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排除毒药是下在酒里的这一种可能性。
而往往用瓷杯来装的液体，除了茶，还有就是咖啡。”
路垚话音落下，乔楚生瞬间觉得这种探案顾问请的非常值。乔楚生道：“可以啊，你这眼睛。这么小的瓷杯碎片都能被你找到。”
“那当然，若是你觉得非常崇拜我的话，那就给我的咨询费涨一下吧！”
“不过你怎么确定这瓷杯里面装的不是茶就是咖啡呢？也有可能是汤或者粥。”乔楚生不解的问道。
“打个比方，乔探长，你会在卫生间里喝粥或者喝汤吗？而茶或者咖啡就不一样。
你看死者生前穿的是浴袍，那么非常明显，死者若不是打算泡澡的话，那就是已经泡好澡了。
可死者头发是干的，身上也没有露珠，卫生间也没有蒸汽。
很明显死者就是喝着茶或者咖啡走进卫生间，想要好好泡澡享受一番的时候，被下在茶或者咖啡里面的毒药其了效果。
当然也有可能是死者在喝咖啡或者茶之前，喝了或者吃了其他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乔探长，审问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吧！”
前面的是解释给乔楚生以及在场的巡捕听的。后面那一句，则是对乔楚生说的。
段府书房内。
乔楚生和路垚坐在书桌后面，而书桌前也放着一个椅子。
此刻尸体也被运回了巡捕房。
很快，第一个人就走了进来。
童梦竹进来之后，非常有礼貌的问好。
“两位警官好，我是童梦竹。”
“董太太童梦竹对吧？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段家。”路垚问道。
“今天早上七点钟，我和刘太太王初露，郭太太陆丽，一起来的段家。七点十分左右的样子，我们和段太太曲曼云就开始小来来（打麻将）了。
期间没有一个人上楼，还是段家的女佣小陶上去想要帮段先生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段先生已经倒地不起了，然后大叫声把我们引过去来。”
“感谢董太太配合，你可以离开了。”
在童梦竹离开之后，乔楚生问道：“这就好了？不用多审审？”
“她不是凶手，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你，你会让一个外人接触你的饮食吗？女佣帮工除外。”
乔楚生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前面三个都是段太太的牌友，所以审问十分轻松。
而段府只有三个佣人。其中一个叫小娟的佣人被段家昨天晚上给赶走了。
而管家金嫂则是从六点半开始就一直在后花园修饰花草，也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这么看来的话，也就只有那个昨天被赶走的佣人小娟最可疑！”
“不，还有一个。”
“你说曲曼云？这不可能吧。在干嘛？要毒杀自己丈夫，而且还报了案？那她图什么？”
“那你问凶手喽。”
很快，问话就轮到了曲曼云。
“两位警官好，我是曲曼云，是死者的太太。”
“段太太，你好。请你详细的回想一下早上你们吃的是什么，喝了什么？用过早餐之后，你又干什么？你离开之前，段先生是在干什么……”
路垚说了一大堆，也幸亏曲曼云不是那种小地方出来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这几个问题而自乱阵脚。
“我们段家都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吃早饭前要先喝一盏茶。然后吃的也就是面包牛奶。然后就没吃什么东西了。”
“段太太，你们打牌是几点钟？”
“七点八分左右吧！”
“好的，感谢段太太的配合。若是有需要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曲曼云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 然后就离开了。
之后就是询问小陶。
因为为了避免串供所以从巡捕到场之后，就会将他们分别关在各个屋子里，审讯过后，才能离开。
“小陶，段家的女佣？”
小陶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你在段家当佣人有多少年？”
“三年了。”
“那你知道段家有一个习惯，就是会在早餐前饮一盏茶吗？”
“大人，我在段府做佣人有三年了，段家人不是在餐前饮茶，而是在餐后。”小桃诚恳地回答道。
“具体说一下今天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昨天太太特意嘱咐，让我明天早上准备两盏茶。我也觉得很好奇，平常太太是死活都不愿意喝茶，因为这件事情，先生和太太没有少吵架，可以说天天吵。
虽然心中有一个，但我也不敢多问，这佣人嘛说多了，不小心工作就没了。
今天先生和太太喝茶的时候，几位太太来找我家太太小来来，我家太太端着茶就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住，你对我们说的话，不要告诉巡捕以外的任何人。”
在小陶离开之后，乔楚生问道：“还真的让你猜对了。看来凶手不是曲曼云，就是那个小陶。”
就在这儿的时候有一个巡捕过来说，说有探长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说道：“曲曼云晕倒了。”
乔楚生这样一说，路垚十分疑惑，这样一来凶手不就是那个女佣。不过他这不相信那个女佣小陶会是凶手。
“晕倒，她怎么会晕倒呢？”
而乔楚生的问的则是送去医院了吗？
“已经送去医院了，医生说是中毒，还好食用不多。只是短暂性的昏迷，应该过会就醒了。”
挂断电话后，乔楚生看向路垚，“看来曲曼云也中毒了，可能她喝的比较少，并没有达到致命的剂量。
那么真凶小意见就是那个女佣人想逃，这个小桃一定是和被赶走的女佣小娟关系非常好，因为他的好姐妹小娟被赶走，所以小陶就心生怨恨，直接讲段氏夫妇杀害。”
路垚鼓了鼓掌，道：“乔探长，你真厉害！”
乔楚生笑了笑，道：“那是！”
“不过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曲曼云是自己下的毒，为了洗清嫌疑，只能自己也服用，因为服用的剂量少，所以不致死！”
乔楚生皱了皱眉，“不应该吧！明知道有毒，还喝！
你该不会是脸上没光 故意这样说的吧！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我当然知道人命关天。不是还有一个人没审吗？
然后再问一下那些太太们，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段府有喝茶的习惯。至于是饭前饭后，那还是需要多问几个人。
这个案子有漏洞，不能这样潦草结案。”
“行，那就行询问！”
很快，段府的管家金嫂就来到了比较简陋的审讯室。
“金凤祥，段府的管家。”
金嫂点了点头。
“其余的我也不问你，我就问你。知不知道段家有一种习惯，早餐前要喝上一盏茶才能吃饭。”
听到路垚这样问，金嫂也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大人，您弄错了。段家的习惯是要在早餐后喝上一盏茶。美名其曰清理肠胃！”
乔楚生和路垚互相看了一眼，路垚那一眼神，就好像在说看吧，就是和我说的那样，曲曼云没有洗脱嫌疑。
而乔楚生的眼神，就好像再说也有可能是两个佣人串供，看到段英纵被毒死，而曲曼云只是晕厥，所以想要把她弄进牢里，这样眼不见为净。
最好还是直接将她诬陷成枪决。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继续忙去了。”
在金嫂离开之后，又将曲曼云的麻将搭子一一询问，得到的结果就是段家都那种习惯是在 饭后喝一盏茶，不是在饭前。
她们也经常碰到，因为曲曼婷不愿意喝这盏茶，然后他们夫妻俩就吵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乔探长怎么看？”
“我觉得不能只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还是我先让人去查查，她们和段家有没有什么仇。”
路垚完全没问题，反正他觉得凶手是曲曼云的嫌疑比较大。
审讯室。
在询问过所有人之后，只剩路垚和乔楚生两个。
“行，你让人查查。他们这些人和段家有没有什么仇。我们去医院询问一下曲曼云，看看那个叫小娟的佣人是因为什么被驱赶的。”
乔楚生刚想说:“你脸咋那么大呢？还让我跟你去。”但是却想到路垚现在还算不上当巡捕房的探案顾问，所以是没有资格直接询问的。
更何况他若是不在现场，路垚被骗了怎么办？
既然他们意见不同意，那就应该用事实证明不是，让凶手有逃罪的机会。
“行，现在我们去医院。”
医院住院部。
乔楚生和路垚赶来的时候，曲曼云刚刚醒过来。
慰问一番后，路垚问道:“段太太，你们家之前是有三个佣人对吗？
能方便告诉我们那个叫小娟的佣人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们把她辞退的吗？”
“那个叫小娟的佣人不仅手脚不干净，而且凭借着有几分姿色还勾引我的丈夫。”
乔楚生道:“曲曼云，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
“是我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撞见了小娟偷家里的那些瓷器，以及我的首饰。
本来我也没当回事，觉得他只是家里有困难，也并没有打算辞退她。
可是小娟最后变本加厉，甚至勾搭我丈夫。我丈夫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之后，就说了想要辞退小娟，我当时一听也是气急了就直接将她辞退了。
两位探长，小娟是杀害我先生的凶手吗？”
还不等乔楚生和路垚多说什么，曲曼云继续道:“早知道小娟会因为这点事情杀人，我就不应该辞退她，让她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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