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刑天还没回寨子,安念的虎崽子倒是先回来了。
小家伙长得很快,身形比先前大了不少,刚到她身边两三天就睁开了眼睛。
大概是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安念,除了开始身体瑟缩了下,后面便不怕生地来挨着她。
小虎崽如今还小,走路不够稳当,安念打着趁现在能抱起的盘算,天天抱在怀里呼噜它。
连床上本是刑天的位置,都被安念分给它,天天不嫌热的搂着小家伙睡。
索性该做的检查都做了,该打的针也都没落下,安念也不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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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大的那个,坐在饭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小虎崽趴在她身侧不远处,嘴里边舔着盆盆奶,边好似欢喜地发出哼唧声。
两者的画面,那叫个大不相同。
吃完,安念站起身抽了张纸巾擦嘴,到了小家伙面前蹲下,一手撑着下巴看它进食。
不多时,瓷白盆里的牛奶见了底。
小家伙嘴上挂了一圈雪白胡须,慢悠悠荡过来,头一歪,就想要蹭一蹭安念。
“没了,撒娇也行不通。”
安念眼疾手快擒住它的下颚,手上的面巾纸换到还干净的那面。
对着小家伙就是一通擦,“你好脏啊,喝个奶跟洗了澡一样!”
手上的动作没停,皱着眉吐槽着,活似个任劳任怨,嘴上却不饶人的老妈子。
看得站在安念身后的雷亚、杜婆,忍笑不禁的乐了出来。
——确定人跟兽能够畅通无阻的交流?
那自然是不能的。
虎崽子不仅没听懂,还以为安念跟它玩的,身躯一抖,两只前脚一软,趴到地上蹭着她的脚边打起了滚。
这几天三人都熟悉了,彼此的性格都互相了解的差不多,两人这样倒也不怕安念会生气。
杜婆上前一步,说:“安小姐,随它去吧,反正今天四月该洗澡了。”
四月是虎崽子的名字,两人听见后就跟着叫了,也不知道安念为何取了个月份。
不过缅甸这边有按照星期取名,为求吉祥的习惯,他们倒也没有过多探究。
“嗯。”安念捞起小崽子,递给了杜婆。
视线扫到整个人直愣愣,立在一边的雷亚时,终于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叫什么?”
话说安念都叫雷亚做了,好几次事情了,都还没问过人家的名字,整天指着人你来你去。
全靠人家长了眼睛,能看到安念指向他的手。
雷亚一惊,顿了片刻回,“貌雷亚。”
缅甸人有名无姓,名字前加‘貌’是为自谦。
也有年岁不大的意思在,另有在人名字前加‘吴’,是为尊称……
就像杜婆,杜不是她的姓,婆也不是她的名。
‘杜’只是对年长女性的一种称呼,‘婆’则是按照她的年岁叫的,也可以换成‘伯母’、‘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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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要全部消失前,杜婆抱着洗好澡的虎崽子回来了。
它被裹在浴巾里,发出不舒服的叫声,身体挣扎着,嘴上还时不时冲杜婆龇牙。
一到安念怀里,又变脸极快的,像个猫崽子似的哼哼撒娇,见人下菜碟这一套,玩得比人都要顺溜。
安念好笑的将小家伙从头撸到尾。
杜婆在屋内走来走去,换下已经燃尽的熏香,不在光滑的皮肤上,几道见血红痕,从小手臂延伸到了手背。
——虎崽子再小那也是虎,又怎么可能任人捏在手里,捏瘪搓圆呢?
安念不经意瞥见,眼底闪过诧色,顿了下说:“杜婆,以后给四月洗澡的活,我会叫他们来,你不用管了。”
杜婆应了声“好的”,拿着熏香去了楼上。
这屋子自安念住进来后,烟雾缭绕的跟个香炉一般,之前刑天带回来的,早就没有了。
现在点的,还是雷亚重新去城里买的,门边墙角躺着纸箱里,满满一大箱子,跟寺庙里进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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