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隆冬，寒冷刺骨。
早上从暖和的被窝钻出来，打着战栗穿好衣服，刚穿上的衣服裹着身体还不怎么暖和，“姐姐，我明天要把衣服放被窝里暖和了才起来！”
胡建国将王春花穿的衣服塞进被窝，免得她起床穿冰冷的衣服。
大冷天，工作不能偷懒。
大冷天，学业不能荒废。
大人有大人的烦恼，小孩有小孩的迷茫。
胡建国敲了两兄弟的门，胡慎明回应后。他就去老幺的房间。推开门，老幺不在。有了经验，他去敲林语歌的房间。
门开了，他抱起女孩朝床边走去。床上隆起的小山包，他拍了拍。小山包没有什么反应，无奈之下，他掀开被子将胡凤鸣从抱起来。捏了捏胡凤鸣的鼻子，“小猪猪，该醒了。老师要来咯。”
胡凤鸣睁眼看了他一眼，头趴在他肩头上就睡着。
胡建国让林语歌接着睡，抱着老幺到他的房间穿衣服。
炉灶温了一晚的水壶。水壶倒出来的水还是温温的，浸湿毛巾拧干后的温度在脸上的舒服的游走，唤醒沉睡的肌肤。
胡凤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妹妹勒？”
胡建国将毛巾搭在脸上双手使劲的搓着，没有听清楚老幺在问什么，放下毛巾，“你说什么？”
“妹妹勒？”
“在睡觉。”
“我也要睡。”
胡凤鸣转身要朝楼上去，被胡建国一把薅住，“你要上学。”
“我不上了。”
“为什么？”
胡建国蹲着跟老幺对视，老幺嘟着嘴皱着眉。
“我就不去。”
“好，不去。我去跟李老师说。凤鸣说不来幼儿园，是李老师不好看。”
小孩词汇量有限，一着急还忘了一些，张着嘴巴无声地指控胡建国不道德。着急地跺了跺脚。
“别急，慢慢说。我们家是开明的家庭。只要你有理，今天就可以不去上学。”
胡慎明和胡慎瑾拉拉扯扯地从楼上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困惑地看着胡建国。
“你们俩个今天有点慢。你弟弟说他要逃学。”
两兄弟对视一眼对老幺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老幺，做事不考虑屁股开花。
“别啰嗦，快点洗漱好去上课。”
两人整理自己去了。
胡凤鸣别扭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
“你不说，我就去上班。等会儿你自己跟妈妈说。”胡建国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不要。”
胡凤鸣一把抱住他，“不要，爸爸。”
“那你要什么？”
一把将胡凤鸣提起来抱住，拍了拍他的屁股。
胡凤鸣望了望两个哥哥，看着胡爸爸，“我要跟妹妹一起上学。”
胡建国才意识到他太忙了忽视了林语歌的教育。他想着趁着这段时间让她陪一陪王春花弥补没有女儿的亏欠。忘记了小孩子是喜欢跟同龄人玩耍的事，忽视了林语歌的感受。他真的好失职，父母还没帮她找到，照顾她还不周到。
“行，我们去叫妹妹起床。”
“妹妹，起床了。我们去幼儿园。”胡凤鸣哒哒地跑到床边，摇醒了她。
林语歌一脸迷茫地看着，对这个去而复返的哥哥感到奇怪。
“语歌，想不想去幼儿园？”
林语歌起身望着胡爸爸，缓缓点了点头，她还没有从幼儿园毕业还要去读书。
胡建国内心更愧疚了耽误了爱学习的祖国花朵。
胡凤鸣在一旁兴奋地看着林语歌，时不时笑一下。
平时，胡凤鸣是胡爸爸抱着上学。今天多了个人，就不能抱他了。
胡爸爸抱着林语歌，牵着胡凤鸣。
今天的路有的地方有点滑，为了胡凤鸣的安全，胡爸爸全程专注带着路。
胡凤鸣时不时仰着头看林语歌，跟后者对视了，就憨憨地笑着，喊到，“妹妹。”
“怎么这么喜欢妹妹吗？”
胡凤鸣毫不犹豫地捏着拳头回答嗯了声。
“妹妹要是在我家，你不怕爸爸妈妈不爱你了吗？”
胡凤鸣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
“那行，妹妹就待在我家了。”
林语歌慌乱地看着胡爸爸，欲言又止。
“嘘，骗他的。会找到你爸爸妈妈的。”
林语歌点了点头，同情地望着胡凤鸣。
路上有熟人打招呼对他怀里的姑娘充满了好奇，纷纷问道啥时候生的丫头呀，怎么不讲声。
胡建国满脸红光哈哈大笑，“我倒是想，是亲戚家的小孩。”
熟人相互打趣着，原来一样，命里都缺女儿。家里两男娃头发都愁掉了。
唠叨两句，就让胡建国先送孩子上学，改天聚一下。
胡凤鸣仰着头天真地发问，“爸爸，什么是缺女儿呀？”
胡建国搓了搓他的头发，“你以后就知道了。”
胡凤鸣摇头甩掉胡建国作乱的手，望着路。
幼儿园离家不远，规模不是很大。幼儿园里的小孩基本是本地人，大家的父母或认识或熟知。
胡建国跟李老师讲了一下林语歌的情况，李老师让他去教务处补上一些费用就可以了。
林语歌看着陌生的幼儿园，心里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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