭。一阵亮光消失在那山谷的入口处,两个身影闪现在屋内。
小夭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突的,她发现他脸色变了变,立刻噤了声,玱玹看她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脸上才浮开一丝笑意。
不过一会儿,小夭看着他端来一个碗,是一碗汤面。你若眼睛见不得这些灰色就闭起眼睛。转而一副筷夹已经触及唇瓣。
她面上眉头微蹙,可是睫羽却像调皮的孩童一般,轻轻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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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和玱玹收拾好碗筷,玱玹把她的手上的水擦干后,又走回到桌案前,似乎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在这里待着,那朝堂的事务谁在处理?
微微上扬的唇,就这样,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蕴含着某种莫名的失落。
姑姑有和你提到我么?
脱口的一瞬,他就有了一些后悔。我是说...
小夭的双手随意放在桌面,低头浅笑了笑:当然有,只不过,娘也为你自豪,你做到了。
是....啊..
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么.....
挂在嘴边的笑意变得朦胧浅淡。突然玱玹把手覆在小夭的手背上。细细摩擦着。只是目光相汇的一瞬,他已经径直起身走到门口。
辨不清那背影是有多复杂,印在眼中的人,就这样看着那抹黑灰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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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四溢着清澈,山峰俊俏,波光粼粼。天空布满了形态各异的云朵,变幻莫测,只是他们都是灰色。一本书被轻轻合上,小夭抬头凝望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盈盈笑意。
我在门口敲门敲半天了,没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就进来了。
接着她的额上,触到一抹温热。小夭笑着拂开:我没病,只是这些云团让我忆起一些往事。
玱玹嘴角的笑意还在,他走在她身后双手从后轻轻的圈住那腰身,身体微低着静静地伏在她肩头......
玱玹
小夭回头,视线停驻在玱玹的眼里,刹时,没等到她出声,脸颊处印下了一瞬的润泽。接着她的耳珠也惹上了这抹羞涩,短暂的呆滞一瞬被酥麻的依恋一点一点爬上心间。
温热的掌心抚向那半边的面容,小夭看见自己正对着那个人,他的唇轻轻描摹着她的侧脸,慢慢的,另一只手也轻轻的由下往上,从手腕,胳膊,到肩膀,直到白皙的脖颈。泛着难耐的诱惑,柔软的唇也从在唇瓣旁的徘徊亲啄变的迅疾闪过。那湿润的触感渐渐地淹没了神智。屋内静谧,猝不及防间,她被他直接抱起,轻柔的放在榻上。
小夭,小夭...
愣怔的一瞬,微凉的薄唇再次再次与她浅啄纠缠,顿了顿,她伸手轻拽住那衣襟,玱玹的眼睛依旧闭着,下一刻,面前的人好似快要失控。他已经扯开了衣上的扣,重新压向她身上。
不行,不行...玱...
两手被他拉住环住他的脖颈,辗转剧烈的亲吻让她的心心乱如麻,拢着的纤腰慢慢的,她感觉到衣带已经解开。蓦的一惊,她使出最大的气力,狠狠推开了这层桎梏。
夹带着耳边的风就这样无情的吹过,沁入心底的痛苦尽数涌向头顶。没有半点的犹豫,他盯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殿门,脸上依稀挂着未干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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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中的花海顷刻之间夷为平地。小夭没有再和玱玹开口要缘由,缘由早已在心底百转千回。那里曾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现在却俨然变成另一道风景。
星光落下带来了一层暖意,那一天是暮秋...
小月顶上,小夭听闻那句陛下万福后,回头望着那身形一步一步走近。玱玹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想和你一同出去走走。
长廊处,小夭慢慢坐下,玱玹也挨着她坐下,近处那座宫殿那么清晰。
顺着她的目光,玱玹收回目光,让她迎着自己的视线。
柔和的波光下,他轻轻的拥住,她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
涂山璟陪你去高辛,我嫉妒,但是,你知道的,身居高位,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明白的,你怕我处置了他,我想告诉你的是,大可不必担忧了。
你能明白么?
背在身后的手,瞬间攥的更用力了些。压在心口的那句话,起伏,平静,反反复复。直到,那倩影消逝于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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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灯火忽明忽暗,沉静的凤凰林内,微风掠过树枝,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小夭知道这个术法并非能人异士就可以解除的。倘若这些...
肩头处被轻拢着一黑色披肩,一头细软的长发被撩起后又缓缓放下。
低低的话语传入,小夭看着那一身衣袍。缓缓抬起脸,应声道:既然馨悦会去,那我还是不去的好。
骨节分明轻柔的还未及触,不过是一转身的距离
你可以让涂山璟陪你出去,你可以和防风邶随心所欲,你可以和润玉成为知己,甚至连丰隆都可以关心着你,既然如此,他们都可以,那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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