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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钟情于你,恋而不舍

长相思小段

仲春之月望日,高辛王昭告天下,将高辛玖瑶的名字从高辛族族谱中除名。

自小夭出生时,她就拥有着大荒内最尊贵的姓氏之一:高辛氏。即便颠沛流离的岁月有多难熬,她也始终清楚的知道,她有姓有名。她叫高辛玖瑶。

当珊瑚取下信件给她时,她还在制作着药材,用时间麻痹自己。

珊瑚说:王姬,您不看么?

小夭摆摆手说:不看了,看不看都一样。

王姬,可能刚刚奴婢没说清楚,这是二王姬给您的信。

仿佛时间停滞一般,她抬起头,一股不安的感觉席卷而来。她轻唤道:阿念?

她不解的伸手接过信件,面前的空气已经凝结在一起,突然信件被一道光截住,下一秒,小夭被带到了一结界内。

小夭看着他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阿念给我写了一封信。你这是怎么了?

情绪如同一层灰色的薄雾,小夭再也坚持不住了,只见小夭两臂自然摆动,幅度略大了点,她问道: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必要必须瞒着我么?

当他们接触的瞬间,玱玹抬起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小她,久久不愿离开,闻着那心安的味道,无数思绪蜂拥而至。那声音带着一丝苍凉:

小夭,师父已昭告天下,你不再是高辛的大王姬了。

抚上背的手颤巍巍的垂在身侧,闷闷的声音在她喉间梗着,她多希望这个消息不是真的。蓦然一瞬,她推开了怀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夭你听我说:师父这么做是在保护你,你想想他背负的有多少。你要明白他的苦心。

所有的快乐已经彻底被吞噬掉了。阿念,父王...玱玹看着她空洞而迷茫的双眸,心如刀割一般生痛。小夭,你还有,我。

望着玱玹焦灼的模样,下一秒小夭已经在小屋内,一个箭步跨过门槛,里屋的床榻上,干净的被褥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小夭,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怎么面对,你告诉我。父王娶了她,她受了万民敬仰直至现在,而今我却知道赤宸才是我的父亲,而他留下的是遗臭万年的骂名。她把一个男子深深伤害了。她让我失去了一个温暖的家。她让我失去了那份宠爱。凭什么...

坚强的心房瞬间破防,玱玹不愿看着她发疯,他拉起瘫软伏在床榻上的人搂住她,高声制止道:小夭,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我只想和你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自己无法决定的事去惩罚你自己。

哥哥...

当廊下的风铃响起时,小夭知道玱玹撤掉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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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拧了好几回巾帕,他轻轻捂在小夭长长的睫翼上,柔声问道:我想给你西陵姓氏,以后你就叫西陵玖瑶...

我放在枕下的护身符,是你收起来了么?

你还要那个有何意义呢?只会徒增痛苦罢了,我替你收着。

小夭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她摇摇头道:你答应我别把它毁了。这是父王给我最后的信件了。

玱玹眉头一皱,轻柔的把她揽入怀中,小夭,你要换个称呼了。

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指尖在她的三千烦恼丝中穿梭。小夭放开玱玹苦笑了一下,离开了那个拥抱。

玱玹贪恋的看着她。

小夭倒了杯茶,玱玹看着她慢悠悠的取来茶杯,他来到她身旁坐下:还有什么事情无法释怀么?

小夭犹豫了下,一声轻叹从她口中逃逸出来:阿念,我在想她给我写的信的内容是什么?

这重要么?

我想看又不敢,哥哥,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

身旁的人闻了闻茶香后,杯子已经送到唇边,茶水暖过他的喉咙,口中混合着两种味道,微苦,微甜。杯子碰到桌上发出一阵闷声:我该去早朝了,晚上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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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他看向那女子时,他都舍不下那心灵深处的温暖。

棠樾已经不用再待在那个小屋里了,对于那些基本的知识他也可以灵活运用。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璇玑宫旁那高大的月桂树下,他抬起头,带着倦意推开了天帝润玉的寝室。

太好了,他不在这。棠樾对突然能长高长大的事情对润玉还是心存感激的。或许是棠樾之前又是蒙仙法指引,又有魔息在身,他的成长速度也就比一般的人要快。当他再次出现在小夭面前时,他有点儿不想喊她娘亲。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女子不是她真的娘亲。

淡淡的香气飘散着,他懒懒的靠坐靠在枝桠间,嘴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此刻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望着她。嗖的一下,小夭正在和珊瑚说着让她去涂山氏铺面做个女掌事,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惊了一瞬。

小夭没想到棠樾还会如此顽皮。

棠樾微微愣了下,他忙跑到小夭身边,轻轻的笑了笑。

待会儿,我再找你算账。

涂山氏在高辛有不少生意买卖,像珠宝,香料这些女客关顾的多。珊瑚你在宫里多年,眼界见识都非一般人可以比较的。有涂山氏的名声,想必一般人也不会去找麻烦,另外我托璟和蓐收也打好招呼了,你可以放心过去。

棠樾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身躯悄悄的靠近那两个身影,似乎想听的更清楚一点。

珊瑚对着小夭磕头道:王姬,谢谢您想的如此周到。涂山氏的掌事是极好的差事,谢谢您让我可以靠近家人那么近。珊瑚乐意。

小夭微微一笑:是涂山族长想的路,以后你就用你的学识和勤奋回报他吧。珊瑚,高辛那边的阿念,我会时常让她去看看你的。

珊瑚对着身边那个即将不再是她主子的人,磕了三个头,才慢慢起身,抹着泪水,从林间离开。

一片苍翠的海洋间,微风拂过树枝,发出沙沙响声。他的下巴微微上扬,那双眼睛似乎看到小夭心底的冰雪。当他接近她的时候,步伐不由的加快了:珊瑚姐姐要离开你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家就在高辛啊,怎么她还喊你小姐了?

小夭怔怔一下,立刻道:你听错了。你还越大越胆大了,听墙角跟的功夫哪学的?

棠樾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你说你出去一会儿,我等了半天你也不回来,我放心不下就跟过去了,这跟过去又不小心听到了。

小夭说:你都这么大了,何时才能让人省心啊。还好你不是我生的。

可不是么,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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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来到小月顶时,小夭在忙着整理白日剩下的活,玱玹撸起袖子,也帮着忙,小夭说:棠樾这小子,等下回去定要润玉严加管教。

玱玹听道后:万幸的是你没用毒,不然他可能今晚都不会好受。

小夭笑了笑看着玱玹,外爷这会儿应该回来了。你要找他么?

玱玹说:嗯,我准备和爷爷说这事,小夭我们就叫西陵玖瑶好不好?

细细的眉毛微微拧起,她不敢直视玱玹的目光,只听他问道:你不愿意么?小夭,你懂我的心意对么?

你先去找外爷吧,我把这收拾好了就过去。

就在玱玹离开的时候,小夭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下,趴在窗框上的身影,看着他大步迈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些争执的声音穿透了墙壁,小夭打开屋门,跑进那道门里。怎么了嘛?我在屋内就听到这里传来的声音。

小夭,玱玹要让你叫西陵玖瑶。这事你同意么?

西陵...小夭故意拖延道

玱玹挥手道:我想保护小夭,我是他的哥哥,也是这个轩辕国的国君,难道我没有资格给我妹妹一份安逸的生活么?

那你把她变成真正的轩辕王姬岂不更好。轩辕玖瑶,两代君王给予的呵护,小夭她不会不要。

如果我说两个我都不想要呢,为什么一定要有姓氏呢,我想自由一点。不想被束缚。

虽然玱玹没有说一个字,可小夭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透露的是不容拒绝的威严,小夭说:二位君王要给小夭的宠爱,小夭当然不舍。轩辕王姬太尊贵了,我已经当过高辛王姬,太辛苦,太沉重了。做西陵王姬,至少我的心可以不那么沉重。外爷,请您依了小夭的请求吧。

轩辕王没有想到小夭为了个姓氏朝自己下跪。玱玹看见小夭这个举动,他也跪下说道:还请外爷成全。

只见,轩辕王疲惫的点了点头,那就依小夭的吧,玱玹你去安排吧。小夭...

小夭回眸望去,她望到玱玹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那种笑容毫无掩饰...

事情如同玱玹希望的一样,第三日玱玹就告诉她,西陵氏的族长宣布将小夭写入族谱。小夭的身份从高辛族的大王姬变为了西陵族的大小姐。

小夭,那天我在外爷面前是否逼迫了你?

小夭压根没想到玱玹洞察到了她的心思,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没有啊,西陵氏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也看到了,我以前的身份和我整个人不太般配,我不喜欢复杂的事务,你又不是不清楚。

玱玹追上小夭,凝视着她。那双眼睛里他总觉得似乎小夭撒了谎。小夭推了推他的肩膀,笑着说:你整天就会胡思乱想乱猜忌。再这样,我都不爱理你了。

当小夭步入那座新的宫殿时,她没有料到玱玹是极力的宠爱。

整座宫殿不算太大,可是却非常的敞亮。有种让人在天宫的飘飘然,玱玹站在她身边,她慢慢抬头望去。

喜欢么?

我还安排了棠樾的居室,他下次来就可以宿在这里,这是你的宫殿。不用担心他被谁赶走了,还有那里,还记得在小炎灷府的那个树屋么,我会在这些树之间搭造木板,这样你晚上可以在上面散步。你喜欢的四季之景我也在用灵力为你构建。我怕那里的书籍你会看的厌倦,所以我会让人每隔一段时日,送来新的书册供你读阅。玱玹慢慢悠悠的带着小夭已经把整个宫殿转悠了一圈。

小夭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是在挽留自己,思绪一时间纷杂着。他们携手走过一长长的水桥,再往里靠近宫殿的走廊上站着两排侍从,玱玹说:不必细报名目了。

小夭转向右侧,细软的指间掠过那一本厚赐的名目。她轻轻说道:陛下赏赐的都是极好的。我也不用过目了。转而她微微向玱玹拂身,玱玹说:都下去吧。

跨过门槛,屋内放着一圆桌。一手将名目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撑着脸,盯着名目上的字,久久不言。

良久后,侍女在外敲了敲殿门,小夭这才发现玱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西陵姑娘,西山王母娘娘派人送来贺礼。

小夭轻叹口气说道:送礼之人还在么?

送礼之人来的匆忙,贺礼送到后,人就离开了。

小夭对那侍女说:你们把赏赐的物件纳好,就下去吧,殿门带上,我想静一静。

斜阳照入谷内,小夭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进了梦境,一株株花树倒映在澄澈的水面上,小夭的脚踩在上面,荡起一圈圈波纹。

遥望远处一身银白色长袍,墨色长发随风摆动,一道缥缈的声音传入耳间:润玉仙。他向后方看去。

两指微微闭拢后,一朵昙花迅速盛开,她跳跃上去,随着水流入了一淡蓝色的光芒内。

小夭笑着来到他面前说道:我今日搬到了新的宫殿,棠樾以后可以住我那。你用灵蝶传我的话,我都听到了。

润玉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小夭说:三生石刻的名字是都是前世的姻缘,如今斗姆元君说她已有一线生机,你不是更该欢喜么?可是,你退缩了,等了千年,你有多少岁月还可以再蹉跎了。

听了这话他除了苦笑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并非我不去争,而是她不愿,元君告诉我,锦觅赎过前,就立下誓言,生生世世不再与我相见。纵然我再动那禁术,她也会再次于我面前神形俱灭。

原来,世间上最具有毁灭性的事情,是心爱的人说着最短的咒语,做着最绝情的事情。

尽管如此,锦觅还是微微一笑抓住他。棠樾不会那么无情,他是我一手带他的。如果锦觅回来了,她要带走棠樾,我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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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顶上王后馨悦与两位妃子从云辇上下来时候,妃子们还在说笑着,馨悦顿了脚步笑着说,刚两位妹妹去金饰店里逛,我也去一旁的布庄里转悠了一圈,这几匹布,我见花色纹路新颖,又很柔软,便留下了。正说着馨悦偏头朝静待一旁的婢女看了看,婢女立刻低着头双手捧着几匹布送到了对面二人身后。

一位妃子立刻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王后娘娘真是对我俩关怀备至,体贴入微。馨悦抬起头看了看笑着回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

两位妃子收了礼物,馨悦满意的不经意的问着贴身侍女月怜道:陛下的晚膳都安排好了么?

月怜还未开口,便听到其中一位妃子顺嘴一说:前轩辕陛下和咱们的陛下今日封赏了小月顶上那位,听说赐的礼单有数十页之多。早上走的时候,我宫内的侍从看到那里停了好几辆云车。王后娘娘,陛下今日还会来么?

听你这么一说,陛下确实非常宠爱那女子。

何止是宠爱啊,陛下天天都去那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一位妃子陪笑道:娘娘,今日我们也乏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馨悦脸上笑了一瞬。回过头来,侍女们齐齐跪在地上,因为面前的人眸色暗淡,嘴角勾起的笑容凝结成冷意。

回到宫殿的馨悦对月怜说:去把晚膳撤了吧。

娘娘,她们是嫉妒您才这样故意气您的。

这不重要,你快去打探下赤水献今日有无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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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姑娘,您在里面么?姑娘?....西陵姑娘?

小夭的手指动了动,忽然间梦境里的小夭身体迅速转着圈踏在一朵昙花上,离那个白色身影越来越远。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趴在木桌上,恍惚间她听到一阵又一阵低沉的急促敲门声。

小夭起身向门口走去。

殿内,玱玹负手而立,赤水献在下端一一缓慢奏明玱玹所交代的事情,从他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对于即将讨伐高辛的事情,已是胸有成竹。赤水献在奏明全部事务询问道:陛下,我们何时动手?

玱玹紧握着拳头后目光投向她身后的一个白色漆盒,深邃的眼眸淡淡扫了扫说道:你们继续观察,时机一到,我会立即下令。

赤水献的话音刚落,殿门已经从外向内打开,随后她从玱玹身边经过在他面前的漆处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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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拿起空酒瓶晃了晃,酒从高处落下,掉进下面的水域内,里面还有些水性动物,小夭从高处向下喊道:这是我新制的酒,叫世间独醒我醉卧,你们都尝尝看,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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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看着赤水献去而折返的身影,隐隐约约中总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正如他所料,他们目光相接的点正是那白色盒子,盒子显得很简易,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多也就是四角有着点简单花色。

玱玹问:你回来是取这盒子,那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陛下错了,臣是来送盒子的,今日是王姬,臣说错话了,是西陵姑娘新生的日子,只是这盒子并非是我准备的礼物。而是西陵姑娘之前一直贮存在我那的,如今想是忘记了,一直未提将其要回。现在理应物归原主了。臣斗胆借此次喜事,将这礼物重新献予姑娘。

思及以往,玱玹默默地看着那漆盒,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他指了指盒子。

赤水献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半空中飞舞一段,盒子幽幽飘起又缓缓下落,凝结的晶体散了开去,一道寒气从盒子顶端向下蔓延至扩散,同时她两手向盒顶一按,咔哒一声,盒子开了,散发出莹莹蓝光。

接着她把手伸入盒内,只听道声音止住了她的动作。

顿时,赤水献手向里收回,垂在两侧,看了眼玱玹,只低下头去。

玱玹一手放在背后搅动,手指不停的搓捻,一手自然垂落,贴着身侧的手似乎有些发颤。她一步一步靠近那盒子,只是短短九步...

玱玹的声音有些沉,待离盒子仅剩一步时,他的语气又有点急促:取出来。

几乎面前人的应答和手上的动作是统一的,他屏住呼吸,脸转向一侧又极速转了回来。

突然他想到那女子说:玱玹,大荒内最厉害的冰灵高手是谁?

玱玹当时在做什么,他自己也模糊了:那你算是蒙对人了。

可是,我和她交情一般。

没事,回头我和禺疆知会一声,让他出面请赤水献与你见面。

小夭拍手笑道:这主意不错,禺疆对那冰山美人有点意思。

赤水献捧着圆形冰晶球双手放在盒子边上,玱玹用极其冷淡的语气称赞道:好美。

冷冽的雾气还环绕在冰球周围,那是个遥远的梦,赤水献怕是已经陷在球内的美景中。她笑着说:王,哦不是西陵姑娘,当时她找到我时,盒子外头只用妖熊皮裹住,我当时看见它时,和陛下发出的惊叹是一样的。真的好美。特别是这两个鲛人,女鲛人侧身坐在贝壳上,一手捂着心口...

好了,晶球我替西陵姑娘收了,心意我也会转达给她。感谢你不远千里送来这珍贵的礼物。

陛下客气了,那臣即刻动身,臣告退...

他目视着赤水献离开,玱玹走到冰球前,将它端起,很快脸上浮现一些不可思议,他回想到就在不久前,赤水献说的话,那时是小夭和丰隆的婚事将近,继而眸色一黯,玱玹看见那幽静的海洋上,男鲛人浮在海浪中,头微偏着,让人觉得他流连于外面的世界。可就即便如此,玱玹还是决定把自己比作男鲛人,他闭上眼睛,仿若自己就是在大海间,女鲛人小夭伸出手,男鲛人的眼睛似乎可以聚汇在女鲛人身上。

也就在此时,玱玹眉宇间露出的怀疑更甚了,云辇在空中飞驰,丰隆收到新的调令,玱玹让其速速前往高辛,等待新的指令。

如果当时小夭的婚礼丰隆是知情的,如果当时是丰隆和小夭联合,如果相柳当时带走了小夭......

此时,玱玹还依旧漫步在山涧。他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玱玹转过身去。

陛下,今日您还去看望轩辕王么?

玱玹抚着手上玉扳指,嘴唇轻轻张启:不用备云辇了,我自有安排。

一身嫩绿色的身影于那厚积的雪地间。肤如雪,头上斜簪,流苏坠微微摇晃着。

他悄然出现在她身后,轻捂双眼,那女子微微挣道:哥哥?是哥哥么?

身后人的手掌一下搂在那纤细的腰身,头靠近她耳间,一个缱绻的吻轻舔慢咬,嘴角内吐出的字是那么温柔:唤我玱玹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瞬间清醒,原来他发现了。她愣愣的看着那蓝色的液体。木然的身体被扳转过去,如癫如狂的吻控制不住的落在她的唇上,迫不及待的侵入,转瞬之间已到窒息。一手不安的推了推,也皆做徒劳,扣在指间的手掌温暖的包裹住那点点凉意。她再也无力招架,她的唇色很艳,他忘情的睁开迷离的双眼,只一眼,又再度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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