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山内设有阵法,已经许多年,没有人不请自来过了,或者说是他们闯不过阵法。
以至于在弟子收到消息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禀报赵玉真。
“咳咳……叫你不要妄动内力,你就纯靠肉搏是吧。”尤箫靠坐床头,感觉脑子嗡嗡的,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手下的病人,一个比一个身有反骨。
萧瑟:“……”
难得没有反驳,估计是怕尤箫大病初愈,再给他一气,又晕过去。
尤箫只觉无趣,转移目标,对准笛飞声:“你呢,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不走寻常路是吧。”
笛飞声拿出几个匣子,赠与尤箫,傲然地丢出两个字:“太慢。”
尤箫想要怼,但他打开匣子,见到了里面的珍稀药材,他嘴角转而一咧:“高手自然都是不走寻常路的。谢啦!”
萧瑟不屑低声吐槽:“势利。”
尤箫充耳不闻,他此次元气大伤,笛飞声算是雪中送炭,而且他有预感,怕是再多的珍稀药材吃下去,也只能维持原状罢了。
事已发生,多思无益。他还是逗鸟吧。
尤箫冲角落招招手,两只隼扑哒哒就到了床上:“大黑,我摸摸,刚刚摔疼了没。”
萧瑟傻眼,人家那么漂亮一只,你管人家叫这个名?
尤箫转而摸摸另外一只,两人都以为他要叫二黑,毕竟羽毛颜色也符合,却听他叫:“家宝。”
两人这下是真惊了。
“这是我阿爷养的,宠得不得了。”尤箫解释。
像是为了附和尤箫,家宝振振翅膀,仰头冲着尤箫就是一顿叭叭。
在场三人,两人听不懂,听懂的一人,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尤箫想过阿爷会知道,但他没想到会知道得这么快,以及这么生气。
他一把摁住黑团子,一边冲笛飞声摊手。
笛飞声不明所以:“干嘛?”
尤箫白眼一翻:“罐罐。”
笛飞声拿出竹罐一丢,尤箫好悬没接住。
萧瑟看着两只争抢白花花的肉虫,脚下一软,好险表演个平地摔。
笛飞声要是早拿出这玩意儿,他绝对离人八丈远,一点不带犹豫的。
屋外,有人悄声来,又悄声走。
赵玉真第二日来见尤箫,李寒衣也陪同在旁,对于昨日闯阵一事,只字不提,也没提昨日来过之事,阵法也早在昨日就修复好了。
他们相携朝尤箫行了一个大礼,与山门口那次不同,这次是叩拜之礼。
尤箫侧身一闪:“我还年轻,你们跪我不是折寿嘛?”
两人屈膝顿在那里:“我们不是……”
“我知道。”尤箫别别扭扭,他不太习惯这种感谢方式:“就,成功了就好。”
“是。”赵玉真牵着李寒衣的手,整个人温柔极了:“赵玉真多谢公子。还有一事要告知公子,我们这两日就要闭关了。”
那日赵玉真入了神游玄境,这几日一直内息不稳,李寒衣也受了不小的伤。
尤箫点点头:“好。”
两人告辞离去,尤箫终是道:“止水剑法,非不能动情,至于其中奥妙,得需你自行领悟。”
李寒衣扭头望去,那位少年人,已是专心逗弄起了鸟。
竟是不欲再说。
……
殷长松比两人来慢一步。
但他准备了一桌子的美食,这份感谢很合尤箫的胃口。
“公子此后若有难,望城山上下必鼎力相助。”
殷长松把一块令牌,放在了尤箫手边。
他也没同人客气,安然收下了。
这时,屋外有人声响起:“臧冥,求见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