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宇和格力撒擦肩而过。
凌宇和他毫无花假的硬拼了一下,顿时觉得虎口发麻,格力撒果然是神力惊人。
凌宇整条手臂麻痹得失去了任何感觉,虎口立时爆裂,要不是凌宇的意志坚强,宝剑早就掉在地上了。
格力撒扭转马头,眼中闪动着震惊的神色,他手上的利剑只剩下了三分之二。
这把剑果然是来自废墟的宝物。
假若格力撒现在持着断剑向凌宇冲来,他将会发现凌宇连把剑举起来挡格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此时此刻他的惊骇却不下于凌宇,在他悠长的生命里,这回是他首次发现有一种能刺穿他盔甲的兵器。
格力撒的战马在原上踏蹄,跳着战步,配合着格力撒裹在盔甲内的庞然巨体,身后垂下的红披风,无人敢上前捋其虎须,但他们还是成功地截断了跟在格力撒身后的启风国铁骑部队。
格力撒喝道:“混小子!你的剑从哪里来的?”
凌宇的手臂由麻痹转为剧烈的疼痛,但凌宇反而心中暗喜,因为那代表着手臂重新恢复知觉,握剑的地方湿湿粘粘的,那是凌宇虎口震裂了下渗出来的鲜血。
凌宇喝道:“你从什么地方来,这剑便从什么地方来,你多行不义,上天又怎会容你继续作恶下去?”
格力撒仰天长笑,道:“若她有能力对付我,早就把我干掉了,又何必等到今日。看你是在这世界上唯一能硬挡凌宇一剑的人份上,且让你多活一些时日。”
说毕,他一扭马头,往横跨越护城河的大吊桥冲去。
凌宇暗叫不好,一抽马头,紧追而去。
格力撒杀进天凤国的阵里,只见他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鲜血溅飞,竟没有人能阻挡他片刻。
转眼间,格力撒单枪匹马冲上了吊桥,天凤国守在城门的骑兵奋不顾身的死守吊桥,但在格力撒断去了半截的重剑挥舞下,骑兵纷纷倒下,头颅在溅血中飞往护城河里。
凌宇热血沸腾,顾不上仍然剧烈疼痛的手臂,勉力提起精神,赶了上去。
格力撒暴喝一声,策马立在吊桥的正中处,天凤国的战士心胆俱寒,潮水般往两边退回去,在桥头和桥尾挤满了人,神态既惊且惧,箭矢雨点般落下。
格力撒无视射在他刀枪不入的盔甲上的箭矢,只以重剑拨开射往战马的劲箭。
凌宇排众而出,抢上吊桥,马蹄踏着桥板,发出“笃笃笃”的脆响,花咛在看着凌宇。
格力撒仰天大笑,一仰手,剑脱手飞出。
凌宇情急间顾不得泄露机密,狂叫道:“花咛避开!”断剑电光一闪,横过格力撒和花咛间的空间,笔直射上墙头,射向花咛,射向她所假扮的天凤。花咛听到凌宇的警告,本能地往后一仰。
就这样救了她的性命。
重剑在她脸上间不容发的地方掠过,硬生生地插进她身后的墙里,竟然深入坚石之内,直没至柄,可见这一击的威力。
格力撒缓缓转身,眼中闪着厉芒,沉声道:“花咛?她不是天凤,是花咛!天凤死了,天凤终于死了!哈哈哈…….”
凌宇知道再也瞒不了他,幸好其他人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
格力撒笑个不停,洋溢着放下心中大石的狂喜,天凤来自废墟,代表神物,假设连她也不敌而死,天下间哪里还有能克制他的人和物。
现在到了一战定胜败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