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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焚缘,惜别

长相思小段

玱玹一直在小心的处理他和小夭之间的感情。

庭廊下,小夭在綉着一香囊,玱玹静静地看着,綉针轻轻的在头上划了下,一针一针又回到了香囊上。最后她拿起剪子剪断针线。

她抬头看了看他,轻声道:你来了

玱玹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最近还好么?

小夭请玱玹坐在他对面。

看见赤鸟了么?它向高辛飞去了,飞的可快了。

血红的晚霞,层次渐渐分明,天边的一缕余光,缓缓垂落。

玱玹紧张的站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就这么冲动做出了决定?

小夭道:赤鸟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高辛,丰隆的爷爷也应该知道了。

猩红的双眼下,他颤抖着,轰的一声,小夭身后假石已经碎裂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心思。

当轩辕王看到玱玹怒气冲冲的离开,他长叹一声,走向小夭待的地方看着她摇头道:玱玹在外面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苟言笑,无悲无喜。只有面对你的时候,小夭啊...

小夭泪眼模糊,看着外爷的身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化作三个,她抹去热泪,转身回到竹屋。

转眼已过去三十日,丰隆把小夭给的海螺抛进就近的海域,海螺回旋了几圈被吸入海底。如今有着海妖身体的小夭,出去散心时也识交了几个可靠的海洋朋友。她取回海螺。丰隆告诉她随时可以公布他们二人的婚事。

小夭给父王写了回信,只是这封信迟迟没有被送出去。原来决定是这般艰难。她拜别轩辕王,乘云辇返回五神山...

回到五神山后,月光下,高辛王看着小夭问道:你想清楚要嫁给丰隆了么?不后悔么?

小夭慎重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一直考虑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其实丰隆没有什么不好,而且他帮助了哥哥,丰隆已经完成了他的承诺,她也应该兑换她的许诺,只是...小夭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她暗暗道:只是,今生今世,有缘无分...

高辛王说:那我最后问你一次,是立刻宣布婚期,还是再给你七日时间考虑?小夭多问问你自己的心...

小夭刚要开口,高辛王说:再延七日。

小夭的心也跟着道:再等七日么?

蓦然间,她像一个傀儡一样头重脚轻的走在这天地间。阿念去问她:姐姐不喜欢丰隆哥哥么?如果不喜欢为何要嫁,可以推了啊

小夭对阿念笑了笑,阿念在她身边坐下。

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不明白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我希望姐姐你是幸福的。

小夭微微一笑,头低了下去,看着一朵朵浪花呼啸而来,撞向礁石,碎裂的水花四溅...

紫金顶上,玱玹布下了一道灵力深厚的结界,幻化的身影是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他苦笑着对身边幻化的人说道:七日,你一直就在盘算着如何离开我,小夭.....你真是神通广大...

不过,没那么容易,你爱上的人,他是不会轻易要你的...你错了...酒碗被摔的粉碎,他伸手猛的一挥,身影像粉末一般四散开去。

七日后,高辛王再次问向小夭:决定了么?

小夭道:父王...公布吧

你还在犹豫,

我不犹豫,公布吧。

突然她的心口很疼,她跑到较远的地方。捂住心口慢慢的往前走:相柳,我最后一次为我们的爱争取,你一定要带我走...一定...

高辛大王姬,高辛玖瑶出嫁的消息,一下传遍了整个大荒。仲秋之月二十二日,赤水氏族长赤水丰隆将迎娶高辛大王姬,高辛玖瑶。

当出嫁的消息传到清水镇时,清水镇的酒楼茶肆都沸腾了。相柳正在喝酒议事,隔壁的议论声传来。

我听说高辛王姬之前不是和防风氏的公子关系很好么?怎么和赤水族长在一块儿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赤水族长如今是轩辕王身边的大红人儿。赤水氏又是四大家族之首。论学识,论家世,论相貌。防风邶一个庶子,岂是他能比得过的?

相柳端起酒杯,微笑着摇了摇头,遂起身,对在座的人施礼后,快步离开了。

赤水氏送聘礼的船队,从赤水出发,开往五神山,几十艘一模一样的船,浩浩荡荡。一眼都看不到头,惹得沿途民众都专门往河边跑,就为了看一眼这蔚为奇观的盛大场面...

仲秋之月,高辛送亲的队伍从五神山出发,由水路驶向赤水。

在蓐收对行程的精准控制下,二十二日清晨,送亲的船队刚好驶入赤水。赤水氏迎亲的船,在前端护航,一路上喜乐不断。

赤水两岸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都是来沾喜气的百姓。

赤水的风俗是典型的中原风俗,尚红,小夭换下了高辛象征高贵典雅的白色,穿上了红色的嫁衣。盖上了红色的喜纱。

船队慢慢悠悠的在赤水湖里行驶着。船还未到赤水氏的宅邸,已经听到岸上喧闹声。

一身红袍的新郎赤水丰隆,站在码头边,望着满堂的宾客,心里悲伤无奈。

小夭在侍女的搀扶下,袅袅婷婷走出船舱,一身华丽曳地的大红嫁衣,透过半层薄纱,额间一点绯红色的桃花印记。白净的皮肤上,她微笑着看她的新郎

在众人的哄笑声,鼓乐声中,丰隆走向那朝思暮想却又不得不割舍的人儿。一旁站着的喜娘笑着在他和小夭之间,递上了一株缠枝并蒂莲。丰隆用力一把抓住,耳边传来一句本来美好现在显得刺耳不已的祝福。

丰隆对小夭行了一礼,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可是小夭能感到,他的心情十分糟糕。出口伤人。小夭满怀抱歉的笑着对丰隆用口型说道:对不起

一阵哄笑声顿起,原是有人会错了意。

小夭也握住了并蒂赤莲,二人每踏一步,地上就有两朵并蒂赤莲形成。颜色各异。形态各异。步步并蒂,一生相守。

一旁的孩童看的可开心了,雀跃欢呼拍起手掌,有一孩童摘下莲子轻轻丢在小夭的喜服上。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丰隆的双眼,只见他轻轻伸手弹了下,孩童手上的莲蓬掉在了湖里。

小夭的脸煞白了下,她默不作声,她明显能感到,两人握住的并蒂莲,丰隆的手在颤抖着。那一瞬,小夭觉得自己是世界最薄情寡义之人。

当步子已经迈入古宅时,丰隆悄声问她:他还不来么?

小夭愣了一瞬,突然她的心头骤紧,像是有人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呼吸一样,小夭猛的转过头,水凝成的冰湖上,众人都看向她们。脸上浮现出满满的喜悦和更多的的祝福。

丰隆凝望着小夭转过头的目光,放心而苦涩的笑了笑。一位须髯皆白的长老声音再次传来时,小夭忙与丰隆并肩站好。

丰隆依旧微笑着骄傲的看着坐在高堂的爷爷赤水云天,和边上的爹爹小炎灷,娘亲赤水夫人。此刻他的心如果被揪出一样,滴着鲜血。

丰隆猛的闭上眼,正巧,乐声停了,礼官高声唱道:一拜天地,跪...

小夭和丰隆叩拜了天地。

二拜尊长,跪...

丰隆顿住步子,他凝望了小夭一眼,小夭浅笑了一下,抓住并蒂莲的手没有松,丰隆窃喜不已

小夭正要随着丰隆跪下去时,远处一道冰冷而急迫的声音传来,小夭,不要嫁。

顿时,丰隆回头找寻声音的位置,接着又是一道清越声音传来,小夭,你难道忘记了么?

丰隆傻眼了,他怔怔的把并蒂莲往自己方向狠拽了下。

防风邶一袭白衣从外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傻了,没有想到防风家的庶子居然会敢来惊扰赤水族长的婚礼。丰隆怒意的眼眸写满着不甘,隐隐的泪意,迫使小夭与他对视了一眼

防风邶旁若无人向小夭走去,几个赤水家的侍卫冲向前欲拦住这等狂妄之徒。那些想拦住他的侍卫还未近身,就啪啪啪的全摔倒在地上,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身。

一瞬丰隆真的想仰天大笑,小夭,你让我放你走,让我陪你演完这出闹剧。我以为会是璟,或者是其他身世显赫的王孙贵胄,现在看来,原来,原来是个不如我家世显赫,却敢当众辱我家族,弃你名声不顾的防风家的浪荡子。

丰隆的手并未从并蒂莲上离开,只是他的余光瞥见小夭,好似她的身体在颤抖着,赤水献领着几个赤水氏的高手,挡住了防风邶的走动。

丰隆看了看他,抓住缠丝并蒂莲的手,一下覆在小夭的手背上,那只手微微透着寒意,他敛住微芒,对礼官点了点头,示意婚礼继续。

丰隆欲和小夭面对三位尊长,再次叩拜。

小夭,你的记性可真是差。你还记得你发下的毒誓么?凡你所喜,必将成忧,凡你所乐,必将成苦。小夭,你确定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你之前许下的诺言兑现么?

红色的喜纱瞬间被揭开,小夭缓缓转过身去,丰隆拉住她半跪着的身子,灵力传来的声音,让她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丰隆紧紧的盯着小夭,一字一句道:小夭,该叩拜了。

防风邶边与赤水的高手较量,一边用清亮而不容拒绝的口吻令道:高辛玖瑶,这是你欠我的誓言。你要食言么?

突然,身边挂着笑意的人,先松开了手,指尖轻轻的搭在并蒂莲上。没有了爱意的并蒂莲好似枯萎了一瞬。它向小夭手部方向微微倾斜着,她低垂着眼眸,眼神闪烁着...

丰隆的灵力不低,但此刻说出的话在场的只有小夭一人能听清楚。

他看着那张惨白的脸,惨笑了下,依旧高傲的站着,相柳催促的声音已经盖不住丰隆的声音,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小夭,这就是你要的么?不过我不恨你,是我承诺你的,我应诺,自小,我就是天之骄子,天下间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说真的,现在让我在满堂宾客面前赶你走,我都没脸。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他。

让你和他走,我们都会被天下耻笑。不让你跟他走,又成了我毁掉对你的承诺。

丰隆的话音落下,相柳冷若冰霜的声音声声入心:跟我走,高辛玖瑶,立即,马上,离开...

丰隆的心里悲喜交加,他站的笔挺,仍旧笑着,仍旧充满最后的期待,指尖慢慢的想重新覆上她的...瞬间,并蒂莲枯萎了,摇摇欲坠,最终直坠在地上。发出闷响。变的灰白...

身旁着大红喜服的人摇摇晃晃的转过身,咬着唇,跨出了一步。

小夭,我们再无相欠了...

丰隆捡起地上枯萎的花朵,紧紧捏在手里,转身死死盯住防风邶,冲着拦住小夭的侍卫,蓦然大喝道:让她离开。

侍卫们迟疑的看向赤水海天和小炎灷,丰隆毫不迟疑的握紧小夭的手,轻轻的往前一推,小夭跃到了相柳的面前。丰隆看着那道倩影,眼中蒙上了一层迷雾,随时都可能崩塌,大喝声像催促小夭,也像是逼迫自己放下这段不属于自己的情。

他脸色青白,太阳穴瞬间绷紧,他还在笑,在骄傲的笑...腾的,所有侍卫让开了路,小夭低下头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她站起身子,对着站在那,她心里道了千万句对不起的人,赤水丰隆,行了一礼。

我们走

相柳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一袭雪白,带着一袭大红的嫁衣,从众宾客身边走过。

堂内一片死寂,所有的宾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一动不动的看着堂上的新郎。不知是汗水还是此刻窒息寒冷的气氛。并蒂莲已经冻住了,丰隆的手抬起,再次看了那了眼那扎眼的红毯...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撕扯了一样,璟咬了一口,他用他的智慧逼迫了他成全小夭和自己,而,小夭,利用他对她的爱,迫使他对一个不如璟的庶子防风邶,低下了头...

小炎灷站起来走向还在默默凝视着消失在天边的那两道身影,爹,我没事。放在身后的手收了回来,平静地说:佳肴已经准备好,诸位远道而来,请入席用过酒菜后,再离去。

一瞬寂静的堂内又恢复了喧闹声,或许没有人敢看当今轩辕王身边人的笑话,即使有,也不敢当面议论...小炎灷对丰隆说:这里交给我们,你带着爷爷下去休息吧...

紫金顶上

王后馨悦正与众妃嫔闲聊,问众位妃嫔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突有一新晋的妃嫔,性子率真,仗着年轻貌美,见王上不亲近她,更是拿这后位不当回事儿。

整个大荒最近议论的最多的,就是赤水氏族长被高辛大王姬当众毁婚这事儿了,王后不会没听说吧。

团扇上的花纹遮挡住她的脸,手中的扇子已经停止了摆动。馨悦说:原来祁妃说的是这事啊。本宫也有耳闻...

那妃子笑着说:丰隆将军可是陛下身边最大的红人,这下被当众毁婚,这耻辱他如何受得了,未曾想,人家竟然丝毫不在乎,听说,这将军是王后的哥哥啊,这...

好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谈论的。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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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的及时出现,看似挽回了馨悦的尊严,可是馨悦不觉得,她感到自己病了,病到感觉自己是一只刺猬,而玱玹的一言一行,像是拔掉她身上的刺,血淋淋的..

犹记那天,相柳紧握住她的手,乘天马飞出了赤水城,天马上的小夭望着前方,飞驰中,相柳感觉有雨滴落在他的脸上。他轻松的笑了下又冷冷的问道:你舍不得么?

小夭不言不语,任由他抱着下了坐骑,一道哨音过后,空中传来一声又一声雕啸...白羽金冠雕还没飞来,小夭诚相柳不注意,纵身飞跃向谷底,相柳驱策白雕,半空中一道白色的光芒闪现,接着小夭被拉了上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

相柳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淡淡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俘虏是没有权利问问题的。明白么?

他站在雕背上俯瞰着她。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别惹怒我和我的金冠雕。

她望着他,手已经向红色的嫁衣摸去,撕拉一声,眼上已经蒙上了一火红色的布条。

她蒙上眼后,听觉显得更灵敏,明明两个人心跳的节奏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冷。

白雕飞行了很远很远,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虫鸣声,相柳的声音传来:手给我,我们到了。

小夭扯掉布条,面前的人好似笑了下。她没有询问任何问题。只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打量着四周。

很熟悉是不是,我们在清水镇。

相柳拉开了一处民居的木门。小夭突然问:我要在这待多久?

冷不丁的一问,相柳没有回身,另一半门也被用劲推开:他脱口道:我说的是我们。你很恨我吧。

她的喉咙哽咽了下,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岂敢。

相柳轻笑了一声,盯着小夭继续道:厨房里有热水,早点儿歇着吧。

小夭一言不发的站在陋窗前。

你想这样站一夜么?

不由的鼻头一酸,她哑着嗓子道:我这里静不下来,如何能安睡呢?我没有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你随意,我去睡了。突然小夭头上的头纱掉落在地上。相柳捡起后并没有还给她,而是拿走走出屋外带上了屋门。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轻轻的一声响。窗前。相柳头也未抬走过她在的窗前,窗内的人已经模糊了视线。

小夭慢慢的走向墙角,身体贴在墙上,缓缓滑落,喉头呜咽着,抽泣声越来越大,她咬着胳膊,任由泪水无声的落下...

另外一间屋内,相柳拿出酒壶仰头就是一口,红色的纱面上传来阵阵酒香,一闪一闪的火焰跳动了几下,瞬间变的更明亮些,接着蜷缩着,一片一片落下...

天蒙蒙亮时,小夭的眼睛很肿,她轻轻的打开门,去厨房里打了热水,拎进屋内。换下喜服,泡在浴桶里。洗完澡后,她把红色的喜服叠好,放在一个布兜里,榻头放了一套素净的衣服。

她的右脚还没跨出屋门,庭院内站着一戴银色面具男子,白色的头发柔顺着随着风的吹拂,轻轻拂动着。

小夭也站在庭院内,头上钗着一些素色的珠花。她皱着眉思虑了一瞬,转瞬她伸手在即将触到他的轮廓时顿住了,她低下头转过身去,近乎绝望的说道:邶,再也不会出现了。

没有声音再回应她,告诉她,那个他是死还是活着...

小夭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痛楚,回过头望去,那张脸已经回到最初相识的时候,冷艳,绝情。

和魔鬼交易,我在和魔鬼交易,走不出那个坎的人,好像只有她自己,与他从来都毫无干系。

小夭静静的往前走了两步,她拥住他:让我,再让我抱抱曾经让我失魂落魄,让我牵挂,让我不惜设计了所有一切,输得一败涂地,那个曾经自私的魔鬼。

王姬,我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就在那边的山上,不过,永无名无姓。你想哭,去那哭,别脏了我的衣服。

紧紧咬住的唇,唇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泪水顺着眼角默默坠落,好苦......

余光中,只留下一瞬急跑的白色身影,然后,驻足在门口,接着默默地向自己屋门走去...

当叩门声响起,他警觉的站起,门口传来的声音,使他的心松弛了下来。

是我

相柳走到窗户那,见外面真是那孤单的身影。才缓缓把门开了一道缝隙

小夭进屋面无表情的把饼掰开成两半,递给他。

相柳将军,请用。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在厨房里找到点面做了饼子。

相柳没有说话,垂着的眼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羊皮书卷。

小夭默默地啃了一口手中的饼,将军,你有好的身体,才能带领好你的兵吧。还是多少吃点吧。

书卷砸在桌上,卷起淡淡的微尘:管好你自己就行。

小夭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移开眼,走到门口。我去祭拜下防风邶。

你刚刚不是去过了么?

猝然间,心口的头疼让她沉甸甸的。没,我没去。刚刚,我还接受不了他逝去的事实,现,现在...我...

那你去吧,如果被我看到你刻上了防风邶三个字,你清楚后果有多严重...

屋外..

斑斓幻化出的小夭快速跑向山头,而扶住门闩的她,看着远方,一步都没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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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清晨,小夭对着山上的小夭,喊道:归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天气冷了下来,相柳还是穿着一袭单薄的简单白衣。他坐在院子里处理函件文书。小夭裹住被子呆坐在窗口处。

小夭常常会凝视别处,可是每次转换视线,总是会和相柳的视线接触。时间久了,她竟然也不知,到底是她有意,还是他有心...

天空落下了几片雪花,这是今年冬季里面的第一场雪,也是他们彼此拥有新身份后,他们共渡的第一个冬季...

一束光急急的逃出屋外被另一道白色的光芒拦截了。

窗口的人大开屋门对院里的人急道:雪太大了,我让...

一瞬,一道寒冷的目光,让她不由得把后半句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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