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深度：留有香味的纸巾

/. “想考研究生是吧？考啊！你倒是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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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一声呵斥使魏莱全身打一哆嗦，使原本嚣张的气焰渐渐熄灭。她委屈着、死死盯着杜城，许久未开口的沈翊见此情形，为以防审讯时间超时，即刻打断。

沈翊“那你如实交代，胡小蝶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翊声音温和不加边幅，声色极好，能清晰每一个字，而这每一个字都牢牢打在魏莱的心口上，魏莱微微努嘴一口否决。

魏莱“没有。”

沈翊眉眼冷硬，硬旋即将手中的资料展在魏莱眼前，面色严肃。

沈翊“这资料上显示胡小蝶死之前曾遭受过你近三个月的欺凌，最后跳楼自杀身亡。根据法医验尸报告显示，她身上有多处钝伤以及刀伤，我们调查过她的人际关系，在她日记里写到过，有一群人当众扒她的衣服，录视频、拍照，传到网上各个论坛，各种讽刺。最后在一页日记上写着你的名字，魏莱。”

随即他将一份报告翻页，展示出胡小蝶生前写下的两个大字，是魏莱的名字。魏莱瞳仁一扩，情绪有些慌，她是知道，但是死，是胡小蝶自己选择的。

魏莱眼神与神色的变化令杜城目瞪口呆，沈翊表面看似温文尔雅，一旦狠起来真的连骨头都不放过。

这像极了七年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大画家——沈翊！

沈翊“现在你再回答一遍，胡小蝶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魏莱双手紧握，眼眶噙满泪水，眸子潋滟水光。嘴唇微颤，一呼一起很沉重能清晰看到她优弧的锁骨。

魏莱“胡小蝶死了不好吗？她要是不死的话，她妈也弄不到那么多钱！说不定学校一闹，能给个几十万呢！她没死的话，考上大学工作得多少年才能孝敬她妈这么多钱！”

这一句回答令两人震惊，她此时的眼神如死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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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寂静的，是凄凉的。天上已没了星星的存在，只有黑压压的云。

转角一狭小且漆黑的巷口，隐隐传来嘲讽、讥笑、质问等各种语气的声音。

魏莱“是你去报的警，对吗？”

魏莱眼神犀利，身后的几人拿着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陈念就是一通录像。陈念紧攥了攥手中抓着的书包带，畏惧的目光投向他们。喉间有想说的话却无法说出口，哽塞住。

见她只会后退，魏莱心里更是恼火，上前先发制人，一把抓住陈念的头发就往地上摁，身后的人不是录像就是帮忙。陈念就这样被魏莱摁倒在地。脸不断往一旁别，魏莱扯着她的头发一手就往她脸上扇打，嘴里大骂。

魏莱“想考研究生是吧？考啊！你倒是考啊！”

陈念不敢发声，只能闷声接受。魏莱见她现在的这副可怜的样子，内心更是火气倍增，一把将她头发往后一拽，陈念疼得面部狰狞。

魏莱“敢去报警了？！胆子够大啊！”

她边说，目光不时朝一处方向瞥去，见身材高挑，穿高跟鞋，头戴鸭舌帽的女人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收起手机转身离开。魏莱见愈行愈远的身影，这才松手放过陈念，陈念得到暂时的安全急忙抱紧身子蜷缩在墙前，头部埋在双腿间，身子一抽一抽。

魏莱收回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瞅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招手示意身边的人离开。

见魏姐示意自己离开怎么敢多待，于是纷纷收起手机相继转身离开。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眼陈念和魏莱她们一眼。

徐渺“魏姐，我们也走吧？”

魏莱看发声人一眼，眼神是冷漠的，这令两个小跟班心里一发凉。

魏莱“滚！”

她语气不耐烦，这两人也是见识过魏莱手段的，不得不对她低声下气连连点头。

罗婷“好的魏姐，我们这就走。”

说后两人如逃命一般分路跑开，头也不敢多回。其他人都走后，魏莱的眼神才变了温度，她随手从外套内袋掏出一包未拆封的纸巾，装作嫌弃的样子砸在陈念的身上。

依旧缄默不语冷眼看着她。

被纸巾砸在身上的陈念感受到身子下意识一大幅度的颤抖，魏莱瞥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听脚步声渐远，陈念这才敢抬起头。

转眼注意到掉落在地的一包崭新的纸巾她愣了几秒，旋即一把伸手捡起，触碰间微有香气，陈念轻一皱眉，试探性将纸巾凑在鼻前嗅了嗅味道。

竟然是香的？！

她眼眸中存有泪水，手拿着纸巾转头看向魏莱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捏紧手中的纸巾，包装发出隐隐的纸张折叠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