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宋余娇主动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说的好听是房间,实际上只是一个杂物间。
宋余娇翻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把手枪和一包黑布包裹着的银针。
拿出两根,放在帕子中轻轻擦拭。
然后不动声色的让针自然的滑落在指缝间。
又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不起眼是的小箱子,那可是保险箱,输入密码后,箱子打开。
里面有几份报纸,一个电报机,还有满满一箱子的小黄鱼。
宋余娇笑笑,把匣子放了进去。
起身,换了一件稍微好一点的旧式袄裙,换了一双半新不旧的黑色小皮鞋,毕竟山本大佐是知道自己这么一号人的,想要从他手中救下五姨太。
难搞哦~
宋余娇起身,耳边不自觉的响起了乔软宁的声音。
马嘉祺!
对!是他!
这个名字听着特别熟悉,只是想不起来了。
宋余娇摇了摇脑袋,看来哪天得让张真源给自己看看了。
随手碰到了什么,一封信就飘了下来。
她接住,从牛皮信封了把信纸抽出来,点了一根蜡烛。
奇怪的是,信纸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信封上有一瓶画出来的试管。
宋余娇也不惊讶,只是用棉签从一瓶药水里蘸了一点,然后放在蜡烛下细细的涂着,然后就看到蓝色的字体显现出来。
(这个就是遇碘变蓝哦,众所周知,淀粉遇上碘液就会变成蓝色!)
(想写氢氧化钠溶液和酚酞溶液了,后来想起民国好像没那玩意。)
(写着化学,不知道为什么扯上生物了!)
“北平进来安定,已动身前往海城,勿念。染”
宋余娇看完,把信纸扔在烛火下,信纸立刻化成灰。她打开窗子,让这些灰随风而散。
上海的风景可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这里和夜上海挨得近,甚至可以听到驻唱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
宋余娇托起下巴,也许下月也许更早,自己就要替嫁了,虽然熟悉马嘉祺这个名字,但宋余娇觉得应该跟他没有焦交集,不然自己不可能不记得他。
大口呼吸着窗外的空气,看着院子里的绣球花和一条伸向远方的小路。
宋余娇又折回去,从一堆瓶子里倒出来一粒药丸,没有兑水就吞了下去。
苦涩在自己的嘴里炸开,宋余娇闭上眼睛。
远处,一队日伪军跑过,乌拉乌拉吵的她心烦。
已经听到门外佣人的脚步了,宋余娇做了一个深呼吸,夹紧针,慢慢走了出去,并顺便带上了门。
回头瞥了一眼拐角处的一道影子,换上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楼下,张凌和乔软宁在一旁,乔文山和山本大佐在说话,文淑阳也颤颤巍巍的坐着,而容琳面上从容不迫,但紧紧攥着帕子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宋余娇笑容更大了,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就要扯盘子里的糕点。
“啪”
白皙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痕,宋余娇抬眼,管事的拿着一根软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鞭打不算什么,宋余娇立刻配合的眼里蓄满泪水,把那盘糕点扫在地上。
乔文山和山本早已见怪不怪,山本大佐还嫌弃的向旁边躲了躲。
果酱溅在昂贵的桌布上,管事的连忙叫人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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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
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吗?
PS:北平就是现在的北京;海城是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