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有家不能回

待女孩儿缓过劲，陆绎闻着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味道：

陆绎（成年）咱妈不是放了沐浴露？怎么还是用肥皂？

袁今夏你也用的肥皂啊。

陆绎（成年）我个糙人。

陆绎失笑。

陆绎（成年）而且我头发短，犯不着打理。

今夏手指绕着他睡衣纽扣：

袁今夏我想要你的味道，绎哥哥，你不喜欢？

这话说得又羞又俏皮，叫人浮想联翩，陆绎心房内壁被挠了一爪子，强忍下来：

陆绎（成年）怎么了？嗯？今儿个这么撩拨我？

袁今夏以前，小时候，那天晚上……就是你送我衣服的时候，你说想在家里……

今夏挨着他耳朵，吹气一样说话。

袁今夏我们明天下午就走了，只住这一晚……

陆绎眼睫轻颤，随即掐着今夏的腰把人压到身下，探身打开了床头灯，看清了她一脸羞媚。

陆绎想起来了。

那是他去参加甄选出发的前一晚，*******，按着女孩儿不让她逃开，故意拿话逗她，说：

陆绎我要是跟夏夏洞房花烛，一定要把你拐到我家去。

他说的话既是逗夏夏也是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好些胡话自己都记不得，却被这实心眼的女孩儿记到了现在。

陆绎（成年）真乖。

陆绎叹息似地吻她额头，**********

陆绎（成年）来，把腿分开。

今夏是做好心理准备才来夜袭的，咽了咽口水，顺从地分开双腿，攀住了陆绎的脖子。

陆绎轻笑：

陆绎（成年）奖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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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袁今夏绎哥哥，我现在能回去看看吗？

今夏站在窗边望着夏家旧宅的方向。

袁今夏八年了，他们还盯着我家不放？

陆绎（成年）我一直安排了人关注家里。

陆绎端着热牛奶递给她，连着今夏微凉的手一起握住。

陆绎（成年）请了咱爸队伍里几个因伤病退役的老兵，就住在附近替我们看着，前几年确实有人死盯着，这几年可能是放松警惕了，我小心一点把里头清扫打理了一下也没引起注意。

今夏苦笑一声：

袁今夏呵……

陆绎把女孩儿的手抬起，盛着牛奶的玻璃杯碰上了今夏的嘴唇，他扬扬下巴示意今夏喝点儿，眉眼温柔暖绻。

今夏骤然从那段记忆里有些破碎的突变抽离，把小时候觉得惊惶无措的桩桩件件都当成了前尘往事，眼里心里是当下此时美景良辰。

突然的文艺想法让今夏怪不适应，面上尴尬笑了笑。

什么美景良辰，不过是有人陪着在清晨醒来，那人还记得准备一杯加了糖的牛奶，在身边时眼里只专注地映着自己一个。

今夏本不爱牛奶，这么一大杯勉强喝了四份之三，把剩了牛奶的被子放在窗台上去搂陆绎的脖子，企图蒙混过关。

袁今夏我现在有家不能回。

袁今夏要麻烦绎哥哥收留我啦！

陆绎（成年）无论是爸妈这边还是我那公寓都随你撒泼，怎么就说得这么可怜巴巴。

陆绎一手搂在她腰后，一手把牛奶端起，语气里故意软了几分，

陆绎（成年）我可没这么伺候过谁，不可怜一下我的心意吗？

今夏咬紧牙关，不吃他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