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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变故

长相思小段

回去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夜风轻拂而过,孤单无助的心儿随风摇曳,俯瞰群山遍野,一片寂寥...

女子俯冲直下,耳边又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些人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此刻她捂着双耳快速的从人群里面跑离。

海岸边,皎洁的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疲惫的人啊,正在树杈间休息,寒风中将他的身影拉长...

她也不知怎的,这回去的路和去时的路并无区别,这双脚也是她的,如何还到不了家?

视野一下变窄了许多,山脚下的守卫看见不远处的身影忙往山上跑去,不一会儿两个身影一个在山下,一个正迎向她。

王姬

珊瑚走上前,扶着小夭,小夭一只手扶额,一手拐住她的手腕。

待在自己殿里的阿念,在听到声音后忙跑去找小夭。

她满心欢喜的跑至门口,刚走进去,顿觉气氛有些不对。

她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姐姐缩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放在膝上,头低埋着...走近一看,双肩在略微的颤抖着。

珊瑚下意识的想再去规劝,阿念朝着她轻轻的挥了挥手,珊瑚跟着阿念走到外面。

你去准备点甜食,姐姐这边有我。去吧

望着珊瑚的背影,她重回殿内,轻掩了殿门后,她走去她身边,背靠着墙缓缓滑落坐在她身旁。

抽泣的声音夹杂着几个字断断续续传来:别...说,我...谢谢,我...没...事,真的...没事。

一瞬即逝的发问在她的脑海中消失殆尽,悲伤真的很容易传染,她的眼睛好像在闪光,鼻尖一酸,一滴泪毫无预兆的滑落...

殿内传来两个女孩的笑声,她推门进去,两个女孩分别挂着两个核桃眼,她把盛食物的托盘放下顿了顿问道:两位王姬,你们这是?

阿念拉起身边的人,珊瑚,我们都没事。我今晚和姐姐睡,一会儿把我的被褥抱来。

珊瑚看了一眼她的主子小夭:嗯,阿念今晚住这,让王姬那边的人安排吧。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床榻上两头散乱的头发铺散着,阿念是真的睡不着,她坐起身子斜靠在软榻上看着即将进入梦乡的小夭,一瞬,小夭睁开眼睛看着她笑了笑:还不睡啊,再不睡,天都该亮了。

难以掩饰的期待声再次传到她的耳朵里:姐姐,明天我们真的会走么?

话音刚落。小夭已经把头闷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说道:是是是,你都问了多少遍了。她一把扯开被子,把身旁挨着的人拉进被褥里。赶紧睡,核桃眼还要再加两黑圈圈。到时候玱玹可不要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耳朵,小夭蹑手蹑脚的坐起身,阿念还没醒,她穿上鞋,跑去开门。这时身后传来一慵懒的哈欠声...

高辛王已经下了朝,殿内两副碗筷叮叮当当时不时发出响声,阿念有心事,碗里的食物动的甚少。当看见小夭碗里已经空了才敢开口继续问道:姐姐,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走?一会儿,还是中午?还是下午?还是..晚上?

小夭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移至阿念的脸上,只见她呆呆的看了眼门外站起了身,小夭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高辛王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脚步已经走上前去,喊道:父王

高辛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阿念,训道:父王来了,默不作声的,规矩都忘了。

阿念低着头,喉间发出一丝害怕:父王

高辛王看向右手边的小夭语重心长的叹息说道:父王用将近五十年的漫长岁月也拔不出你心尖尖上的人,走...吧,蜜糖里混着黄连,一半是苦,一半是甜。父王眼下能做的只有放手了。

阿念将头转向一侧,高辛王深深的看着她一眼,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们说道:你带她走吧。有你照看着她,我才能放下心。

小夭道:父王放心,我会看着妹妹,哥哥绝不会让她委屈。我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一瞬,高辛王笑了笑边摆手,边往前缓走说道:你和阿念不一样,她是让我操心,你却让我操心的心都无从下手。

猝不及防的关心,使她的身体再次僵了僵...

过了一会儿珊瑚已经收拾好细软,候在云辇处。阿念迫不及待的先跑到车内,她憧憬着见到玱玹的样子。而随后的小夭,内心的躲避,此刻与之已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紫金顶上的人匆匆忙忙的取了一件大氅忙在山顶上站着,灰暗的天空,空气清冷,云辇内的人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山上白茫茫一片,小夭看着她伸手掀开辇布,她惊喜道:姐姐你快看外面好美,到处都是银装素裹。转眼的功夫,小夭被她拉到了辇布旁。阿念不由的念道:哥哥,我终于来到你身边了。

云辇落在了草坪间,两个绝色美人并肩站在那,阿念的长发被挽了起来,小夭头发依旧是用发带束着,部分发丝慵懒的散落在胸前,白色的衣裙,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景致里显得更为脱俗清丽。

哥哥,一瞬阿念再也忍不住思念,她张开双手冲进那日思夜想的怀里,玱玹直愣愣的看了眼小夭,她已经从潇潇手里拿了氅披在身上笑着走来:阿念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先上去了,屋内等你们。

白色的衣裙轻轻摆动了下,径直的穿过他们身边。略显沉重的脚步也不得不变得轻盈,直至冲到山顶...

小夭刚把大氅脱下,她走进里屋,见床榻和桌案都已撤出屋内,她向门口走去,正巧阿念和玱玹走进屋内。

阿念笑起来叽叽喳喳的问道:哥哥带给我的礼物有一只绘着梅花的大梅花瓶,是哥哥自己想着画,还是照着画呢?

小夭帮阿念脱了大氅毫无悬念的说出了结果:你哥哥可是个大忙人,他对着画的,而且还不是他亲手陶制的。

阿念听后噘嘴哼道:什么嘛,不够诚心诚意。不理你了。

小夭笑起来帮玱玹安慰道:你呢上次误会了他,这次嘛,就算扯平了。你不是有千言万语要和哥哥说嘛,现在居然还浪费时间在这生起闷气。

阿念眼眶红了,她抱住玱玹在他怀里哭诉道:哥哥,我错了,我上次误会你了,不辞而别,你别恼我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小夭听到玱玹安慰了好一阵,二人才围着桌前坐下。突然阿念对小夭说道:你怎么把我带给哥哥的酒先给拆了,还喝了这么多。阿念抢过酒壶放在耳边晃了晃...

小夭站起身子,走到门口借口道:我有点累了,先回屋了。

阿念一下子敛了性子,姐姐,快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真的太累了。

听闻此言的玱玹预感到小夭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小夭怔住了回头看着阿念,玱玹的目光一直留在她的身上。小夭转过身,就在这时玱玹看向小夭...

就这样小夭在自己的屋里用过饭,她在榻上躺了一会儿,珊瑚见她睡着了,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掩了殿门退了出去。

妹妹阿念还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玱玹陪着她一杯接着一杯,她把小夭回五神山后的说哥哥坏话的事也一并脱口而出。玱玹一边慢慢啜着酒,一边仔细的盘问道:阿念,你刚刚说你姐姐得了一件上等兵器,那是什么?

阿念已经醉了,只见她趴在桌上喃喃低语道,弓,一张特别的弓,听,听姐姐说,需要一个九...怪...

小夭靠坐在榻上一睡已经过去一个时辰,王姬您醒啦。

小夭微微一笑:珊瑚,麻烦帮我准备一盆沐浴用的水。

他微微仰了仰头,垂下的眼睑看着杯中的酒,身旁是一副趴伏在桌面上的恬美睡颜,他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阿念似乎在做什么美好的梦境,唇边的笑容浅浅地漾开。

玱玹凑到她身边,声音低沉而又温柔:阿念,我对你只能说一句抱歉了,我知你心里有我,只是我的这颗心已经彻底交出去了。嫁与我,才是你不幸的开始。

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哥哥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姐姐小夭。海棠把被褥掀开,玱玹轻轻的把她放在榻上。

哥,哥哥,你别走...别走...

玱玹没有应她只是默默的蹲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他心里知道这已经是他能给她全部的安慰了。

珊瑚把新鲜的玫瑰花瓣和牛奶一同倒进盆里。小夭全身一丝不挂的进了浴桶。

珊瑚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对她解释道:我看二王姬就经常花瓣泡澡,这样身体可以保住水分,皮肤也会更有光泽,王姬您总是药包泡澡,咱们偶尔也换换新意嘛。

小夭也没有再坚持己见:你把换的衣服放下后,就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乌发浸在桶里,水渍附着在她雪白的背上,流淌的水流一遍又一遍的润湿着她的肌肤,身后一道轻微的开门声,或许是因为这水声她没能听到,微微拂动的幔帐,烛影渗渗。

抬起的手腕处一个月牙形状的弓箭印记,她轻轻叹息着,殊不知叹息声有了尾音,起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叹息了一声,这次她仔细的如同一只猫受惊似的在浴桶里东看看西瞧瞧,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突然,那道声音又传来了,浴桶的下方一个人冒了出来。眼里尽是绝望与愤怒。

漆黑的眼眸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她。

玱,玱玹,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水里捞出那手腕,手腕上银白色的若隐若现像是在向他宣战。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小夭忙舀了一舀水泼向他。

玱玹,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一只大手捉住一只手腕,另外一只手腕也被禁锢住。

玱玹,你非要让我恨你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一张白皙的小脸上,蕴涵着愤怒,小夭知道现在的每一步动作和解释都会演变成点燃欲望的怒火...

她不敢挣扎,被擒住的手腕只能无力的挣扎着,水波纹轻轻漾荡,他微侧头与她鼻尖相抵,沐浴的花香混合着少女的香气,让他忍不住亲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一路向下。玱玹勾起唇角,下一秒忍无可忍的他恶狠狠的啃噬着她的朱唇,肆虐的深吻辗转流连,使她不得不回应...

直到,小夭的脖颈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才放开她。指尖抹擦着她唇角还渗出的鲜血...

空气一瞬再次凝滞,眼底闪烁着狂热的不甘。玱玹的手指忽的掐住那柔软的脖颈,小夭被往前一带。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畔:穿好衣服,我有话问你。

她面色潮红扭头道:你出去

玱玹说:又不是第一次亲你了,不过我有点后悔了。刚刚应该要了你。

你敢

你都敢喝别的男人的血,我再无动于衷,难道还要忍受你第三次和他有瓜葛么?

穿不穿?你难道要我抱你出来?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很乐意。

出去

好,我出去

玱玹坏笑着刮了刮小夭的鼻子,转过身。他分开幔帐,玩味的说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出去可以,但是你现在可是在沐浴,我出去,真的合适么?

浴桶里的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着急说道:你别出去了,你去那屏风后面待着,转过身去,我就出来。

玱玹的笑意更深了,小夭见他又折返而来,忙喊道:你进来做什么?

给你送衣服啊。玱玹把衣服放在一旁,小夭泡在浴桶里,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爬出浴桶,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也不知是幔帐内的温度高,还是她害羞,当小夭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走到他面前,玱玹的心神还在涌动着情欲的涟漪...

小夭并不想原谅他,弹指一挥间,透明色的结界已经被解开。小夭怒道:你可真够卑鄙拙劣的。

玱玹靠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对她上下扫视一番,小夭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里衣,连忙跑去衣柜处寻了条裙子套上。尽管已经在脖颈上涂抹了好几层护肤膏,可仔细看依旧能看的出。她十分气恼道:玱玹,你脑子是不清楚了么?敢轻薄我。

这时潇潇敲门走进来,见到小夭作势要打玱玹,玱玹冷道:酒放那边,退下吧。

潇潇恭敬的退到殿外,小夭放下握紧拳头的手,推了玱玹一把。不再言语更不想喝酒,她转身也向殿门走去。

站住

我让你走了么?

小夭头微微侧着轻笑道:脚长我腿上,我想走就走。碍着你了?

一瞬,小夭的脚已经动弹不得,再一瞬,她的身体已经被玱玹拥在怀里。

你,小夭扭过头瞪着他,玱玹并不恼怒,反而看她着急的样子,他感到颇为有趣。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就想走?

小夭低声问他:你想问什么?你放开我,我就和你说。

玱玹笑了笑说:那你如果这次又跑了,你说我要怎么处置?

悉听尊便

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怎样?

我记得,之前我说过,再出现的话,我就把他杀了,你还记得么?

小夭苦笑了下:玱玹,做事应该有始有终的道理,他...好,我答应你,从今后开始和他再无瓜葛。请问你满意了么?

温热的气息持续撒落在她的侧脸,终于她挣脱了束缚。

玱玹并不打算放过,上前拽住她的手往怀里带,在她耳边动情地说:陪我喝一杯。

说完手上已经执起一杯放在小夭的唇边。

玱玹说道:涂山璟在小炎灷府,我现在还需要他的支持。

小夭看着他,化出斑斓,幽蓝的光芒下,她缓缓说道:推心置腹的说,我不想再帮着你,但是没办法,说白了,你的每一步都有我的推波助澜。我曾经对一人说,劝他善良一点,相同的话,今日我也转赠与你。因为于他而言,确实有效,而你呢?我们未来的坎坷会越来越多,我们也许...本来就不适合。

玱玹脸色骤变,执在手中的杯子被摔的粉碎,玱玹起身大声叫道:来人,服侍王姬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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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看着小夭的房间没人,疑惑问道:大王姬,上哪儿去了?

她心里另有打算,小夭带着珊瑚和苗圃去往小炎灷府。她借口要买东西支开二人,她找到了涂山氏的车马行,和以往相同,她把毒药交给了车马行的老板,拜托他们送去清水镇。

等交代清楚后,小夭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车马行门口四处张望,她很期待那个身影,可是,她没能等到...

她自嘲的笑了下,抬头望向浩瀚无际苍穹,心里默默念道: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抬头就能看到你...

殊不知那一刻,云霄里躲藏着一匹天马,而那驱策天马的人,也在凝望着那寂寥的背影...

小夭没有再耽搁,下午就抵达了小炎灷府。

馨悦带着小夭去了木樨园,璟在那里等她们。刚进园子,馨悦就叹了口气:小夭,你啊,难得来一回,而我哥哥也不在,这是不是叫作有缘无分...

小夭莞尔一笑,静夜看到小夭,踩着碎步走进屋内。

小夭对馨悦说:待会儿,我就和璟直接赶往青丘了。

馨悦撇撇嘴道:小夭,即便你不选择我哥哥,璟再喜欢你,他婚约那关也始终是要解决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小夭笑道:你这算不算又给你哥哥做说客了,放心好了,我心里明白的很。

馨悦安心的点头道:行,帮我和我哥哥向太夫人问好。

小夭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静夜说:刚瞧见王姬和馨悦姑娘聊的正欢,所以没敢上前相迎。

小夭摆了摆手道:无碍的。

璟看见小夭,心内咯噔一下,好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一瞬,她怔住了:是太夫人身体有异了么?

璟紧走几步,解释道:奶奶很好,你是因为奶奶的药快吃完了,才来找我的么?

小夭有点犹豫的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是你真的会娶意映了么?

璟好似清醒过来,一瞬欢喜即逝:我现在的身份,小夭,我不怪你上次的不辞而别。

小夭以为他想开了,可又觉得璟现在的处境应该比玱玹好不到哪里去。她低着头沉思着。

璟低声叫道:小夭

嗯,

小夭对他说:我感觉你有心事,这个事我可以帮你分忧么?

一瞬间,璟抱住了小夭,然后又慌乱的放开。小夭疑惑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日影西斜时,他们到达了青丘。璟带着小夭立刻来见了太夫人。刚刚在云辇内,她说了很多心事,璟一直沉默着,或许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

一进太夫人的园子,就看廊下挂着一排鸟架子,好几只棒槌雀在打着瞌睡,唯独有一只雀特别的有精神,太夫人手里的灵果都快被它啄食完了。

璟笑着叫道:奶奶。

太夫人抬头就看到了璟身后的小夭喜道:原来是小夭来了。

小夭也上前甜甜的唤了声:奶奶。接着又把那雀笼子都打了开来:奶奶,这些雀儿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不用笼子关着它们。

就在小夭开笼子的时候,璟惊奇的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隐隐约约的月牙形印记。

太夫人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小夭为太夫人把着脉。蛇莓儿看见太夫人身边的小夭,忙要行礼。小夭对她说:不用多礼,这段时间你把太夫人照顾的很好,只是又得麻烦您再取一碗自己的血。

给太夫人把完脉后,小夭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璟都沉默着,小夭是个不吐不快的性子,她忍不住问他:你这一路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我上次的不辞而别让你为难了?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和我说啊?

但不论小夭怎么发问,璟也只是浅笑着看着她...

第二日清晨,小夭去了炼药室。静夜已经在里面等她了。小夭忙请她出来。

这静夜出是出去了,可是却扒在门口向里张望着。

小夭见到了,抬头问她:上次我离开之后,你家公子有遇到什么麻烦么?

小夭真诚相待,静夜也不愿自己的公子终日睹物思人,相思成疾,登时回道:王姬,我家公子对您是真心的。他为了您不惜忤逆太夫人,想退了这族长的位置,正因为这样,才把太夫人气倒的。

他为了您,一直在努力退了婚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婚约所束缚,才可以真正的追求您。

当时太夫人也给了条件,同意公子可以娶您,但是条件却立刻被公子否决了,太夫人说:让防风小姐做大夫人,您做二夫人,我家公子当即回绝了,他宁可自己委屈,也不愿您委屈。

这些桩桩件件的事,您真的就无动于衷么?

小夭只觉身子心头簌簌直颤,她捂住那心口:静夜,我真诚的感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

王姬,公子真的...

小夭慌乱拦道:纵使再多情深,他也是一族族长了。该放下了...

或许是璟真的有话要说,又或许是他真的想看看她,当他来到那房门前,听到的是他的侍女替他真情流露的告白。是啊,静夜把他想让小夭知道的事,全都说了。下一刻,他惊诧的发觉自己没有小夭的心来的痛快。

璟无法质问,他不想她难过,毕竟情之一事,本来先动心的就是他自己。

静夜苦涩的说道:王姬,若公子真能像您说的就此放下,那我落个心安,可事与愿违,公子为您茶饭不思,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躯他也会受不住,静夜求您,求您给公子一丝希望。就像您说的一样,他也是整了涂山氏的希望啊。

屋外的人一瞬激动却因为一句话顿住了脚步。

屋内的人声透出无措的悲哀:璟他愿意割舍这一切,他不会也割舍不下血脉。一族兴盛是几代人的付出,一族衰败亦是弹指一挥间。他不会赌,也不敢赌...

话锋一变,小夭似乎不愿在这毫无办法的死胡同里兜转。她对静夜说:我这次来会教会胡珍炼药,以后我会和你们家公子少接触。他毕竟是防风小姐的丈夫。我认清事实,相信你家公子也是,不然,他也不会让你来这和我说这么多肺腑之言。

静夜凝视着她,终于明白公子为何对她念念不忘了...相同的答案,他的公子早已告诉过她。

她专心于药材的整理,不一会儿医师蛇莓儿和胡珍走了进来。胡珍取了一碗血后,小夭开始教他如何炼制。胡珍医术精湛且为人聪慧,在小夭的悉心指导下,一百粒药丸在七日内顺利完成。

小夭检视一番后,小夭吩咐珊瑚把药丸每十粒装入玉瓶内妥存。小夭说:以后就要劳烦你来为太夫人制药了。

胡珍诚心诚意致谢:胡珍感谢王姬的教导,定会按时按点的细心照料好太夫人的身体。

小夭让侍女洒扫炼药房,自己疲惫不堪的回到屋内。躺倒就进入梦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小夭自己已经吃好早饭,珊瑚走进来禀道:刚太夫人那边的侍女小鱼过来说,请王姬您过去下。

小夭站起身整理下衣装,带上炼制好的药丸,急步向太夫人房里走去。小夭刚进门,就瞅见涂山璟脸色不好看,以为他病了。又闻太夫人说道:王姬日夜操劳七日,老身本不该一早请您前来,只是璟儿这未婚妻最近总是食不下东西,还请王姬您仔细为她诊诊脉。

这下子小夭好似清楚了璟为何沉默寡言了。她开口道:一会儿我就给意映姑娘诊脉,太夫人,之前篌公子有疑惑觉着小夭故意拖延制药时间,其实不然,以整个涂山氏的财力,灵草,珍稀药材向来不会短缺,可这蛇莓儿的血绝不能多取,每三月取一次已是极限,若多取,制出的药丸药效会有影响。我已把制药配比和过程教给胡珍,日后纵然我有事不能前来,也不会断了太夫人您的医治。

太夫人闻言又惊又喜,篌有点不信任的立即让人传了胡珍前来问话。

胡珍的话让老夫人吃了颗完整的定心丸。她怀疑小夭,篌的顾虑,她不能全信,也不可能不信。

太夫人再次向小夭道谢,小夭微微颔首回礼后,来到了意映面前。

她刚要请意映挽起袖口,就看到意映摇摇晃晃的像要摔倒。

太夫人和小夭异口同声叫道:快,快扶住...

榻上意映还在昏睡着,小夭的手指搭在手腕上,突然心头一悸,脑袋里有一阵麻酥酥的感觉。

小夭看了一眼站在离床榻稍远点距离的涂山璟:再次搭上脉搏:是喜脉...

小夭站起身,对着太夫人说:防风小姐她,有身孕了。

太夫人担忧的神色转而有着一丝欢喜,太夫人看着孙儿涂山璟说:璟儿,你们...

小夭深吸了口气,余光中璟踉跄着上前一步想抓住衣袖下的温暖,榻上意映苏醒了:我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着急的让她仔细着点继而问她:你和璟已经...

意映脸色大变,挣扎着要坐起,眼中含泪,满面羞红的看着太夫人说:求奶奶原谅璟,不怨他,是我的错,是我,是我情不自禁,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

太夫人一把抓住意映的手:不怪你,怪我,好孩子,因为我的病,耽误了你们的事。你放心吧,我会让长老们立即筹办婚事的。

一时间,屋内都充满了喜气,祝福的声音。

屋内的人都围聚在榻旁,小夭转身看向璟,似乎整个屋内只有他们两个。她拉起他:好好待她吧,这就是天意吧。

璟的手依旧没有从她的袖上撤离,小夭狠狠的拂开,只呆愣愣的道了句恭喜...

从太夫人的屋里走出来,小夭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静夜悄悄的退出屋内,追上了小夭的脚步。

请王姬留步

只是小夭的脚步没有再停留,唯独留下一条冰冷的指令:立即返回神农山

珊瑚和苗圃是亲眼看着她们的主子步入云辇,当云辇飞入神农山内,一路上小夭都趴在窗口,苗圃觉得很奇怪,但刚刚小夭的心情很明显,说不上来是不开心。

到达紫金顶时,天色已黑。

苗圃看见王姬还趴在车内,遂再次提醒道:王姬,我们到紫金顶了。王姬?

苗圃晃着小夭,一瞬小夭的身形全无。苗圃脸色骤白,赶忙唤来珊瑚,珊瑚见此情景,二人乱作一团...

殿内阿念还在为今日赏梅时,玱玹总向着馨悦,她很难过,外面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苗圃道:殿下,奴婢有事容禀。

阿念,你先回自己殿里。

阿念看见几人神色严肃,她不知发生何事,但是此事肯定非同一般。

阿念无可奈何,转身回了自己屋里,玱玹沉色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王姬呢?

二人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说。

玱玹瞪着二人,沉声道:她又跑了是么?一个大活人你们都看不住么?

衣袖下双拳紧握,他打开殿门快速跑向云辇,掀开来看了看,他又恨又气,差点就把云辇拆了:找,派出所有暗卫,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珊瑚,你把去涂山家的一切都给我仔仔细细一字不漏的说清楚...若有一个字的隐瞒,我绝对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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