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黑檀木厢门被轻轻关上,南风走了出来,肩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包扎。
深的见骨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大片的殷红落在雪白吊带上,宛如雪中凌寒盛放的簇蔟红梅。
白雪红梅,交相掩映。
“尹家丫头……”
院子里突兀地响起一声苍老低沉的声音,南风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院中,不知何时多了另一批人,静静的立于两侧以正中央垂垂老矣的男人为首。
南风定定的看着为首的男人。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晦暗粗糙,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他的手只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
满头花白,皮肤皱巴巴的像松树皮,一双眼睛满是戾气,嘴角向下抿着。
穿着一套纯黑的褂子,浑浊的双瞳没有焦距像是不能视物的瞎子。
南风觉得时间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她从父亲嘴里听过许多的旧事。
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会是那个曾经说一百文,杀一人的陈四爷。
或许,他老了。
可人老了,不代表他变得心软了。
南风的眼神里闪过一抹莫名,挑眉笑笑看着陈皮意味不明道。
“四阿公,消息很快嘛。”
陈皮听出了南风话里的弦外之音,冷哼一声不作答,心中却感叹尹南风这丫头的玲珑心思和胆量,如此明目张胆的试探他。
就不怕他杀了她吗?
“花伢子呢?”
南风刚接过声声慢递过来的手帕就听见了陈皮的询问,侧目看了陈皮一眼道。
“他被我打晕了,在睡着。”
南风说的模棱两可,小花怎么样若是他这个师兄有心,她不说陈皮也知道。
若没有……
她说的再多也不过是无用功。
“你肩上的伤……”
看着南风肩上的牙印,张日山眼里有些莫名之色,他教了她近两年,单凭她今天拧断了那个姓解的手臂骨那身手。
有谁能在那种致命的部位留下这样深的伤口,这是谁咬的自然不言而喻。
南风侧了侧头,不自然道。
“东西。”
张日山掩去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将一本厚厚的账本扔在几人面前。
“解伯伯~熟悉吗?”
南风接过枪利落的上膛,黑乎乎的枪口抵在解慕青太阳穴上,笑的极其灿烂。
解慕青愣在了原地,连嚎都忘了。
南风眼里划过一抹暗芒,何其可笑,小花在为了解家的生意劳碌奔波,他们却在私下架空他,在他背后捅刀子。
近九位数的流水进了他们的腰包,若是让小花看见这本账册不知道会多失望。
毙了他都不为过。
南风的手缓缓的扣在扳机上。
咻——
破空声响起,一颗圆圆的铁蛋子打在南风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上。
手枪掉在地上。
“陈皮!”
看着南风手上留下的印子,张日山的眼中喷发出怒火恶狠狠的看着陈皮。
南风冷静的拦住了张日山,定定的看着陈皮,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陈四爷不忍心了?”
“还是我打断了你们的什么计划?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南风隽黑眸子里满是了然,明明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却没有半分的歉意。
“既然四爷留这几个人有用,那南风就不多插手了,相信九门中的长辈们应该不会看着这样的危险留在小花身边吧。”
南风说完就径直离开。
陈皮突然笑了,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看上去居然难得的有几分亲和。
只是那双眼睛却没有半分温和。
小丫头在这跟他咬文嚼字,不就是指桑骂槐的在说他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吗?
解雨臣,你倒是遇上贵人了。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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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伏笔在,目前我没完全交代完。
慢慢填,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