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推开,琋冉抬起了程少商的下巴,手下掰着来回瞧了瞧,眼眶上那两团红肿,若是黑色琋冉大概会认为,是一只瘦弱的熊猫。
被这副模样逗笑,琋冉打趣道:“还挺对称的,看来武婢没白教!”
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更多了几分滑稽,程少商瘪了瘪嘴,“公主就不想知晓,我怎就造成了这副样子?”
“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人,自然知道,所以不必问。”
琋冉的这番手段,换做旁人定会觉得是一种监视,但程少商是缺爱的,她需要这种显而易见地在意,心下如同喝了蜜水般的甜。
脸上绽开了笑意,程少商抓住了琋冉的手臂,声音带着小女娘的娇俏,“我以为会在裕昌郡主的,生辰宴上见到公主,哪知公主没有去,堂姊还被人推下水了,我急忙……”
瞧着程少商的嘴巴张张合合,这是在告状嘛,有些好笑的抬手拍了拍程少商的脑袋,琋冉拉着人往外走,顺便出声解了人的故作试探,
“是我,动了我的人,自该付出代价,不过是让那日参与了此事的小女娘,在自家水塘泡个澡罢了,不当紧。”
带着人上了马车,琋冉交代车夫往曲陵侯府去,瞧着程少商眼底泛起的水雾,琋冉安慰人似的笑了笑,便错开视线掀起帘子看着窗外。
听闻门房禀报,誉安公主来府,身边还跟着四娘子,萧元漪没时间思索,自家嫋嫋怎么会同人一起,赶紧吩咐人大开中门,程家众人全部出动去迎。
拽住了程少商要跟人,一起行礼的动作,琋冉淡定地受了跪拜之礼,才叫了人起身,紧跟着道:“不必去厅堂了,程夫人带我逛逛府上吧。”
给了秋月一个眼色,琋冉伸手示意萧元漪领路,眼看程始脚下欲上前,琋冉眸光凛冽地瞥了人一下,见人定在了原地,琋冉搭着梁嬷嬷的手臂,跟着萧元漪离开了此处。
离前院较远,琋冉打发人去守着,才瞧向了拘谨的萧元漪,“世人大多求名,如程夫人这般在意的,倒也少见。”
朝萧元漪走近了几步,直视着萧元漪的面容,这般年岁还有如此颜色,萧元漪很得岁月的偏爱,琋冉对待美人总有几分宽容,声线多了些柔和,
“当年你产下龙凤胎,迫于程老太的要求,带走了儿子留下了少商,可程夫人真的不能一起带走?”
明明誉安公主的语气,谈不上咄咄逼人,却好似在她脸上抽了一记巴掌,揭开了她的自欺欺人,萧元漪选择带走儿子,是怕教养不好将来祸及家族,女儿就不会有此担忧。
萧元漪张了张嘴,到底闭口未言,就见誉安公主朝她讽刺地笑了笑,朱唇轻启,“程夫人可知,我在乡野小屋见到少商的时候,她是何般情形,整个人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粗布麻衣地躺在破烂不堪的屋中。”
侧过身子,琋冉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绿植,树身不足一米,枝叶被修剪得整齐,让人眼前一亮,琋冉淡淡道:“这是被花匠精心照料,才有这番景象,便是在山上野蛮生长,也自有一番风景,端看你如何去瞧,可程夫人心有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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