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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初幕

长相思小段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小夭感到阿念真的成长了许多,她出了很多刁难她的事情,她都可以满不在乎。换作以前二人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阿念会把外面的世界说给小夭听,把一些新鲜的玩意儿给小夭。反观玱玹,这段时日,他没有和小夭碰面,白日,即便处理好公务,也只是在门口驻足。深夜,他会飞向另一座宫殿的顶端,透着窗远眺那恬静的睡颜。随着势力的壮大,他终于不得不做出那让他撕心裂肺的选择。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告诉自己,他和小夭不会改变什么,只不过多些花儿而已,可是当从阿念那边得知小夭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具体过问过他的存在...

尽管紫金顶上事情,外面无从得知,可是玱玹反常的举动让丰隆这个好哥们感觉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他对玱玹说:好久没见小夭了,她在忙什么呢?

玱玹说道:这不阿念来了,天天缠着她。

丰隆挥了挥手说:玱玹,你连我都要瞒着么?突然他的手搭在玱玹的袖口要求道:涂山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明日馨悦和我会一起去找她玩儿。

玱玹说:她明日不在。

丰隆怒了:玱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拆穿你的骗局就不错了,你再继续编。小夭到底怎么了?

玱玹的酒杯顿了顿:小夭不让说,你们的关心,我一定代为转达。

丰隆的手握紧了拳头,一瞬间又不得不松开。

原来涂山璟跑来和我说的是真的,小夭真的有事。我可以答应你,继续瞒着馨悦,但是我要去看小夭,你安排。

话音刚落就看到丰隆站起身,转瞬之间只留下玱玹...

隔着珠帘,他开口道:小夭,丰隆要见你。

小夭端坐在榻上,似要见他,又似不想见他。珊瑚踌躇着也看向自己的主子。

时间整整过去三月有余,这个山顶上侍候的人都发现殿下和这位高辛大王姬的相处从以前的频繁,变成了今日的陌路

众人虽有心猜疑,却无胆去议论。

小夭站在珠帘内,隔帘说道: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明日请他来山上吧。

玱玹笑了笑:你真的打算这辈子我们就这样了么?

小夭苦笑了下转过身去,玱玹一个箭步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我投降了,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小夭。

小夭的手摸着他的脸:我们可以学着习惯。我,已经习惯了。

你撒谎,玱玹拽住小夭的手,深情的看着她:你说你习惯,那好,你眼角的泪又算是什么?

说完了么?

玱玹望着那个从前只有自己的小女孩,他始终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错了。

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灾难,变数,还是我的野心。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你告诉我,我改。

没有错,只是,我不想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了。

小夭掀开珠帘,疾步向阿念的宫殿跑去。

第二日,小夭画了好些花的图案,桌案上放了一个大水晶盆,阿念用灵力幻化出了满盆荷花,不一会儿又化了迎春花。她笑着问小夭:姐姐快看阿,逼不逼真。

水晶盆里不知何时种出了彼岸花,小夭的心如同漏了半拍,她捂住心口挥手道:这花它不属于这里。别幻化。

阿念怔怔的看着她,她扶住小夭:姐姐别生气。阿念错了,阿念以后再也不幻化了。

玱玹带着丰隆去了小夭住的宫殿,推开殿门,卷起珠帘

丰隆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花不适合这里?

丰隆瞅见她微微仰起的面庞,泛着点点湿意,她抬起手印了印眼眶示意二人入座。

丰隆问阿念,何种花不可幻化?

阿念刚想炫耀自己的作品,可余光瞄见姐姐小夭的眼里流出一丝不许。

珊瑚送来一些果盘,阿念笑着说:这是我和我姐姐的秘密,不能告诉他人。

水晶盆幻化的花已经在慢慢的凋零了,快速的枯萎...阿念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商议要事:珊瑚,来我屋里,我有东西要送你。

阿念前脚刚走,玱玹站起身径直的走向小夭身边坐下。宽大的袖口下轻而易举的吞没了垂下的纤纤玉指。

丰隆看着小夭:你让玱玹对我们隐瞒你身体违和的消息,是怕璟再来找你么?你们是彼此喜欢么?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小夭摇了摇头,那抹温暖转瞬之间消逝。小夭坐到丰隆的旁边,她看着他边说边将手轻按在脖颈处淡淡说道:我知道涂山璟用识神九尾小狐来找过我,哥哥加强了防护,所以没能寻成,他去找你所以你才猜测到了消息,坦白的说,我不会见你们任何一人。所以我跟哥哥说,问及我的时候就说我在陪阿念。

丰隆很无奈的说道:原来如此。你分析的没错,璟是来找过我。我也劝过璟,让他放下执念,可是看见他日渐消瘦下去,我心里也不好过。毕竟哥们儿情分远比儿女情长要重要的多。他呢,对你满心满眼都是亏欠。小夭,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顾虑并不多余,只是璟已经摆明了态度,他不会帮防风氏,他不会成为你哥哥玱玹的敌人。

小夭有点诧异:他不是要娶防风意映了么?木已成舟,这局面又将如何扭转?

丰隆简单说道:这个他没有告诉我,他就说他不会放弃。所以下面的话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会等他么?

丰隆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小夭: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疑惑,现在我们面临的是生死攸关之际,我不能单凭你的话就轻意下定论,更何况还是我自己的人生大事。

丰隆笑了,他转向玱玹说:我想以后的日子简单些,像你妹妹这样的,我还真不一定能拿捏的住...

庭院内,小夭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手上拎着的是青丘涂山族族长涂山璟的婚帖,婚帖原本就应该是丰隆直接给玱玹的,但是,丰隆在临离开前却给了小夭...

玱玹带着阿念下山玩儿的刚回来,就听潇潇说小夭找他,他沐浴换了身衣服来到小夭待庭院内。

小夭,他的语气轻松了些,这是他们三个多月来,她第一次主动约他。

小夭转过头,玱玹一步一步的来到她身边,她静静地凝眺望着远方,耳边小夭的声音传来:涂山璟娶妻,婚帖丰隆给我了,我希望你去。

玱玹明明清楚,璟和小夭的分开,对他的仕途或许会变得异常艰难,而自己亲自前去参加这场婚礼,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再去拉拢璟,可是,他选择了不参加。

小夭半天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答。她拉了拉他的袖口:玱玹?

一时间,玱玹仰望着被风吹动摇晃的叶子,他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你考虑到的我都懂,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小夭,我只想想好好的陪着你,因为,属于我们彼此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要多笑一笑给我看。我呢,也会多逗一逗你,多陪一陪你...

小夭看向他,一下子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吻着那泪水,咸中带着甜,一道金光笼罩着二人,他拥着现在还属于自己怀里的人,细细碎碎的吻用力的倾覆在那柔软的救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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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涂山太夫人紧锣密鼓的催促筹备下,这一场看似神仙眷侣,百年好合的牵绊,承载着满满的祝福,终究还是来临了。

丰隆去了璟待的屋子,看着璟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想到,你我都没争到小夭。

涂山璟心内是翻江倒海的痛苦,他穿着喜服坐在地上,手里的酒壶摇摇晃晃的抬起。

她,她就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么?

丰隆从怀里拿出一锦盒递给璟:我把你当时的境况都告诉她了,这个锦盒是小夭给玱玹的。

璟霍然抬头,盯着锦盒,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盒子,盒内静静躺着的一条鱼丹紫项链...

盒内还有一张红色的字条:举案齐眉,唯望君康。

她不会原谅我了...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吉时已到的声音,这一场爱的追逐,丰隆恨恨的用手捶着桌子,是的,他没敢把实情告诉小夭,他骗了他。

喜堂上,璟面如死灰,他如同木偶一样扫视着在座的亲朋好友。直到第三次夫妻对拜的声音传来,他才有了动作...

紫金顶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声,阿念变出不同种类的树叶,跑到庭院内,玱玹在看着书,小夭则也捧着医书,嘴上小声地嘀嘀咕咕:我不去找你,那我也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你。阿念看着小夭嘴角弯着:姐姐,想什么开心的事儿呢,笑的这么甜。

小夭浅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些整人的法子,想找个人试试,这不抬头就看见你了。

阿念眉头一皱嘟着嘴跑到玱玹身后:哥哥,你看姐姐又想整我。

玱玹说:你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呢,不会真的整你的...

阿念气呼呼的哼了声:哥哥,你可是有两个妹妹,我都感觉到姐姐快不是你妹妹了,这么偏心。

小夭一时怔住了,转瞬就听到玱玹说:你们两个谁吃亏,我都害怕,你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都不敢得罪。

春暖花开时,小夭带着妹妹阿念前去轵邑城游玩。阿念背着个小包早早的就来到殿里等她了,不一会儿小夭抱着几个沉甸甸的黑色盒子走了进来。

阿念不明白的问道:姐姐,这出去玩你带这么多盒子,都黑乎乎的。你是又想整我嘛。

哥哥玱玹的声音传来:都和丰隆馨悦说过了。

阿念听到馨悦二字,立刻断道: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和姐姐去玩儿,不用告诉她。姐姐的安全有我呢。

玱玹笑了:你,你这灵力对付一般人还差不多,但是对付那些不要命的人,差远了,别给我添乱了。

阿念拉住姐姐小夭冲哥哥玱玹做了个鬼脸两人小跑出殿外,才跑出去的阿念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姐,姐姐,玱玹急道:小夭怎么了?阿念指了指桌上的黑盒子。

玱玹过去抱住盒子叹道:呵,真沉,出去玩还带这么重的盒子?

阿念亦不满若有所思的说道:哥哥我也觉得奇怪的很,姐姐好像每隔几月就会抱着些盒子出去。我们来神农山的当天,她好像也是抱着些盒子出去了趟...

小夭看见玱玹和阿念一道向她走来。玱玹把盒子放进云辇,嘱咐他们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小夭压根没有多想,先钻进辇内,云辇外阿念朝着玱玹点了点头...

轵邑城内阿念和小夭正在街上闲逛,她故意把小夭带到开有涂山氏车马行的街上。阿念装作对柳枝编织的手艺感兴趣:姐姐,我们挑些竹篮回去装东西好不好?

小夭让珊瑚和海棠陪着阿念慢慢选,自己则带着漆黑的盒子跑去了车马行,突然她警觉道:车马行与阿念所在的地方,距离太近了。她奇怪的回过头,看到阿念还在摊子那,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她谨慎的看了又看,这才一溜烟跑进了车马行内,她支付了比平时多五倍的车钱:老板帮把这些按这个时辰送到清水镇。

店铺外阿念偷偷的瞄着小夭,店里伙计在写着什么,然后就看到小夭给的盒子外侧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清水镇三个字,小夭再次警觉的回头,阿念慌忙躲开。她念诀的一瞬,小夭正好拍着那个摊前的她的肩膀。阿念心虚到手心都是汗水。

小夭买了桂花糖粥给阿念,两人在摊上正吃着,突然传来一熟悉的声音,阿念抬头看见正前方的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个身影。

紫金顶上,阿念用神识写的信让玱玹心里很不舒服。

潇潇,你火速派人去一趟清水镇,到达后听我的命令。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丰隆关心小夭,小夭也谈笑如常,丰隆悬着的心还保留着侥幸。阿念想推辞丰隆的好意,可转身时候看见了神农馨悦,这下轮到阿念犯了难。

馨悦上来就亲热的拐住小夭的胳膊,阿念只好跑到小夭的右手边。馨悦埋怨着:好一个姐姐,有了亲妹妹的陪伴,就把我这个不亲的妹妹给抛弃了。

小夭头痛,苦着脸说:前阵子因为涂山璟的婚事,我觉得需要避嫌,所以才一直没下山,这事情,丰隆知道的。小夭看了看丰隆。

馨悦立刻表示理解,她对小夭说: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了,在我这儿用了晚饭再走,我哥哥可是难得回来。

小夭探头看了看丰隆,只见丰隆咳嗽了两声,先往前走去。阿念也挽住小夭的胳膊,往后拽了拽。

馨悦立即发现了阿念的小动作,她冷冷的睨着小夭:你难道打算和我绝交么?

小夭马上摆了摆手道:一切听从妹妹的安排。

随后她用灵力传音于阿念:敛住你的不满,收起你的骄傲,想一想哥哥的处境。

阿念不情愿的往前大步走去,她追上前面那人的脚步。丰隆哥哥,等等我。

丰隆好奇的停下来等她。

走吧,后面两个人太聒噪了,我们不等她们...

到了小炎灷府,馨悦对小夭说,我刚派人送信给玱玹,他一会儿就到。

小夭的唇角闪过一丝苦笑,那我先陪阿念,你这么能干,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我的好嫂嫂。

这时小夭发现这要是换作以前,她这样称呼,馨悦会很开心或者害羞的说她乱讲。可,今天....

小夭想去找阿念,出门看见丰隆等在门口。

丰隆问她不要去看杂艺表演?离晚饭时辰尚早,阿念又不想见她。府里一人也挺闷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和丰隆来到了杂艺点,不巧的是今日打烊。丰隆苦笑着挠了挠头...

小夭笑着说:没事儿,我们走走聊聊天吧。

丰隆若有所思的道:你这么机灵,我有点怕被你绕进去,到时候该说不该说的都兜底了,玱玹可是会找我算账的。

小夭看了他一眼,笑出声来:堂堂赤水大将军,还怕我这小丫头的刁难嘛。

丰隆躬身手抱拳对小夭说:那请问小夭姑娘想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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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到来的速度,让馨悦都觉得很奇怪,她问他:你是跟小夭她们一起来的么?

阿念听到哥哥的声音,快速跑出屋子,可是她看见神农馨悦和玱玹有说有笑的样子,心情瞬间一落千丈。

在馨悦的布置下,一个简单的晚宴,在仓促的准备下,居然还能这般井井有条,婢这使小夭不由得为阿念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小夭看向阿念,阿念也开始默默地低头数米。

过了一会儿阿念说她吃饱了,她垂眸浅笑着离开宴席,她看着小夭:姐姐,你可以陪陪我么?

馨悦满意的嘴脸扯过一丝傲娇的笑容,她看向小夭...

小夭站起身对大家抱歉道:失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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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宴席后,丰隆和馨悦送玱玹出来,玱玹瞧见不远处的凉亭内,小夭搂着阿念,好似在安慰着,手一直放在阿念的背上轻轻拍着。

丰隆小声对玱玹说:我已经和小夭说了你预与曋氏正式结盟的事情。

身旁的人心头蓦然一紧,他的话夹在一丝忧伤:她,都知道了?

嗯,丰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眼底的复杂情绪。他抬步走向凉亭内。阿念梨花带雨的看到丰隆。立刻把头埋在小夭的胸前。

阿念没事吧?怎么感觉她在哭啊。

你和哥哥谈完了么?时候不早了,如果没有谈完,我就带阿念先回去了。

而后,馨悦也走了进来,她递上帕子给阿念。突然,埋着头的阿念把帕子甩在地上,哭着说:没错,我高辛忆是不如你神农馨悦,小炎灷府你可以打理的井井有条,这里是中原的核心,我知道了,总之,总之我不如你就是了,没必要对我冷嘲热讽的。

馨悦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问小夭:此话从何说起?我留你们用晚膳,何时变成冷嘲热讽了,小夭,你得给我个交代。

丰隆立刻劝道:馨悦,时候不早了,玱玹他们该回去了。

云辇内,阿念靠在姐姐小夭怀里,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夭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们都不会怪你。

阿念拐着小夭的手臂紧了紧:姐姐,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么,现在还不能说么?

小夭抬头时,目光与玱玹相对,玱玹的目光灰暗着,不知所措。

下了云辇,玱玹对小夭说:丰隆那边,其实,也没那么快。

小夭说:我觉得,你应该照顾好阿念,我带她来的时候,我就和父王承诺过,你可以给她幸福,安定。

玱玹猛的拽住小夭的手眸色低垂,一言不发。

紫金宫内

阿念紧张的心忽而骤停:你,你要娶那神农馨悦么?

阿念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是,玱玹看着阿念,目光投向小夭。

玱玹说道:我要娶的是曋氏的嫡女,她不会是我的正妃,但,也仅次于正妃。

阿念茫然的看向小夭。

小夭看着她解释道:曋氏是中原六大氏族之一,而且是六大氏族里最中坚的氏族,以前神农国在时,神农王族都要常和他们联姻。小夭伸出手抚上那微凉的小手。

阿念,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比起哥哥的性命而言,这一步尤为重要。

阿念苦涩的笑了:既然都决定好了,就没必要和我废这些口舌了,我接受就是了。

她喃喃念道:说完了么?

待看到玱玹点了点头,阿念说:我先回去了。

随着砰的一道关门的声音,屋内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玱玹眉头紧锁,小夭看向他,脸上无喜亦无悲。玱玹更苦恼了,只是此刻他竟然如喉咙堵着刺,拔不出也吞不下。

小夭上前抱住他

还记得当初的期望么,如果上天只给你一种选择,那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

玱玹的手抬起来却注定扑空,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往后退去:我去看看阿念。

小夭的脚步还没到阿念的所在的宫殿,就听到殿里打砸的声音,海棠被一股力量推出殿外。海棠见到小夭乞求道:大王姬,二王姬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就大发怒火,把能砸的都砸了。

小夭看见海棠的手被碎瓷割破了: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看看。

阿念呆滞的眼神一瞬充满怒火,她抄起一本书就朝着小夭砸去:滚,我最讨厌看见你。

小夭并不在意,她捡起地上的书,放在桌案上。对着撒泼阿念咂咂嘴:你是真的没救了。

阿念恨恨地说道:我知道自己不如你,你挖苦我好了,反正,哥哥不会在意我了。

小夭怒极反笑说道:你是在告诉我,你要回高辛么?

阿念说:我不会回高辛,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不管发生什么,你休想激怒我。

小夭拍了拍手称赞道:既然你都有了肯定的想法,又缘何如此荒唐做事?小夭指着屋内的一片狼藉悠悠说道:你我都知道,哥哥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你今日可以砸,但是你成为他,的人...你再做这些幼稚的举动,你只会把他推得越来越远,他是可以包容你,但是人与人之间,没有天长地久的包容,玱玹不适合你。阿念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明白了就留下,想不通就回高辛去。

阿念气急败坏的对着小夭大声道:我不回去。而后她的声音更加颤抖着:姐姐,你没有爱过,所以你可以坚韧,你不懂那种痛苦...我要把他分出去,心,被撕开,变得四分五裂。

小夭闻言笑了:我亦不知,自己是画画的人,还是画里的人...

要喝酒么?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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